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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等人,卻又暗暗否決,即便她們進不來夜家,也會想方設法傳遞消息,斷然不會自報身份找上門,若是被有心人得知,豈不是死路一條。 “呵”花辭發出一聲不屑的鼻音冷言道: “帶進來吧!”她倒是想看看誰有這么大膽子冒充莞姮樓之人。 侍衛卻并未離開,躬身垂首雙手作揖,面色為難的說著: “勞煩二少夫人走一趟?!币娀ㄞo未動,他遂又追說著:“外面聚集許多百姓,老夫人吩咐讓二少夫人親自前去處理?!?/br> 花辭冷笑無語,莫說來人有何企圖,就憑借老夫人想將一切流言蜚語推在她身上的做法,也讓她不恥?;ㄞo反而再度拿起桌上的書看了起來,對于面前站著的七尺男兒視若無睹。 侍衛站在原地進退兩難,而終還是退了出去回報管家。 良久便又有一人前來,腳步輕巧了許多,卻在春蓉討好的聲色中,她認識來人,正是前些日子她醒來,那個自稱老夫人侍婢的岳娘。岳娘敲了門后不見花辭出聲,春蓉便兀自推開門,攙扶著岳娘走了進來,由著春蓉的刻意,花辭也覺出這個岳娘的身份絕不簡單,也在她略顯尷尬與愧疚的神色中,看得出她對春蓉的做法并不贊同。 “二少夫人醒了,我等推門而入實在是唐突了,岳娘在此給二少夫人賠不是了?!?/br> 說著岳娘半屈下身子垂首福了福身,見花辭只是在看書,她也沒有繞彎子,直接說明了來意。 “老夫人讓岳娘轉達她的話,她雖說同意了逸塵先生的條件,卻也只限于保護您的安全,還請二少夫人莫做些損害夜家顏面之事,不然她也難保證您的安全?!?/br> 岳娘的眼眸略有灰暗,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她又豈會不知老夫人的心性與手段。但凡有損夜家顏面的事,哪怕芝麻綠豆大小,她也斷然不許,所以這私底下,有多少兇狠的手段,她自然也見到過許多。 花辭好不吝嗇的牽起唇角,她低著頭岳娘等人自然是看不出她的眼神,只是察覺到她在笑,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二少夫人這是何意?” 岳娘不解的問道?;ㄞo也終于放下手中的書籍,抬起頭皮笑rou不笑的說著:“若是我死,夜逐塵也會陪葬?!?/br> 即使有金色的面具遮擋,所有人也能察覺此刻她臉上的決然與淡定,尤其是她那燒焦且露在外面的皮膚,隨著她的嘴角呈現出的褶皺,讓人毛骨悚然。 岳娘雖然足不出戶,可又怎會不知花辭在北川城的所作所為,畢竟逸塵先生與老夫人做了交易,老夫人自然做了足夠的調查。岳娘自知其所言非虛,也沒再逗留,長嘆一聲搖著頭離了去。 一行人離開不多時,花辭也悠然起身向外走去,倒不是她在懼怕老夫人的警告,而是她也該出去露露臉。畢竟有許多人對傳言并不相信,這也好讓她的大魚盡快上鉤。 正文 第十四章 :情債與仇債 剛走進會客堂,就聽見外面亂哄哄有些嘈雜的聲音。管家看見她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句,甚是不高興,揮揮手大門立刻被家丁打開。隨著打開的瞬間,人群忽然安靜下來,卻又霎時間亂作一堂,不斷的震驚聲傳入花辭耳中。 “天啊,莞姮樓掌柜竟然真的活著?!?/br> “這是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以前親眼見過本人,就是她就是她?!?/br> “看來這夜家也是家門不幸啊,娶了這么一位狠心的女子?!?/br> “是啊,你看那女子可是在這跪了一小天了,這掌柜才出來見一面?!?/br> “……” 議論之聲不絕于耳,人群里三層外三層將夜家門口團團圍住,更有甚者爬上了對面別人家墻頭,等著看熱鬧。 她垂首看向臺階下,一個跪在地上的青衣女子,臉上還帶著木雕的面具,倒有幾分與她相似。女子隨著開門聲抬起了頭,帶著欣喜的她踉蹌起身。見其腳步虛浮并無武功,花辭也并未閃躲,看著她走進身前重新跪下。 “掌柜?!?/br> “找我何事?” “掌柜,您出嫁后奴婢寢食難安時刻掛念姑娘,奴婢自幼服侍您,就求您不要趕走奴婢,讓奴婢陪伴您左右,離開掌柜,奴婢無處可以棲身?!?/br> 女子聲音雖小,卻是能聽出聲音中字字真切,尤其是那隔著面具眼角的淚水,更是不摻假。全然不顧花辭的冷漠,女子伸出手唯唯諾諾的拉了拉她的裙角,滿目祈求。 花辭饒有興趣的看著女子,打量著那骨瘦嶙峋的人,印象中她并不認識此人。女子緩緩起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繼而后退一步,眼神中惶恐不安,似在等待審判。 “跟我進去?!?/br> 花辭話落,沒有一絲停歇,轉身走進府里。 女子聽罷緊隨其后,眉目中都是難掩的喜悅。興許是沒想到這件事情這么容易解決,看熱鬧的人群不禁發出失望的聲音,畢竟他們在這里等了一小天,卻什么都沒發生。 回到落梅閣中刻花辭便落坐在書桌前,女子則垂首跪在地上。 “說吧!” “當日若沒有掌柜出手相救,奴婢必死無疑,楚公子說了,您身邊定是沒有一個得心的丫鬟,而我在你身邊定能幫你不少” “他倒是有心了?!被ㄞo譏諷了一句,這樣明目張膽的送來一名耳目,恐怕他的目的也沒那么簡單。 聽見花辭的話,女子好似受驚般身體不由輕顫一下,用極其微小的聲音回道: “楚公子說掌柜不必生疑,那日他出手相救純屬偶然,且奴婢與少主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掌柜盡可派人去查,奴婢本名劉玉珍,前城劉家綢緞莊獨女?!?/br> 來之前楚屹晗身邊之人已經告知于她,若想留下她必須將自己的過去和盤托出,并且不能摻假??v然她不想提起,為了留下,也為了活命,她也只能如此。見花辭沒有打斷也沒有開口說話,她繼而壯著膽子說道: “我爹在前城經營著祖傳的綢緞莊生意,劉家綢緞莊也是當地數一數二的老字號,父親老來得女,自是對我寵愛有加,正值及笄之年,奈何父親寵愛,雖是一直有人上門成親,父親卻總是想在留我兩年,一一婉拒?!?/br> “眼看著身邊同齡的親戚孩子早已成親,甚至兒女圍繞膝下,讓我不禁有些失落,也想著尋得一份好歸宿。十七歲那年五月初一廟會,我偷偷出門去福澤寺求姻緣,傳說一年中那一天求姻緣是最為靈驗?!闭f道這里她頓了頓,原本還有些哀傷的眼神,瞬間變得憤恨起來,脊背也不由得高挺。 “林立峰便是那日在廟中見了我,遂起了歹念,憑借他的地位,以及我劉家的名聲,若是想知道我是誰也不難。幾日之后他上門提親,說是要我做他的第五房妾室,我自是拒絕,憑我劉家的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