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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討厭。 或許她自出生就是母親的心結,這是在六歲的那場大火中,母親揮刀親手毀了她面容的那一刻,她同時明白的道理。 她一直不懂為何母親夜夜都會在樓**舞,卻從不許自己踏上半步。直到重建了莞姮樓,登上云霄中的那一刻,那潛藏在一片幽暗之中的浮華,年僅七歲的她似乎懂了,心也徹底隨著那場大火一同化為灰燼。 麻木、冷漠,甚至殺人成了她唯一的慰藉,也是她諸多年間唯一的樂趣。十一歲,年僅十一歲她便成了初閣的金牌殺手,成為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妖魔。 玉玲瓏曾擔憂的讓逸塵先生為花辭診治,而終,逸塵先生無可奈何的說:“身病可醫,心魔無藥?!?/br> 花辭也知道她的心病了,甚至于無藥可救。也許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走火入魔,花辭便會成為這世間真正的惡魔,殺人舔血草菅人命。 初取自人之初,性本善,而惡果都是自食的。 所以百年前初閣第一任掌門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創立了初閣。百年后第五任掌門之初,將早已變質的初閣毀于一旦。 “風雨 ...... 欲來?!?/br> 她能感覺得到這一次玉嬌嬈要將她們一網打盡,而她選擇合作之人亦是有強大的背景,否則怎會這樣輕而易舉查到莞姮樓與初閣之間的關系。 花辭扔掉琵琶,遙望夜空黯然神傷?;蛏蛩?,于她并不重要,只是她在乎心疼她的人,比如玉玲瓏,比如逸塵先生。所以傷害他們的人,她自然一個也不會放過。 “掌柜?!?/br> 待她從亭臺下來,就見碧嬋神色慌張的走上前與她耳語。 “未央遞來消息說逸塵先生在龍吟國都城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目前下落不明?!?/br> “備馬?!?/br> “閣主您的身體未愈,實在不宜遠行?!?/br> 碧嬋關切的說道?;ㄞo搖搖頭,大手一揮打斷了她要出口的勸解。 “無妨,我帶四人,其余留給你,若我不在期間莞姮樓出了事,切記保命要緊?!?/br> 花辭揚起馬鞭狠狠的抽向馬腹,一行五人向著城外奔去,卻才出城,花辭便察覺了異樣。 按說現在初閣的聯系網斷了,逸塵先生出事這消息又怎么會傳來,且逸塵先生與自己真實的關系,只有玉玲瓏與碧嬋知曉。 “中計了,果然是關心則亂?!?/br> 花辭狠狠的咬咬牙,為自己的不謹慎懊悔。 待她們從城外再趕回來,終年熱絡的莞姮樓已是一片漆黑?;ㄞo并沒有派人前去查看,畢竟這明晃晃的陷阱,她也不想往里跳,何況對于她而言,莞姮樓只是一處棲身之所,而不是必留之地。 “撤?!?/br> 花辭下了令,卻在離開之際,忽然聽得其中一名殺手指著莞姮樓的屋頂說道: “閣主快看,那是副閣主?!?/br> 幾人視線也隨其手指方向看過去,屋頂之人雖然穿了夜行衣,卻并未遮面,借著明亮的月色,清秀的面貌清晰可見。玉玲瓏手腳輕快的跳下屋頂,進了莞姮樓。 “有埋伏?!?/br> “她是玉嬌嬈的jiejie?!?/br> “也許只是偶然?!?/br> “不如我們去看看?!?/br> 四名殺手說著她們各自的看法,花辭自然也察覺了異樣,若說玉玲瓏沒看見她們幾人很有可能,可她竟然沒有遮面,這絕對不是她的行事作風,而且她此時的出現的確太過巧合。 花辭忽然覺得她陷入了一片云霧中,而除了她所有人都有行走自如的能力,與一目千里的視線,她卻只能留在原地任人宰割。 “去看看?!?/br> 花辭重重的咽下一口氣,眸子里凝聚著冷靜,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卻有股不詳之感纏綿她的脊背,從頭到腳感受到刺骨的寒涼。 五人再度折回莞姮樓,后院的門大敞四開,有著說不出的詭秘??擅髦窍葳?,花辭也不得不入,畢竟玉玲瓏在里面,或許所有的答案也在里面。 “吱”隨著門開進入大廳,濃重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待她們走進之后,一個火把從天而降,將正中央裝滿木頭的木桶點燃,熊熊烈火照亮了整個大廳,視線也隨之光明,與此同時大門也被人從外關上。 花辭沒有去看火把的方向,余光察覺到那里的陰影中站著一名黑衣人。她一一看過地上整整齊齊排列的二十九人,雖然只有兩名她初閣的人,可花辭卻感覺不到絲毫輕松。 握拳的手又緊了緊,每一具尸體都是被割喉,血液似潺潺流淌的河流,在紅毯上四面八方延伸的瑰麗,講述著這一幕的血腥。 而這劍法她無比熟悉,盡數出自玉玲瓏。 花辭揚眸淺笑,冷聲看向二樓的角落,問道: “我的表現你可是稱心?!?/br> 她已察覺到這屋子里有許多人的氣息,看來眼前這一幕正是二樓上的黑衣人給自己準備的。她心中不由感嘆,或許今天是真正的在劫難逃了。 “哈哈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嘲諷之意不言而喻“這才是我給你預備的?!?/br> 說罷他縱身一躍跳到一樓,與此同時花辭面前也多了一個人。她手中執著的劍還滴著鮮血,而那人正是她最熟悉的玉玲瓏。 正文 第十章 :玉玲瓏 隔著尸體,花辭看不到玉玲瓏臉上的表情,卻發現她周身散發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陰暗氣息。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十分木訥,甚至于只有偶然的眨眼才看得出這個人還活著。 黑衣人緩緩走到玉玲瓏身邊停下腳與花辭對視,他眼中的神態滿是輕蔑與鄙夷。 花辭交疊在身后的雙手,指尖扣進了手心,無法克制的怒氣,讓她散發出比往日更多的冷漠。她就知道玉玲瓏斷然不會背叛自己。 “你、要、做、何?” 黑衣人眼瞼微挑,晦暗的眸子里有著無限挑釁。 “我只是覺得這么冷血又厲害的殺手死了可惜,莫不如以后就成為我的傀儡替我鏟除異己更好,你說是不是啊掌柜?” 他的話中挑釁十足,似乎想起什么,裝腔作勢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看我這記性,應該是叫你之初才對?!?/br> 花辭冷漠的看著他一個人表演,沒有給予任何反應。唯一有的思緒便是心中呼之欲出的殺意,徹底磨滅了她所有的冷靜。 作為初閣閣主與莞姮樓掌柜這兩個身份的任何一人,仇家都不是一兩個。她也無心揣測來人是誰,花辭在乎的只是玉玲瓏是否安全。 “既然知道我是閣主,抓她作甚,莫不如我替她可好?!?/br> 黑衣人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譏諷的言道: “你現在也不過是個廢人,而她……” 黑衣人側目看向玉玲瓏,眼眸中閃著狡黠。 “算起來副閣主也是如今江湖上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