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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幸能見識蘇治安官的獨家秘技的嘛!”蘇閑怎么聽怎么覺著像挖苦,可對方卻是一臉挑不出毛病的真誠微笑。“……行吧,既然如此,那就上去了!”他別別扭扭地把手放在了鐘云從肩上,同時叮囑了一句:“抓好了?!?/br>鐘云從順口反問:“抓哪兒?”蘇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總覺著他話里有話……還不是什么好話。鐘云從被莫名其妙地一瞪,有點無措,一雙手慌得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我說錯話了?”“……”蘇閑這才發覺自己可能真想岔了,一時赧然,索性不說話了,抓起他的肩膀,復刻異能,飛身一躍。鐘云從是在半空中才回過味的,他搭在他后頸上的手指輕輕撓了一下,附在他耳邊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我發現你變壞了?!?/br>他隨便一句話外加一個小動作差點讓奮力往上躍的蘇某人身體一僵,當場表演一個自由落體。好不容易在逼仄的窗臺上落穩,蘇閑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冷言冷語:“哪來這么多廢話?從現在起,閉上你的嘴,一聲都不許吭!”鐘云從沒膽子直接懟回去,只敢暗搓搓地想:有本事,你來堵住我的嘴??!果不其然,蘇長官撬鎖的技術跟他偷車的技術一樣爐火純青,也就十幾秒鐘吧,這種舊式的反扣鎖頭就被攻破了。整個過程中,鐘云從有些無法直視他身上的制服,總覺著它主人怪對不起它的。窗扇剛漏了條縫隙,鐘云從就敏感地察覺到里頭流出的空氣要比外面的冷上幾分,落地之后,一股陰冷的涼意更是撲面而來。“朱慈在哪兒啊……”他下意識地向蘇閑身邊靠近,也忘了蘇閑的禁言令,“這里怎么這么冷???怪滲人的……”好在蘇閑自己也忘了,他無語了一下:“這里當然冷,因為有制冷設備?!彼f著頓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這里是干嘛的?”鐘云從怔住了:“想起來了……停尸房……保存尸體……明白了?!?/br>蘇閑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下,驀然笑了起來,笑聲中透出促狹的意味:“別告訴我你怕鬼啊?!?/br>“……”雖然是有那么一瞬間怕了一下,但他鐘云從是有尊嚴的,也是愛面子的,絕對不會在這家伙面前承認,于是硬著頭皮,梗著脖子,“誰怕了?你才怕呢!我可是相信科學的無神論者……臥槽有鬼??!”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自打臉,是因為他驚恐地發現,一只毫無血色的手悄無聲息地搭上了蘇閑的肩。第120章埋伏蘇閑的反應很快,在鐘云從喊出“有鬼”之前,他就察覺到了自己身后多了一個人,他不動聲色,在那只手碰到自己肩頭的那一刻便驟然出手,一把擰住那只纖細的手腕,正要拉肘別臂重擊對方腹部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有一股寒意迅速地順著指頭蔓延,他猛地反應過來。既不是詐尸,也不是鬧鬼,而是他很熟悉的一個人。“冰女,是我,蘇閑!”手指已經僵透了,為了避免全身都被凍成冰棍的命運,他趕緊開口自報家門,對方一怔,隨后寒氣退去,蘇閑松了口氣,艱難地松開手,順便尷尬地寒暄了一下:“真巧啊?!?/br>看來,在他撬窗而入之前,冰女就已經在這里了。至于她為什么會在這里,他心里也有點數。果不其然,冰女的聲線冷冷清清地響了起來:“蘇組長,你還真來了?!?/br>這話一出,蘇閑的揣測算是落實了——對方擺明是在守株待兔,待的還是他這只特定的兔。蘇閑有些窘迫,好在屋子里黑燈瞎火的,對方也看不出來。“噗!原來是冰女jiejie,難怪這屋子這么冷?!笨上?,天不遂人意,他有個豬隊友,此時此刻,豬隊友憋不住笑就算了,還落井下石:“我想采訪一下蘇長官,你又是翻墻又是撬鎖的,最后卻被當場抓包……請問你現在是什么心情?”……想弄死你的心情。蘇閑礙著有旁人在場,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決定把這貨當個屁放掉了。鐘云從甫一出聲,就引來了冰女的注意,她不客氣地質問道:“你是什么人?”“呃,”鐘云從認真地思索了一下,坦誠而欠揍地實話實說,“我是你們蘇組長的同伙……不過偷車和撬鎖我絕對沒有參與,也就翻墻……還是他帶著我翻的!”字字句句都透出“他才是主犯我只是個從犯,括弧半推半就的那種”的意味,給蘇閑氣的,好像他真的把他怎么著了似的!冰女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聲音和語氣,倒是漸漸翻出了記憶:“你是那個預備隊的……38號?”鐘云從聽了前半句,剛要夸一句“冰女姐記性真好”,誰知她的后半句就蹦了出來,他頓時哭笑不得,在黑暗中斜了一眼某人:心說這“吉利”的數字不會要跟隨他一輩子吧?不過既然冰女對他印象即是如此,他也就爽快認了:“哎,就是我?!?/br>冰女沒有再理會他,聽動靜,她似是轉了身,向前走了幾步,蘇閑有預感她要去開燈,連忙阻止:“燈就別開了吧?”說是阻止,實則是懇求。他處于半停職狀態,又違規闖入禁區,就算冰女是他的下屬,也端不起什么上司的架子了。冰女的步伐停滯了一下,近乎諷刺地一笑:“不開燈,你看得清朱慈的尸體嗎?”雖然話不太好聽,但她終究還是賣了他一個面子,沒讓停尸房的燈亮起來。她倒是把蘇閑的來意猜了個大概,只是沒料到一點——有鐘云從在,他們是不需要看的。這主要仰仗于冰女對鐘云從的了解僅止于預備隊38號的程度,至于他的異能,沒興趣也不關注。蘇閑抓著這點空子,忙不迭地推了鐘云從一把,后者一個猝不及防,踉蹌了幾步,接著膝蓋便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摸了一下,竟然是一雙冰冷僵硬的腳。我靠!鐘云從哀嘆一聲,知道這應該就是朱慈的尸體了。蘇閑這家伙……肯定是蓄意報復!不過本來就是來幫他忙的,盡管毫無心理準備就和尸體打了個照面,但他還是很鎮定地深吸一口氣,一邊罵娘,一邊探索尸體去了。他不好意思摸女士的腳,于是繞著停尸臺走了幾步,估摸著到了身側的位置,才緩緩蹲下,手從白布下探進去,尋到了死者那雙僵冷的手。鐘云從并不是第一次跟尸體接觸,可前幾次似乎都是在十分危急的情況下,那時候亂七八糟的事情堆成一團,恐懼根本排不上號。今天倒是難得的風平浪靜,當然,這只是鐘云從以為的,反正蘇閑是主謀,天塌了也先砸的他。鐘云從把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