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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趁亂掙脫了……”蘇閑止不住地咬牙,他明知道林雪很可能趁機逃跑,可漆黑一片,還要應付殺氣騰騰的鼠群,根本分不出身去解決她。他們情況還好一點,因為他與張既白一同cao縱氣流,不斷地絞殺著接近的老鼠,硬是劃出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真空地帶??善渌四沁吘筒荒敲礃酚^了,自保的同時還要兼顧人質,已經有人掛了彩。小桃被蘇閑和張既白護在身后,處境還算安全,可周邊充斥著她從小就害怕的東西,她依舊驚懼不已,全身僵冷。“可惡!要是知道林雪在哪個位置就好了……”“太黑了,判斷不出來?!?/br>那兩人的對話傳到了她的耳朵,她猛地驚醒過來——自己不能總是這么傻站著,要幫點忙才是!她驀然想起,先前蘇閑手里是有電筒的,只是后來在一片混亂中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應該是掉在地上了,就在這一片……她跪在地上,憑著記憶不停地摸索著,過了一會兒,終于碰到了一樣圓筒形的物事。在觸到金屬外殼的一瞬間,她確定自己沒有找錯,正要撿起來的時候,手腕卻被人抓住了。她悚然一驚,那人的手指冰冷,讓她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你想干什么?”姜豈言沙啞的聲線傳到了她耳朵里,小桃渾身一震,而后劇烈地掙扎起來:“放開我!”手腕上的力道不減反增,姜豈言輕笑一聲:“這可不行?!?/br>“你……”她咬了咬牙,忽然張口咬住了姜豈言的手。她用盡了全身力氣,嘴里很快有了血腥味,姜豈言倒吸一口冷氣,伸過另一只手試圖扳開她的頭,沒想到,她卻是怎么都不肯松口。姜豈言吃痛,伸手去抓她的頭發,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回小桃卻是松了口,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姑娘就用自己的頭重重地撞在他的頭上。他額頭處本就有傷,登時一陣頭昏目眩,便不自覺地松了手。“蘇長官……手電……”蘇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可以說是欣喜若狂,他空出一只手接過小桃遞來的電筒,按下開關,光柱在地道里掃了一圈,最后發現林雪與徐文鑫正踉踉蹌蹌地穿過鼠群,往地道深處跑去。他當機立斷,復刻了一手瞬移,在最短的時間內追上了兩個人,然后扭斷了林雪的脖子,把徐文鑫提了回來。林雪死亡之后,鼠群果然有了反應——它們先是集體停滯了一下,而后,再次sao動起來,只不過,這次的sao動不再是針對人類,而是調轉方向,倉皇地逃竄起來。沒有了cao縱者的鼠群自然也失去了那股不要命的瘋勁,本能和天性回到了它們的身體里,面對兇狠的人類,它們退避三舍。鼠群逐漸退散,很快地下空間里恢復了平靜,蘇閑和張既白開始檢查己方的傷亡情況——下屬這邊還好,只是受傷;但有兩個不足三歲的幼兒,死在了老鼠的嚙咬之下,渾身都是齒痕與血口,慘不忍睹。蘇閑長嘆一聲,走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小桃也是頭破血流。她十分意外:“怎么傷成這樣?不過看你這傷好像不是老鼠咬出來的……”小桃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同樣滿臉是血的姜豈言。蘇閑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怒不可遏地踢了他一腳:“你是不是想死?!”“我想跟他說句話?!彼麤]料到的是,小桃忽然出聲了,蘇閑一怔,停了下來,但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姜豈言?!毙√业穆曇袈犉饋砗芷届o,姜豈言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她微笑了一下:“我記得,你說過,要一口一口地咬死我,可惜了,剛才那口還是沒能咬死我?!?/br>“沒關系?!毙√揖尤灰残α似饋?,她抹了一把嘴角屬于他的鮮血,直勾勾地看進他的眼睛里,“我有件事要告訴你?!?/br>姜豈言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她的臉:“什么事?”“你meimei的身體,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br>姜豈言一愣,隨后冷笑起來:“不可能,她的病已經好了!”“是啊,可惜,舊疾好了,”小桃幽幽地嘆了口氣,“新病又來了?!?/br>“胡說八道!”姜豈言嗤之以鼻。不曾想,他話音剛落,隧道的另一頭忽然傳來驚惶的腳步聲和惶恐的尖叫聲。“救命!救命?。。?!”所有人俱是一驚,下意識地進入了防備狀態,誰也想不到,這地道里,居然又冒出一個人。很快,一個驚恐萬狀的男人就從隧道另一頭跑了出來,一副恐慌萬狀的模樣,好像正在遭受一場追殺。“你是什么人?”蘇閑的槍口已經遞了出去,沒先到,有人比他的反應更激烈。“你怎么回來了?!”姜豈言額角青筋暴起,“我不是讓你們送她走嗎?!”蘇閑這下明白了,這個人是姜豈言安排護送姜楚楚出逃的人手。只是,為什么又回來了?姜楚楚呢?姜豈言顯然也很想知道答案:“楚楚呢?她是不是出事了?!”“你meimei她……”那人面色慘白,冷汗涔涔,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她發病了?。?!”“你說什么……”姜豈言如遭雷擊,一股極細微卻僵人的寒意順著他的神經回流。一旁的小桃,卻是無聲地笑了起來。第101章作繭自縛(修)在“孤島”里,“發病”只有一個意思。蘇閑懂,張既白懂,姜豈言也懂。可他無法相信。“你到底什么意思?!”他沖著那個人吼道,甚至還試著沖過去,只不過被張既白一只手按住了,“把話說清楚!”那個人臉青唇白,一頭的冷汗,顯然嚇得不輕:“她……她……病變了……”這下不只是姜豈言,連帶著蘇閑與張既白亦是大驚失色。蘇閑朝那個人走過去:“你先別慌,把話說清楚,姜楚楚她發生什么了?”“我們原本有兩個人……結果另一個人……”他的嘴唇哆嗦不停,聲音也跟著顫抖不停,“另一個人他……他……”蘇閑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沉聲追問道:“另一個人怎么了?”“被她吃掉了!”大概是恐懼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壓垮了他腦子里那根緊繃的弦,他猝然崩潰,雙眼發直,目光渙散,“她咬斷了他的脖子,吸他的血,嚼他的rou……”聽著對方的描述,蘇閑無法將那個柔弱無害的姜楚楚與他口中的食人惡魔畫上等號,可恰在此時,隧道里傳來的腳步聲,驟然令他神經緊繃,他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電筒照向聲源處。腳步聲自遠而近,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向隧道的另一頭,不多時,一個纖弱的人影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