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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才發覺那居然是包香煙,據他所知,這玩意兒在“孤島”里可算是奢侈品,沒想到他身上藏了一包。他正暗自揣測著蘇大治安官是不是收受賄賂了,一轉眼見蘇閑的目光還在他這里,聯想到他不久前的冷臉,此刻便有些受寵若驚了,于是十分感動地拒絕了:“我媽不讓我抽煙……她說搞藝術的要自律?!?/br>不自律的蘇治安官一聲嗤笑,也懶得去揭下他給自己貼的那層金,他又摸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一根之后才徐徐開腔:“有點?!?/br>“有點……”鐘云從聽得云里霧里,不太確定地反問道,“你是說,有點啟發?”他隨意地點了下頭:“嗯?!?/br>鐘云從對他突如其來的惜字如金感到十分無語:“老兄,你非要我跟在你屁股后頭問嗎?多說兩個字也費不了你幾分力氣吧?”蘇閑沒理會他的抱怨,輕輕地吐出一口薄煙,隨即出聲:“雖然沒能看清兇手的臉,但還是隱藏著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你方才說,那扇門從頭到尾都沒打開過,而兇手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死者的背后?!?/br>鐘云從一怔,一股涼意開始順著脊柱往上爬。“那么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兇手本來就待在死者家里,要么就是,”蘇閑夾著煙彈了一下灰,“兇手是憑空出現的?!?/br>“關于第一個可能,也能分成兩種情況,一是兇手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死者家里,但是據我所知,胖嬸的丈夫早年就去世了,家里只有她和女兒,但我剛才了解了一下情況,案發時間她女兒在上學?!?/br>“那第二種情況就是……兇手早就潛進了胖嬸的家里?”鐘云從試探地問道,蘇閑頜首:“對,不過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容易。要是你的家里藏著一個人,也許你對此一無所知,可因為你對這個環境實在太熟悉了,對于多出來的陌生氣息,你的第六感也會提醒你?!?/br>“不過要是真有人能不留痕跡地入侵他人住宅,也肯定不是個普通人?!?/br>鐘云從看著他:“你是傾向第二種可能嗎?”蘇閑的臉被煙霧包裹起來:“如果真是那樣,那么這起案子就跟系列失蹤案連接起來了?!?/br>“可之前的尸體全都被轉移了,且受害者全是男人……”鐘云從依舊是滿腹疑團,“而這一次,死的是個女人,而尸體并沒有消失……”“但殺人的手法是差不多的?!毕銦熤匦禄氐教K閑的指間,輕輕一抖,灰燼顫顫巍巍地散落,“現在一切都不好說,但我有預感,這兩樁案子一定存在某種聯系?!?/br>他說著背過身,預備原路返回:“我進去看看,你不方便進去就在這兒待一會兒吧……”鐘云從正要抗議,忽然有個尖尖細細的女聲傳過來,帶著歇斯底里的崩潰:“哪個殺千刀的在抽煙!害得老娘鼻子都堵住了!”蘇閑夾著煙的手抖了一下:“呀,麻煩的家伙來了?!?/br>第24章疑云重重鐘云從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手里被塞進了一根點燃的香煙,他側過頭,始作俑者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一坨五顏六色地旋風卷到了他們面前,一蹦三尺高:“誰啊誰啊誰這么討厭?。?!”“他,他?!碧K閑出其不意地指證了一把隔壁的鐘云從,把鍋甩的一干二凈,后者卻驚訝于這個氣場有一米八的小個子女人,她身高真的不夠看,昂著頭也矮了他將近一個頭,一頭亂蓬蓬的天然卷,還有一身花花綠綠打滿補丁的長襖。因為種種原因限制,這座城市的居民身上基本只有黑白灰藍四個色調,這位女士色彩斑斕的堪比彩虹,可以說是相當高調了。他被晃的眼花繚亂,手里拿著的那支蘇閑抽了一半的煙被劈手躲過,沒幾秒鐘就壯烈在高跟鞋底下,彩虹女士氣勢洶洶地掐著腰:“哪來的混小子?毛長齊了沒啊就學人抽煙?”她劈頭蓋臉一陣數落,以至于鐘云從一時忘了自己蒙受的不白之冤一心想著懟回去:“長齊了呀,哪邊的都長齊了,就抽怎么著?”彩虹女士柳眉倒豎正要回擊,鼻頭卻敏感地抽動兩下,頭上的卷毛也跟著抖了兩下,隨后便調轉槍頭,橫眉怒目地戳著蘇閑的胸口:“好啊你個蘇閑!學會禍水東引裝大尾巴狼了是吧?還好我鼻子夠靈!”鐘云從這會兒也終于記起自個兒遭受的不白之冤,憤憤地指認回去:“對??!蘇治安官,你這樣混淆是非對得起你的頭銜嗎?”正準備悄悄溜走的蘇閑在雙重夾擊之下不見絲毫慌亂之色,反而笑嘻嘻地調侃矮個子女人:“喲,原來你這狗鼻子還通著氣兒呢?剛不是說被堵住了?”對方在胸前一陣亂戳:“呸!你是故意干擾我辦案是不是?”“我看你是故意吃我豆腐才對?!碧K閑毫不客氣拍掉扒在他身上的咸豬手,對方悻悻地揉著手背:“呸,你這塊臭豆腐有什么好吃的?要吃我也吃你旁邊這位掐的出水的嫩豆腐~”她毫無預警地往鐘云從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堪比X光線的眼神上下掃描:“咦,是新人???之前沒見過呀?!?/br>被揩了油的鐘云從都來不及嬌羞懊惱一下,就被她這句話震得心神不寧,他還沒把之前蘇閑那身舊制服給換了,此時又同蘇閑一起出現在命案現場,自然令人誤會。他干咳一聲,瞟了一眼蘇閑,后者回了他一個眼色,他心領神會:“噢,我是那個,預備隊的……38號,跟著蘇……組長,實習,嘿嘿?!?/br>蘇閑也無縫銜接,向他介紹對方的情況:“這位是‘貴賓犬’女士,你的前輩,我的屬下?!?/br>鐘云從聽見“貴賓犬”這個很不正經的稱呼差點沒忍住笑:怎么說呢,這位女士綁起來兩叢天然卷垂在耳邊,和卷毛小狗還真是神似。“貴賓犬”飛起一腳狠狠踢在蘇閑的膝蓋上:“去你媽的!你才是狗呢!”蘇閑揉了揉她那頭卷毛:“你當然不是狗,你的鼻子比狗可靈多了?!?/br>“貴賓犬”丟了個白眼給他,轉身往回走:“得了別偷懶了,大家伙兒都忙著呢?!?/br>蘇閑跟了上去,走了兩步又轉頭問:“你來不來?”既然他已經在不止一位同事面前捏造了鐘云從的“預備隊38號”的身份,他跟著進現場也沒有障礙了,只要不被戳穿假身份。不過鐘云從對于尸體仍是心有余悸,他擺擺手:“我就不去了,反正也幫不上什么忙?!?/br>蘇閑點點頭:“好,那你回去睡吧,我估計得忙活一晚上?!?/br>他松了口氣,搖頭晃腦地正準備遵從蘇閑的吩咐回去睡覺,一轉身卻瞥見樓梯口立著個苗條的身影。“苗女士……?”他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