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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凝重了好幾分:“我會注意的。你也幫我照看下一下女兒?!?/br>蘇閑和這對母女做了很多年的鄰居,甚至可以說鄰居家的小姑娘有一半的時間是他在照顧,對于苗女士的托付,他也已經習以為常:“你放心?!?/br>苗女士欣喜地點點頭,又攏了攏她的紗巾,轉身在積雪地里艱難行走。蘇閑目送著她不見人影之后才繼續上樓,他之所以沒阻止苗女士的原因是,目前為止的失蹤者都是男性,苗女士這樣的女性不能說沒有風險,但至少沒有這么大。何況,他也很了解苗女士,即使他竭力勸說,對方也未必會聽他的。他住在三樓,此時卻徑直上了四樓,敲了三下門之后,穿著睡衣的小姑娘來開門,她肯定打算上床睡覺了,頭發梳成兩個小辮兒,上唇還浮著一點牙膏沫兒:“閑哥哥,你回來啦?!?/br>蘇閑看著她這幅樣子,不禁莞爾:“功課都做完了?”盈盈眼珠子轉了一圈,甜甜地笑開:“對啊對啊,剛做完,要去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br>“你是不想讓我檢查你的功課吧?”蘇閑同樣知她甚深,抱著手臂戳破了她的小詭計,“你啊,還是努力點,你mama很希望你能升學?!?/br>盈盈的面色黯了黯,笑容也收了起來:“可我不想再上學了?!?/br>“多念點書總是好的?!碧K閑也知道這句話很公式化很老生常談,但這的確是他的真心話,不知道盈盈是怎么想的,她搖搖頭,輕聲道:“我不希望她再這么辛苦了?!?/br>這一回,他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相對著沉默了一會兒,他又擔心小姑娘會著涼,拍拍她的臉頰:“行了,下次再檢查,去睡吧?!?/br>盈盈仰起臉沖他微微一笑:“下一次一定會讓你檢查的!晚安!”“晚安?!?/br>>>>蘇閑回到三樓的住處之后,卻并沒有萌生出多少睡意,大概是生物鐘調不過來了,他亦是苦笑,畢竟今天是難得不用值晚班的日子。他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將手頭上的失蹤案林林總總的細節又過了一遍,再一次推演出了相同的結論。近期內,要找個合適的時間,去那個地方好好查探一番。他下定決心之后,忽然感到無聊了,于是站起來走了一圈,順便打量著屋子里的每個角落,研究著等鐘云從來了之后他住哪里。……我為什么要考慮這種無聊且無關緊要的事情?反應過來的蘇閑覺得自己一定是太閑了,難得的休息日,不能這樣荒廢時間,還是去睡個覺吧。而被他惦記著的那個人,從睜開眼的那一刻,就追著張既白張醫生,一個問題大概重復了三百遍——“醫生,我不會毀容吧?”直到張醫生忍無可忍,威脅他要縫上他的嘴,鐘云從這才閉上嘴,但三秒鐘之后,他又換了個問題:“醫生,你會整容嗎?”張既白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沒有說話,但他手邊穿了線的縫合針驀地支起身子,宛若吐著信子的小蛇一般向鐘云從游來,逼得鐘云從一秒鐘變啞巴。其實他也就是跟對方鬧著玩兒,誰讓他總是不理人。臉上多了道疤也沒什么,不是說傷疤是男人的勛章嗎?好吧,這枚勛章是來自某個熊孩子這種事他是不會隨便跟別人說的。這一次足足憋了十分鐘,鐘云從覺得自己再不開口就要斷氣了,于是還是冒著生命危險開了口:“醫生……”“你再問那個問題的話,”張既白也被逼得拿起了他的手術刀,“我保證你臉上會多幾道疤痕?!?/br>鐘云從抓著他的頭發顧左右而言他:“呃……其實我只是有點感慨,您這里好像有點冷清啊?!?/br>張醫生把他的手術刀放了回去,鐘云從悄悄地松了口氣,然后聽到他說:“地理位置不太好?!?/br>“那是,肯定是地理位置的問題,跟您的醫術無關?!?/br>張既白瞅了他一眼,那目光讓鐘云從立時不寒而栗起來。那個誰,還是趕緊來把我帶走吧!說起來,他暗暗地想到,我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呢。第10章約法三章(補更)等到三天后,他肩上的傷口隱隱開始作癢,臉上也有點血色了,張既白迫不及待地叫來了蘇閑:“可以把人帶走了?!?/br>蘇閑懷疑地打量著鐘云從:“這么快?他還沒好利索吧?”“已經沒有大礙了?!睆堘t生誠懇地告訴他,“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診斷嗎?”蘇閑暗罵一聲,又被這廝坑了,連帶瞟著鐘云從的目光也不是那么友好:“那就收拾收拾跟我走吧?!?/br>鐘云從對于他們語焉不詳的對話一直是摸不著頭腦的,加上蘇閑目露兇光的模樣,更是讓他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這些天他已經從張既白那里了解到了,這家伙是治管局的治安官,相當于他認知里的警察,這時候聽到他說跟著他走,自然不免想多了。“呃……我犯法了嗎?”鐘云從莫名心虛,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法了,畢竟他對這座城市的法規一無所知。蘇閑看著張既白,沒有說話,后者難得理虧一回,輕咳一聲:“咳,忘了說了,以后蘇治安官就是你的保護人,你跟著他,要惟命是從,千萬不要試圖反抗,他這個人,人品真的很惡劣?!?/br>鐘云從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的確如此——等等?”他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他是我的保護人?保護人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蘇閑看著他的眼睛,替張既白回答了他,“因為你是個弱雞,出門很容易被人打死,所以以后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隨便出門,不然我就先把你打死?!?/br>鐘云從默默地咽了口唾沫。蘇閑顯然并不在意他在鐘云從眼中的形象,他把人拎回家之后,指著客廳里比較寬敞的一處:“以后你就在這兒打地鋪吧?!?/br>鐘云從被噎了一下:“打地鋪?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蘇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用下巴對著他:“誰給你的錯覺讓你以為你是在我家做客?”鐘云從磕巴起來:“那、那你把我當做什么?就算你看我不爽,也要講究人權的……”“知道我看你不爽,就安分一點?!币膊恢朗悄膫€字眼戳到他了,蘇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真是不好意思啊,人權這種東西,‘孤島’還真是沒有?!?/br>鐘云從還真是立馬安靜了下來,倒不是屈服了,而是他也難得地陷入了思考之中。“孤島”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這個問題他大概想過八百遍了,這幾天他也沒試著從張既白那里套話,但是那家伙無論他怎么軟磨硬泡,都是一句話:“這個城市有意思的地方,要等你自己一點點去發現。要是我都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