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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告訴你的?”“我被人下了黑手,注射了一針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總之人昏過去了,醒來就在‘孤島’了?!?/br>“哦?你是說,有人把你弄進了‘孤島’?”張既白顯然對這個問題格外感興趣,他的身體稍稍前傾,微笑起來,“有意思,真想知道誰有這么大本事啊?!?/br>鐘云從只覺得他話中有話,卻聽不懂他的深意,他眨了眨眼,還是說了實話:“那個人告訴我,我父親也在‘孤島’。他三個月前突然消失,一直杳無音信?!?/br>張既白撫掌大笑:“所以說,短短時間內,總共有兩個外邊的人進到了‘孤島’?治管局是干什么吃的?”鐘云從聽得一頭霧水,可他沒時間細問:“我不明白?!?/br>張既白失笑:“鐘先生,你對‘孤島’知道多少?”他誠實地搖搖頭:“一無所知?!?/br>醫生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厚:“沒關系,以后會慢慢明白的?!?/br>鐘云從干笑了兩聲,心里卻十分無奈,他是在跟自己打啞謎么?張醫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重新捧回他的,鐘云從一看到書名右眼皮就跳個不停,他硬著頭皮問張既白:“嗯……我什么時候能離開?”張既白翻過一頁:“隨時都可以,沒人攔著你?!?/br>鐘云從掙扎著從病床上下來:“那我現在……”“不過走之前,要把醫藥費結清?!?/br>富二代鐘云從全然不當一回事,他滿不在乎地回道:“行,多少錢?”說著順手去取自己掛著的大衣,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卡:“能刷卡嗎?”張既白掃了一眼他指間的黑卡,搖頭:“不能?!?/br>這出乎鐘云從的意料,他只得繼續在口袋里掏:“那我看看有多少現金……”還沒等到他數清錢包里的現金,又聽到張醫生的聲音:“外面的人,是不是和你一樣,都不知道‘孤島’的存在?”鐘云從的動作一頓:“是吧,我從來沒有聽旁人提起過,也沒有在網絡上看到過相關信息?!?/br>張既白沉默片刻,忽然又問:“那夢川市呢?你知道嗎?”“夢川市?”鐘云從重復著這個地名,總算聯想到了些許,“好像聽過,我想想……這個地方早就從行政區劃里消失了。好像說二十年前發生了什么大事故,死了很多人,幸存者全部遣散遷到別的省市。而夢川市也因為嚴重的污染,成為廢棄之地?!?/br>張既白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書頁:“是什么樣的事故,你知道嗎?”“這個就不清楚啦,因為官方沒有給過明確的解釋啊,倒是亂七八糟的傳說挺多的……一般就是說核泄漏然后輻射什么的?!辩娫茝淖チ俗ヮ^發,嘿嘿一笑,“說起來,我知道夢川還是在一些獵奇盤點帖里知道的,什么‘十大詭異之地’、‘最恐怖的都市傳說’之類,都是這樣的標題,一看就是假的?!?/br>張既白笑了笑:“確實夠假的。對了,你找到錢了嗎?”鐘云從從錢包里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他:“真是不好意思,我身上現金就這么多了,你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之后取了錢再給你?!?/br>張既白接過那幾張鈔票細細地觀察著:“外面的鈔票已經更新換代了啊?!?/br>“呃……難道你們這里不用這種鈔票?”“不用?!?/br>這就很尷尬了。鐘云從一下子窘迫了,這些錢不能用的話,那他豈不是等于身無分文?張既白的笑容溫暖和煦:“沒錢?”鐘云從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看起來好像是這樣……我能賒個賬嗎?”“本診所拒絕賒賬?!睆堘t生合上書,優雅地起身,“但可以接受別的付款方式?!?/br>鐘云從的右眼皮幾乎抽搐起來,他嚴正警告道:“醫生,解剖活人是犯法的!”“當然?!贬t生斯斯文文地笑了笑,“我只要一個切片就好?!?/br>“……我拒絕!”“那抽點血總可以吧?”鐘云從認命地挽起袖子,露出左胳膊,頭扭到另一邊:“別抽太多??!我畢竟是個病人!”“放心,我有分寸的?!痹趶堘t生說完這句話之后,冰冷的針頭扎進了血管,鐘云從咬緊牙關,十分心疼自己了。這絕對是個黑診所吧!“打擾一下?!背檠R近尾聲的時候,診所里多了一個清脆嬌嫩的聲音,這讓原本生無可戀的鐘云從立刻精神起來:女孩子!隨著門簾一掀,鐘云從終于看清了來人,卻是無比失望——的確是非??蓯鄣呐⒆?,只是年紀太小了點,目測14歲以下。鐘云從還在暗自嘆息,慢條斯理地收拾針管和血袋的張既白卻開口了:“是盈盈啊,又來給你母親取藥?”“嗯嗯?!北唤凶鲇纳倥郧傻攸c點頭,眼珠子轉了轉,目光落在捂著針口的鐘云從身上,秀麗的臉上多了幾分好奇,“沒見過這位哥哥呢?!?/br>她的稱呼讓鐘云從渾身舒坦,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啊……我是新來的?!?/br>盈盈人如其名,眼睛里總是笑意盈盈,她正要說些什么,但視線卻忽然凝聚在鐘云從的雙眸之上,隨后側過臉,十分不解地看著張既白:“醫生,這位哥哥的眼睛……”“他是外面來的?!睆埣劝茁唤浶牡靥崃艘蛔?,之后又轉過身在藥柜里找藥,“還是一樣的分量嗎?”“嗯……對!”盈盈顯然還沒緩過神,一雙大眼睛還是時不時地瞟向鐘云從,這讓后者十分莫名,他的眼睛到底怎么了?張既白拿了幾盒藥品遞給盈盈:“告訴她,讓她按照醫囑來,不要一次吃太多……你來取藥的間隔越來越短了,她服用的劑量越來越大了是不是?”盈盈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哀傷,看得鐘云從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她的聲音也低了下去:“我會和她說的?!?/br>張既白搖搖頭:“去吧,別耽誤了上學?!?/br>盈盈抱著那幾盒藥,聲音幾乎可以說是虛弱了:“這一次的藥費,還是要欠著……對不起?!?/br>張既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沒關系,去吧?!?/br>盈盈沖他點點頭,又對著鐘云從笑了笑,后者簡直是受寵若驚,盈盈的笑容又燦爛起來,她歪著頭看著鐘云從:“這位哥哥,出門的話,最好戴上墨鏡哦?!?/br>說完那纖細的身影便走出了診所,余下一頭霧水的鐘云從問張既白:“怎么你們這兒光照很強烈嗎?”張既白坐回他的藤椅,語氣平淡地說道:“你照做就是了?!?/br>鐘云從最后還真戴上了墨鏡,原因無他,正好口袋里有一副。只是這大雪天帶著一副墨鏡,怕是別人眼里他可能是個瞎子。大街上人倒是不少,只是處在人流里的鐘云從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