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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就算了?!?/br>“聽起來好像很有哲理的樣子?!?/br>“那是當然,而且現在不是還有我嗎?”“你也有走了的人?”“有,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br>晚上年歌抱著俊兒睡覺的時候,俊兒以往抱著被子蜷著身子背對著他,可是今晚睡的早早的,年歌依舊清醒,正有些睡意,俊兒突然轉過身來手臂繞在他的脖子上,鼻子貼在他的臉頰上,年歌感覺到一陣濕潤。他正對著俊兒,鼻尖貼著他的鼻尖,軟軟的輕壓著,只聽見俊兒輕微的啜泣聲,一滴水滑落,順著兩個人相貼的鼻間縫隙滲入。“怎么了?”他伸手揩去那滴眼淚,聲音輕微如蚊,俊兒沒有被叫醒,光潔的手臂,□□在空氣中,“乖,不哭?!?/br>“唔……”俊兒半個身子壓在年歌的身上,大腿就橫掛在年歌的腹部,眼淚一直流著,細細無聲,年歌只是拍著他的后背,安撫著俊兒的情緒。一連兩個小時,年歌因為俊兒睡夢中哭泣,他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俊兒的身子因為穿的少,身子顯得很單薄。漸漸地,俊兒再一次熟睡了,發出輕微的呼聲,呼呼的吹在他的頸間。年歌知道俊兒和過去的他一樣,把什么都看得重,憋在心里,就算時間過久了還是不會淡忘,不會計較不會說,就是一個人慢慢的,反反復復的一遍又一遍的想著。“以后會好的?!蹦旮柘嘈趴簳玫?,人若受傷一次,會很疼,可是多傷幾次成死皮了,成繭了,自然就不疼了。年歌就是如此,小時候不敢和別人說,那些人是不是真心和他一起玩,年歌心里和明鏡似的。猶記得那時,他還會發脾氣,偷偷的發脾氣,有幾次都轉嫁在舒翹身上,舒翹以為哥哥不要他了,就坐在地上揉著眼睛大哭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夢中偷偷的哭過,但是他知道那種說不出的悶塞感,憋在心里比大哭一場更加難受。快要到四點的時候,年歌起床,進了浴室打濕了一條毛巾為俊兒黏膩膩的臉頰擦拭著,直到臉頰重新恢復清爽。一轉眼間,俊兒就滾的床腳的床單擰在一起了,一雙長腿又跑到被窩外面去了,抱著年歌的枕頭,睡姿夸張。“乖,好好睡覺!”他拍了拍俊兒的屁股,兩團rou彈了兩下,手指沿著內褲的邊緣彈了一下,這家伙的內褲怎么每次都這么松松垮垮的?阿姨上次洗衣服的時候也念叨俊兒,總是不愛穿新的,就愛穿舊的,可是這些都發黃了,一點也不健康。就在他彈彈俊兒那有些寬松的褲邊,誰知道俊兒睡香了,趴在床上,腿一蹬,差點蹬到年歌的肚子上,反倒被氣笑,又在他的屁股上懲罰性拍了拍,結果俊兒褲子掉下了一點,又無奈幫忙拉上去。今日不知為何,俊兒睡的很沉,已經是早上七八點了,年歌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依舊趴在床上,睡的臉頰通紅??丛谧蛲砜核牟话?,今天也就任著他多睡一會兒。無事可做的年歌坐在床旁的書桌前,翻著俊兒已經練了有些天的字,下筆重,紙背透著深深的印跡,寫的工工整整的,雖然是跟著字帖臨摹,不過看得出他很用心去練。正翻幾頁呢,俊兒突然醒了過來,一個激靈坐在床上,嚇得年歌手里的練字本都掉在了地上。“你醒了?”年歌被這個動靜嚇了一跳,回頭就看見睡的迷迷糊糊的俊兒,頂著一腦袋亂毛,嗖的一下站在床上,愣了幾秒,才緩緩轉過頭去看向年歌。“眼睛睜不開……”他揉著自己的眼睛,一雙漂亮的雙眼皮已經消失不見了。俊兒坐在桌邊,兩根被冰鎮過的調羹按在一雙眼睛上,咿咿呀呀的哼著,年歌煮了一碗水餃放在俊兒的面前,就看見俊兒和個咸蛋超人似的仰著腦袋。“讓你昨天一個勁兒的吵著吃炸雞腿,那一大盤吃了又渴的喝了這么一大壺水,腫成金魚了吧?!彼_俊兒手中的兩根調羹,眼皮真是腫的眼睛小了一圈,連眼皮線都淺的只剩下一個印子了。☆、厲老頭“哈哈哈?!蹦旮枧踔哪?,那喜感的樣子,忍得他坐在椅子上笑的抽了。“不準笑!”俊兒那著調羹敲年歌的手臂“不準笑!”看著年歌這種忍笑又笑的如此明顯的樣子,那雙“內雙”金魚眼,怒視著,原本清亮的目光此刻都呆滯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因為和甘應寧的一次交集過后,他反而心里輕松了不少,那種不甘心的心情開始慢慢的淡化了,而且和年歌越來越熟悉,反倒不覺得一個人孤孤單單,日子又恢復到之前那種平平淡淡之中。這天俊兒正看著黑板抄筆記,突然一本書從天而降砸到了俊兒的腦袋上,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了。同桌幫忙把書撿起來,一看封皮上的名字——華云裳。轉頭就看見華云裳雙手合十的道歉著,拼命的指著他手中的書,俊兒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翻開那本薄薄的書,從里面掉出了一封淡粉紅色的信封,上面寫著端端正正的三個字——童俊兒。“這是什么???”同桌鄭可可好奇的想要看看,但是被俊兒一把合上了書本“沒什么?!彼槌隽四欠庑?,把書還給了華云裳。這個年紀的男女生,說收到情書心情沒有一點小波瀾是不太可能的,他的臉還是有些燒得慌。午休的時候,俊兒坐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慢慢打開那封帶著淡淡香氣的信封,從里到外都是那些女生最喜歡的香氣信封和信紙。里面的內容寫的很含蓄婉轉,但是大概意思也是那樣子,俊兒看完之后坐在石凳上,嘆了一口氣,望著那封信。華云裳平時和俊兒講話講的來,關系也不錯,華云裳和同桌鄭可可的關系也是相當不錯的,可是他從來沒有往這邊想過。“這要回嗎?”俊兒撐著腦袋盯著手里的信。突然望向不遠處的校園黑板報的地方,年歌和幾個人在忙碌著,他穿著一件薄外套,卷著袖子拿著長長的畫筆。他收好了那封信,樂顛顛的跑過去,一把拉住了年歌的衣袖。“怎么不在教室里休息一下?”年歌沾染顏料的手避開了俊兒,手臂繞過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個人到處溜達?!?/br>“哇,你畫的真好?!笨豪@過他的問題,抬頭看著黑板上的半成品。“哇,你夸的真假?!彼檬直巢淞瞬淇旱哪橆a,兩個人親密的互動惹得旁邊的幾個人紛紛側目。“我覺得可以畫黑板報的人都很厲害?!笨簭囊荒昙夐_始就沒有參加過黑板報這種集體活動,因為字不好,畫不好,真是沒有先天條件可以讓自己圓滿一下。“幫我洗一下顏料桶?!蹦旮韬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