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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歌嗤笑一聲,男人立刻噤聲了,過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你媽心里也是為了你好,雖然有時候做法欠妥當?!?/br>“爸,以后我若是有老婆了,你說是你老婆贏還是我老婆贏呢?”舒年歌開了免提,開始專心致志的吃著飯。“你mama雖然人是□□了一點,但是她的出發點是為了你好?!蹦穷^的爸爸老話重提,舒年歌并未為之動容,等到爸爸話音落下,他才不緊不慢的回道“爸,您好歹也是一個事業有為的人士,怎么這點上,腦子轉不過彎來呢?”“小歌,每次我和你提mama的事情,你就不耐煩?!卑职肿詈笄а匀f語還是話成了一聲嘆息“mama其實挺想你的,她希望你可以回來讀書?!?/br>“我住這兒挺好的,初中這兩年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年歌吃完了飯,把手機放在廚臺上,自顧自的開始希望,伴著嘩啦啦的水聲。“你一個孩子,怎么能照顧自己,讓你去阿姨住,你又不肯,怎么這么倔強?”爸爸話里話外,透著十足對兒子的關心和無奈“你回來想干嘛干嘛,別一個人住了?!?/br>“爸,你是怕我隨便帶女孩回家過夜還是怕我抽煙賭博?”舒年歌抬抬眼就知道父母對自己話里話外的意思,“我現在花的都是你給的錢,玩這些東西我會等幾年的?!?/br>“舒年歌!”那頭一直溫和的聲音,突然切換成了一個尖銳嚴厲的女人聲音,舒年歌也被嚇了一跳,手里的碗脫落掉進了洗碗池里,裂了一條縫。他手指頭正要擦干關掉通話,那頭再次響起來“舒年歌!你只能在這里念完初中,高中必須回來讀,不然自己看著辦?”“我早就自己看著辦了,就是讀這里的高中,不然我就立刻輟學!”舒年歌一聽到mama的聲音瞬間沒了耐心,爸爸的性子他還可以多聊一會兒,但是mama那固執己見的態度,十年如一日,年歌把手里的已經裂開的碗扔進了垃圾桶里。“小歌,你別急,mama嘴硬心軟?!卑职种匦聯屵^了手機,看似是走到了一個清凈的地方“你們母子兩個怎么越大越合不來?說到底,你和mama其實真的很像,性格很像?!?/br>“像?”舒年歌用干抹布擦著碗盤,“爸,不說了,我該去做作業了,試卷躲著呢?!?/br>“好,如果錢不夠,爸再打給你,把自己照顧好?!?/br>家里的事情做完之后,年歌坐在書桌前翻著今天布置的作業,畢業班總是顯得特別的緊張,試卷一張張,雪花一片片。做了幾道數學題,打草稿的時候,手指一抖,拐了一個方向,筆尖一停,在紙上輕輕的劃過一道黑色的筆痕。他不禁想起了白天那輛自行車,就是這樣在一條筆直路上,一個拐向沖進了小溝渠里,摔得慘兮兮的模樣。想起那個男孩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揚起了笑意。☆、失散多年的弟弟他摔倒的時候,怕皺著眉頭利索的爬起來,又和小飛人似的騎車離開。很疼吧,看他之前騎車的模樣,一定是傷口蹭到了褲子,扯著疼。等到年歌回過神來的時候,草稿紙上那亂七八糟的數學公式上,畫了一個騎車的男孩,臉上的表情也是那樣隱忍的疼痛。“厲柏說的真沒錯,怎么一想起那男孩摔倒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難道真的心里變態了?”舒年歌自嘲的笑著,但是手里的筆還是忍不住繼續描繪著。男孩有一雙很清澈透亮的眼睛,眼明心亮,那樣眼睛的主人,不會是什么陰沉險詐的小人,就像是那孩子的情緒不是掛在臉上,而是融化在眼睛里。年歌這才想起來,自己當時在窗口是怎么去讀那個男孩的心思,好像一直都看著他的眼睛。他拉開了自己的抽屜,抽屜里有幾本畫冊。年歌不是專業學畫的,只是他的興趣愛好,他喜歡把自己記憶里的一些東西畫出來,里面有一群同學打籃球的畫面,還有厲柏在自己前面??犰孕熊嚨臉幼?,結果撞上墻差點進醫院,年歌惡趣味把那副狼狽的面容畫下來。他很隨意,興趣只是興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所以畫下來了就放在抽屜里,偶爾心情不好,翻開來看看,心情格外舒爽。不知不覺,一直□□到晚上十點,收起畫本的時候,年歌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堆作業沒有寫,又連忙翻開本子繼續之前未完成的作業。次日,年歌一臉困倦的來到學校里,坐在位置上,吃著厲柏幫忙帶的早餐。厲柏坐到了年歌的桌子上,自覺的翻著他的書包,一邊翻著一邊望著年歌翻白眼“我說舒年歌,你十年如一日的吃這個蛋餅,不膩嗎?”“還好吧?!笔婺旮璧皖^往往自己的早餐。因為初一的時候嘗了一次厲柏家那邊的蛋餅,便請厲柏每天早上順便帶一份給自己,結果一帶就帶到了初三。用厲柏的話說,就是“他都帶膩了?!?/br>今天舒年歌心情不太好,有些失落,沒有像平常那般調侃厲柏幾句,一直望著窗口。年歌以為那個男孩時間點和自己一樣準確,可是一路上也沒有遇到那個騎車的男孩,心里有些失落,是想看看男孩有沒有再摔倒,還是是否又騎的這么快。厲柏拿起年歌的作業,跳下桌子,一抬頭,看見舒年歌早餐吃到一半發著呆。“喂喂……”他拿作業本在舒年歌眼前晃了晃“你今天一大早就發呆,不想你的作風啊?!?/br>“我問你,如果突然間,會忍不住去關注一個人,一直想著他會不會摔跤受傷,這是怎么回事?”年歌昨晚臨睡前,突然意識到,自己怎么自從早上看見那個男孩摔倒,怎么心里就總是不自覺的想著那個畫面,那個摔倒的男孩。“這要看人,女的就代表你喜歡她?!眳柊刈谑婺旮鑼γ?,低頭專心致志的朝著答案。“不是女的,不認識,就是看他摔了一跤,之后印象深刻?!笔婺旮梃浦X袋望著對面那棟教學樓。“舒年歌,你真是無趣起來比誰都無趣,想著人摔跤做什么?”厲柏在百忙之中還是忍不住抬起頭,翻了一個白眼,送給年歌?!安贿^也有這么無聊的人,現在青春躁動,困在學校里,誰不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然會瘋的?!?/br>“你是說我太無聊了?”舒年歌有些質疑這個答案,但是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點點頭“有可能?!?/br>想了一會兒,他收回留在窗外的視線,望著厲柏“你說摔過一次的人,有可能又多摔幾次嗎?”說到這里,厲柏大筆一揮,一副專業的樣子,坐在年歌前面,“當然了,沒聽說過一句話,從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多跌幾次?!?/br>等到厲柏寫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回味起來覺得不對勁“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