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9
故意流傳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我和圣上!”潘玉兒怒氣沖沖,剜了姚知禮一眼。 姚知禮似乎是這才想明白其中的關節,頓時額上冷汗涔涔,忙抬手抹了一把,后怕道:“用心如此險惡,小人行徑!小人行徑!” 說罷,又連連忙言辭懇切地關切叮囑潘玉兒:“那你可一定要小心了,千萬別著了別人的道兒,和圣上離了心!要知道,家里人可一直都懸心著你呢!” 只怕是擔心她失了隆慶帝的歡心,姚家難以借此牟利,甚至是因此而受到牽連吧。 姚知禮能夠走到今天,連任國子監祭酒多年,門生故吏滿天下,會連這點政治機敏都沒有? 不過是貪圖利益,故意不去深想,或者說是想通了卻又故意裝作不明白罷了。 說到底,在姚知禮的眼里,潘玉兒不過是個牟利的工具罷了,根本就無半分祖孫之情。 潘玉兒冷笑,對于姚知禮假惺惺的關心不屑一顧。 “說吧,你今日這么著急忙慌地來見我,到底為的是什么事情?”潘玉兒冷冷問道。 姚知禮這會兒哪里還敢再擺長輩的款兒,聞言連忙回應道:“是汾陽王傳過來了信兒,說是讓你趁著這股東風,幫忙盯著后宮的異動?!?/br> “許諾呢?”潘玉兒直擊要害。 姚知禮臉色微紅,強壓著心底的激動,回道:“說是讓姚家進入圈子核心,不論是生意上的事情還是朝中之事。 除此之外,汾陽王還允諾,若是你有意于這后宮之位,他也定會鼎力相助,必然會讓你得償所愿的!” 這是拿后位相許了。 看來,汾陽王此次是勢在必得??! 那可就有意思了。 潘玉兒對于隆慶帝的皇后沒有興趣,她是要做皇后,但皇帝必須是蕭稷! 若是姚家能夠全方位地接觸到汾陽王集團的核心,那有了她和姚家的全力相助,蕭稷在這場角逐中的贏面就更大了。 到時候,她手執利器,不信蕭稷不會為了宏圖偉業而相信她,選擇她。 到時候,她栽在馮淑嘉身上的跟頭,嘗到的屈辱,定然會讓對方百倍千倍地償還! “那你可要想好了?”潘玉兒涼涼地一笑,“這可是高空走鋼絲,搞不好非但不能左右逢源,反而會一腳踩空,粉身碎骨的!” 汾陽王所圖甚大,可不僅僅為了自保而已。 姚知禮如何不知道這些,只是他猶豫不過一瞬,就被富貴迷了心和眼,低聲堅定地說道:“又不是要做那等亂臣賊子,分一杯富貴羹罷了,姚家永遠都效忠皇帝?!?/br> 至于誰是皇帝,那可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祭酒說了算了。 當了biao子還想立牌坊,這樣的墻頭草,潘玉兒前世做攝政太后時見的多了,聞言嗤笑一聲,卻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你回去轉告汾陽王,這可是誅九族的事情,想要咱們加入,甘心為他驅使,他總得拿出點誠意來不是?”潘玉兒冷然道,她可不會做賠本的生意。 第三百六十一章 及笄禮 潘玉兒對于汾陽王有疑慮,姚知禮對于汾陽王同樣不信任,聞言一拍即合,領命去了。 依舊是姚萍兒相送。 到了殿前的空地,姚知禮腳步一頓,停下來對姚萍兒低語道:“你如今得圣上青睞,好好把握,將來必然是做貴人的命。你是從姚家出來的人,有什么需要盡管明言,姚家對于你和玉兒并沒有什么不同,一樣會全力相助的!” 汾陽王可跟他說了,隆慶帝重色,既然能對姚萍兒三番五次地臨幸,可見是姚萍兒對他的胃口。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自然得好好把握。 有潘玉兒吊著隆慶帝的胃口,讓他求而不得,夜不能寐,又有姚萍兒滿足著隆慶帝的**,雙管齊下,定能保姚家繁榮昌盛。 姚萍兒先是一愣一驚,生怕姚知禮會因為她搶先偷偷得了隆慶帝的臨幸而生氣責罰,等聽到最后,頓時又心潮澎湃起來。 連忙俯身忙沖姚知禮行了大禮,姚萍兒激動地回道:“奴婢明白!多謝老大人重恩,奴婢定然會做牛做馬竭盡忠誠,以報答姚家的大恩大德!” 姚知禮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受人恩惠該有的態度嘛! 哪像是潘玉兒,一面利用著姚家,一面還對他頤指氣使,活像他是她的下屬,欠她的一般。 潘玉兒說什么流言是別人用來陷害她的,她防不勝防,很是苦惱,可是他一想起方才再見潘玉兒時對方高高在上的態度和以往十分不同,可見是十分享受現在后宮人人爭相巴結的局面,樂在其中。 哪里有姚萍兒可愛實在,心里想往上爬,就擺正自己的姿態,對施恩者恭敬虔誠。 姚知禮只覺得自己方才在潘玉兒身邊受到的屈辱,如今終于在姚萍兒這里得到釋放,心里重新輕快起來,脊背也挺得筆直。 “好好干?!币χY躊躇滿志,低聲囑咐一句,“玉兒生性驕傲,最容不得別人折辱了她的面子,所以你和圣上這件事,可得仔細地瞞著,小心別泄露了出去,害了你自己。姚家雖然對你們一視同仁,然而畢竟不在宮中,鞭長莫及,你可得仔細地保護自己?!?/br> 隆慶帝如今雖然貪戀著姚萍兒的身子,可心中更加對潘玉兒充滿了征服欲,若是潘玉兒真的發起火來,隆慶帝為了得到美人兒,定然不會對姚萍兒手軟的。 即便是隆慶帝能夠看著舊情,對姚萍兒私下里藏嬌,可姚萍兒的前途可就毀了,就成了廢子一枚,毫無用處。 對于無用之人,他從不浪費米糧養著。 姚萍兒卻對于姚知禮這番推心置腹的叮囑感激極了,連連施禮謝恩道:“多謝老大人!奴婢都記住了!定然不會讓老大人為此而憂心費神的!” …… 大殿里,靜真隔著鏤花的門窗,看了看院子里低聲細語的兩人,悄悄退了回去,向早就等在內室潘玉兒回稟道:“姚老大人一直在院中和姚萍兒說話,不過隔的太遠,聽不甚清。只能看得到姚萍兒對著姚老大人連連施禮,十分感激的樣子?!?/br> 潘玉兒對此毫不意外,冷笑道:“一丘之貉,狼狽為jian,且由著他們去吧!我倒要看看,這兩人能夠耍出什么花招來!” 左右不過是用姚萍兒的身體拴住隆慶帝,多方下手,以保住他姚家的繁華罷了。 靜真恭肅垂目,沒有借機挑撥。 該告訴潘玉兒和姚萍兒的,她早就分別對兩人說了,至于后續如何發展,就不是她能夠一力掌控的了。 潘玉兒的聰慧且多疑,說多錯多,萬一引起潘玉兒的猜忌和懷疑可就不妙了。 眼下她最重要的任務是保全自己,盡最大的努力留在這出云觀,或者說是后宮之中,為蕭稷及時傳遞消息。 前朝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