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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朝野的汾陽王竟然會販賣私鹽! ——而一向和馮淑嘉親厚的潘玉兒,此番竟然也是沖著汾陽王的那兩船私鹽去的! 這兩件事情完全超出了采露認知的常識,讓她震驚到難以接受。 這一下,就算是馮淑嘉不吩咐,她也覺得潘玉兒那里一定要派人給盯牢咯,免得一不小心出了岔子,到時候再連累了馮淑嘉,甚至是整個武安侯府! 可是正主兒馮淑嘉,這會兒表現的卻和采露預期的完全都不一樣。 “不用?!瘪T淑嘉皺了皺眉頭,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笑了起來,不甚在意地說道,“往后如非必要,都不用再緊盯著潘姑娘不放了?!?/br> 反正對于潘玉兒的事情,有人可比她還要著急! 既然那位神秘莫測又本事超群的君公子對潘玉兒這么感興趣,那這些事情就留給他煩惱去好了,她正好樂得輕松! 馮淑嘉有些壞心眼地想著,嘴角的笑意也不由地越來越深。 咦?為什么事到如今,馮淑嘉反而不讓盯了潘玉兒了?而且還笑得一副蔫壞蔫壞的模樣? 明明之前潘玉兒純善無害的時候,馮淑嘉都讓人盯她盯得死緊,防備得不得了的! 采露愕然,瞪得渾圓的眼睛里全是迷茫,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家姑娘的路數了…… 三日的時間,眨眼即逝。 六月二十八這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鳥語花香,實在是難得的好天氣。 因為要接受裁云坊的當眾致歉,芙蓉裳的眾人都覺得這天氣愈發地美上一分。 一大清早的,馮淑嘉連晨練都顧不上了,提了裝著早點的食盒,就和采露一起登上馬車,一路直奔彩霞街而去。 由不由她不如此重視,誰讓裁云坊劣跡斑斑,在她這里早已經透支了信用呢。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明著道歉,暗地里卻要借機生事。 等到了芙蓉裳,馮淑嘉看著張掌柜等人一個個都嚴陣以待,神情嚴肅地跟要上疆場似的,這才恍然驚覺自己三天前派采露走的那一遭,在眾人的心里留下了這么深重的影響。 不過,這樣也好,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大家如此慎重以對,裁云坊就是想鉆空子都難咯。 “嗯,大家也不用太過于緊張,他裁云坊的人也不是三頭六臂,怕他做什么!”馮淑嘉給大家加油鼓勁,又委婉地提點道,“而且那樣善于玩弄口舌搬弄是非之人,若是一會兒見了大家這樣板著臉,說不準還會趁機污蔑,說是咱們仗勢欺人,故意擺譜呢!咱們可千萬不要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張掌柜等人長舒一口氣,擠出了一個比板著臉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馮淑嘉:…… 好吧,她收回剛才的話,不管怎么看,還是先前板著一張臉看起來更順眼一些。 馮淑嘉默默地擠空心底的那口郁氣,招了張掌柜和董掌柜近前吩咐道:“一會兒裁云坊的安掌柜來了,就由張掌柜負責全權接待,董掌柜負責從旁協助?!?/br> 張掌柜聞言訝然道:“姑娘都親自來了,難道不當面接受裁云坊的歉意嗎?” “哼!”馮淑嘉冷哼一聲,道,“那安期生明知芙蓉裳如今在我的名下,卻偏偏只派一個掌柜前來致歉,這分明是要借機折辱我,我又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傳出去了,別人難道不會說,裁云坊的一個小小的掌柜,就值得芙蓉裳正經的東家親自接待嗎? 芙蓉裳平白就矮了裁云坊一頭! 張掌柜聞言面色一紅,忙拱手致歉道:“姑娘見諒,是小人思慮不周……” 話未說完,就被馮淑嘉抬手止住了。 只見馮淑嘉笑得一臉和煦,灑脫勸道:“張掌柜不必如此……我知道,是因為裁云坊前段時間借著黃五娘之事污蔑我,所以你才想要親自一雪前恥的?!?/br> “慚愧,慚愧……”張掌柜聞言更是歉疚不安,連忙躬身道,“是小人見識短淺,差點連累姑娘受辱……” 馮淑嘉又勸了張掌柜兩句,拿話題將此事岔開。 “之前吩咐大家的事情,都辦妥了嗎?”馮淑嘉正色問道。 “都辦妥了!”眾人齊聲應諾,“姑娘盡管放心!” 聲音洪亮,整齊劃一,很是有必勝的氣勢。 “好!”馮淑嘉起身拍掌道,“那咱們就搭好戲臺,等著那群跳梁小丑丑態畢現吧!” 分派完任務,馮淑嘉自去二樓臨街的書房居高臨下地觀望指揮,留下眾人各司其職,撐好布袋口,等著裁云坊的諸人往里鉆。 朝日漸漸攀升至樹梢,光線越來越熾,街上的行人車馬漸漸地多了起來。 彩霞街沉睡了一夜,終于又恢復了白日的熱鬧和喧嚷。 然而今日的彩霞街,比之平時的熱鬧喧嚷又有所不同——本街的第一繡坊芙蓉裳前,陳設著一張大大的香案,上有香燭紙錢等物。 香案前,側身跪著的,正是整場風波的關鍵人物——黃五娘。 第二百六十二章 波瀾再起 安掌柜帶著兩個小二來時,見到這陣仗,嚇了一大跳。 他原本以為所謂的當眾致歉不過是口頭說說罷了,多少賣武安侯一個面子,只要他親自跑一趟,說上兩句軟和話,這事兒就這么揭過去了。 可眼下芙蓉裳又是設案又是焚香的,引得圍觀的群眾里三層外三層的,這不是擺明了不讓他好看嗎! 安掌柜心中郁郁,被安期生丟來平禍的不滿又添了幾分。 雖說芙蓉裳此舉要落的是裁云坊的面子,但是作為裁云坊一方的代表,他自此后還不得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想當初他走出,誰不得客氣地稱呼一句“安掌柜”“安爺”的,沒想到如今竟一朝落得這步田地。 安掌柜心中郁憤。 正主兒一出現,圍觀的人群立刻沸騰了,雖然懾于裁云坊的威勢,不敢當眾說出什么過分的話來,但是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卻弄得安掌柜越發地窘迫難堪了,活像是成了一只供人取樂的猴兒。 張掌柜等人擺足了姿態,見安掌柜等人已經由人群自動讓開的道兒走了過來,這才迎了出去。 “安掌柜,有失遠迎?!睆堈乒窳⒃谙惆负?,一臉才剛發覺安掌柜的驚訝狀,拱手招呼,禮數周全。 然而卻并沒有繞過香案請安掌柜一行人進來的意思。 安掌柜見狀,臉上剛揚起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看樣子,芙蓉裳的人還真的準備讓他當眾禱告天地,痛斥己罪不成? 安掌柜嘴角抽了抽,勉強掛著笑,拱手還禮道:“張掌柜?!?/br> 頓了頓,佯作不解,指著香案疑惑道:“不知,這是何意?” 張掌柜一臉坦然,認真地回道:“既然裁云坊誠心致歉,那我芙蓉裳自然也要禮數周全,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