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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給李奉賢面子,直接發落了那個鬧事的人。當時可有不少人在場,聽見那人叫囂著他是汾陽王的人呢! 李奉賢習慣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如今丟了面子,恨他們也是正常。 可是正因為恨,反而會蒙蔽他的其他感知,給了他們行事的機會。 柳元聞言一愣,思索片刻,面露恍然,點頭認同,但是私心里,他總覺得蕭稷這么做,或許和斜對街的馮淑嘉有著些許關系。 至于到底是什么關系,柳元也說不明白,只是覺得事情但凡涉及到馮淑嘉,一向英明睿智、果斷狠絕的蕭稷,都會顯得有些反常,待她格外地寬容和善良。 柳元私心里覺得,就算是蕭稷想要報答馮異當初的救命之恩,也不至于一直都如此寬容幫助馮淑嘉吧。 唉,少主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 柳元默默地嘆息。 第二百三十九章 并未信服 然而蕭稷的好意,馮淑嘉并未領受。 不出三日,大春帶著打聽來消息回稟時,馮淑嘉沉吟半晌,才開口問道:“你覺得這次的消息有幾分可信?” 大春一怔,以為馮淑嘉是在懷疑他“謊報軍情”,頓時紅了臉,委屈又忐忑地解釋道:“姑娘,小人沒有騙您……” 馮淑嘉一愣,恍然明白大春誤會了,頓時啼笑皆非,擺手打斷他,笑道:“我不是懷疑你騙我……而是懷疑你被對方給騙了!” 大春呆怔,不解問道:“誰騙小人?……君公子嗎?” 很是不信又不解的樣子。 采露倒是反應快,見狀忙又驚又憂地打圓場:“姑娘的意思是,這些消息會不會都是君公子自己放出來,故意給我們查到的?” 大春恍然,點點頭,又搖搖頭,依舊一臉茫然。 這件事情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那位君公子為什么要費這么大的功夫來戲耍他?僅僅是為了好玩嗎? 要知道,君公子和汾陽王的親戚有舊怨,因而連以勢壓人的汾陽王都怨恨上的事情,他可都是仔細地找了相關人證物證查證過了的!如果這些只是君公子在故布疑陣,欺騙他的話,那得浪費多少人力財力和精力??! 這未免也太不值當了! 大春說出自己的疑惑,頓了頓,小心地覷著馮淑嘉的臉色,低聲遲疑道:“或許,是姑娘一向覺得君公子這個人可疑又神秘,所以,才下意識地就想多了呢……” 一旁的采露橫了大春一眼。 大春抿抿唇,沒有再往下說,但是神情分明是并未全然信服。 采露急得直瞪眼,只覺得大春實在是太過于實心眼,一點眼色都沒有,可是轉念又一想,她當初不就是看上了大春的忠厚老實,所以才推掉那么多條件更優越的人,決定安心等大春一年的嘛,頓時又覺十分無奈。 馮淑嘉將采露和大春的眉眼官司都看在眼里,笑道:“我還沒有說什么呢,你們兩個倒是先急眼了?!?/br> 一句話,打趣得兩人都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然而再抬頭時,相識一笑,卻沒了先前的小別扭。 情人之間嘛,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小吵小鬧小別扭,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和好如初,甚至是感情更進一步。 馮淑嘉抿唇笑,采露和大春能夠重續前世的情緣,于她來說也是喜事一樁。 “我的意思是,當初我們查過君公子兩次,卻每次均只得到一些浮于表面的泛泛消息,完全中不上什么用處。但是,這次卻如此利索地就查到了這樣重要的消息,而且不止一樁,且人證物證確鑿,你們不覺得太巧了些嗎?”馮淑嘉說出自己的疑慮,見大春一時轉不過來彎兒,又道,“當然,也或許誠如大春所言,我確實是因為對君公子抱有成見,所以才會下意識地就起疑不信的。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實在是君公子之前的舉動太過突兀,由不得我們不小心?!?/br> 第二百四十章 不通 明白自己誤會了馮淑嘉,大春很是歉疚不安,漲紅了臉,低聲囁嚅道:“姑娘,對不住了,都是小人……” 話沒說完,就被馮淑嘉笑著打斷了:“你做得很好。我當初看中你們兄弟二人,就是因為你們忠厚質樸,有一說一,從不盲目附和阿諛。所以,你這么做何錯之有?往后呀,我希望你依舊如此,不失赤子本心,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就如實地提出來,也好過悶嘴不吭聲,眼看著我栽跟頭的強?!?/br> 大春聞言頓時愈發地難為情起來,低頭搓著雙手,訥訥半晌,卻激動又慚愧得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一旁的采露倒是長舒一口氣,馮淑嘉的一番話點醒了她,一個人不可能是完美的,她既然選擇了大春的憨厚質樸,那就要包容接受他的迂腐不知變通。 馮淑嘉見大春激動又羞赧得說不出話來,忍不住笑了,替他解圍問道:“怎么樣,你做得到嗎?” 大春連忙一個勁兒地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一疊聲連連保證道:“做得到!做得到!做得到……小人做得到!” 馮淑嘉見狀抿唇直笑。 采露橫了大春一眼,眉眼間卻滿是笑意。 待送完大春回來,采露低聲問道:“姑娘信不過君公子?” 馮淑嘉搖搖頭:“也不全然是如此……” 至少,要是她是那位君公子的話,絕對不會在極力隱瞞胡記香料行和自己的關系那么久之后,再明白地承認自己和胡記香料行有關系。 這樣看起來的話,即便是大春打聽來的消息真的是對方有意放給她的,那也未必不是善意。 是想要暗示他和她是同一個戰壕的,都和汾陽王有嫌隙,所以可以互通有無,通力合作嗎? 未免也太天真草率了。 她現在,是愈發地鬧不明這位君公子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了。 采露見馮淑嘉眉頭微皺,沉思不語,悄悄地退了出去,并且吩咐不得傳喚,誰都不許進去打擾。 采薇正好過來,見狀低聲問道:“怎么了?大春傳了不好的消息進來?” 采露想著馮淑嘉之前的那番話,搖搖頭,低聲道:“好與不好的,現在也還不能下定論?!?/br> 說罷,看了看采薇,挑眉問道:“姚府的人這次怎說?” 采薇輕輕地搖搖頭,一臉郁色。 采露皺眉,低聲問道:“怎么,還是說潘姑娘在養病,不適合見外客嗎?” 采薇點頭嘆息,低聲道:“何止是不讓人見潘姑娘,就連姑娘寫給潘姑娘的書信,都一并說要轉交?!?/br> 好在馮淑嘉在信里也不過是簡單地提了提姊妹之情,又相約有時間時一起出去逛逛,并沒有說旁的不合適的話,也不怕姚家的人半路偷看。 采露眉間深鎖,竟然和她三天前去青竹巷姚府遭受的待遇一樣,難不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