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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她為何要白白地推到李婉寧身邊去? 李婉寧有一個汾陽王的父親撐腰已經夠難應付的了,馮家一定不能再堅定不移地站在李奉賢身后。 這已經不僅是她和李婉寧之間的較量了,也是大梁皇室和李奉賢之間的角逐。 “貞慧就是那副脾氣,你別理她?!眽坳柟餍Σ[瞇地勸道,心情大好地和馮淑嘉話起了家常,“你今次帶來的那幾只草編的螞蚱什么的都很精巧可愛,難為你費心了……上次侯夫人送來的那些民間小玩意兒,也很有趣……” 等到馮淑嘉從壽陽公主府出來,已經是快要晌午了。 壽陽公主本來是要留飯的,馮淑嘉卻感激地婉拒了:“公主愛惜留飯,本不應辭的。只是公主待臣女如此優厚,別人難免羨慕,‘不患寡而患不均’,‘公主派’的人若是互相起了不悅,那不是白白地便宜‘郡主派’的人嘛!” 人前她不好站隊,人后卻可以選擇陣營。 第一百九十一章 孰輕孰重 壽陽公主聞言大悅,當即笑著賞了馮淑嘉一對雕梅花的銀手鏈,風趣道:“既然是初次入門派,總得有點見面禮吧,哈哈……” 馮異如果果真如馮淑嘉所說那般忠君愛國的話,那她倒是得盡快向隆慶帝闡明利害,提拔馮異,以制衡李奉賢一家獨大。 李婉寧看似只是性子嬌縱胡鬧,但是這背后又怎么會少李奉賢的縱容?而李奉賢,又憑什么縱容李婉寧跟她一個堂堂的公主叫板? 壽陽公主越是深想,越是心驚。 對于壽陽公主的善意,馮淑嘉順從收下,自然少不得又是好一番感謝。 等坐上馬車,出了十安巷,馮淑嘉吩咐車夫:“去彩霞街,清風茶樓?!?/br> 車夫應了一聲,調轉車頭,一路往彩霞街疾行而去。 采露不解,低聲問道:“姑娘是準備到清風樓吃了茶點,再去芙蓉裳去看看鋪子里的情況嗎?” 馮淑嘉搖搖頭,沒有隱瞞采露,直言道:“我去找君公子?!?/br> 咦? 找君公子! 孤男寡女的,雖然差著好幾歲,但是這也總是不太好的…… 馮淑嘉見采露一臉為難想要勸阻又不好明言的表情,橫了她一眼,失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想打聽打聽這位君公子的底細,看看五月底咱們能不能將茶樓盤下來?!?/br> 能不能盤下茶樓,其實并不是當務之急,馮淑嘉是想要弄清楚這位讓潘玉兒屢次失態瘋狂的君公子到底是何來路,和馮家又到底有什么隱秘的淵源,以至于疑似重生的潘玉兒一見她就這樣親切有加,多方提點。 可是,這話又不好和采露明說,馮淑嘉只得換了個采露能夠接受得了的說辭。 “是奴婢想錯了?!辈陕遏鋈坏?,“姑娘莫怪,奴婢這也是關心則亂嘛!” 主要是最近忙著赴壽陽公主的賞荷會,已經許久沒有提過盤茶樓的事情了,她一時沒有聯想起來。 馮淑嘉笑她兩句,順勢揭過這個話題,說起了清風茶樓的事情。 等一路到了彩霞街清風茶樓,車夫喝停馬車時,采露才驀地驚醒,她方才明明什么都沒有說,怎么馮淑嘉就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誤以為馮淑嘉尋君珩是別有意思了? 采露一臉震驚,然而轉念想到馮淑嘉在處理馮淑穎和李景私情時的果斷從容,又默默地吞下了滿腹的震驚疑問。 她家姑娘才十一歲誒,于男女情事就這樣了然從容、侃侃而談,是不是有點太早熟了,也不知道未來的姑爺能不能夠扛得住…… 竟然是半分沒有懷疑,全然的信賴。 馮淑嘉就這樣一步一步,用自己的努力和實力,讓身邊的人信服她,支持她。 而另一邊,貞慧郡主也在一步一步,用自己的驕縱跋扈,讓越來越多的人對她敬而遠之。 汾陽王府,外書房內,貞慧郡主正一手扯著汾陽王的袖子,一手甩著馬鞭子,暴跳如雷,怒氣沖沖地嘶吼:“父王,你跟我去好好地教訓馮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閨女去,我一定要讓她明白,他們馮家不過是我們家豢養著的一只狗,她竟然敢伙同壽陽欺負我,就要付出代價……” 書房外,伺候的丫鬟小廝都遠遠地躲著,生怕貞慧郡主一個心氣兒不順,馬鞭子就招呼到了他們的身上。 唉,郡主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眾人心中悲嘆。 汾陽王皺眉,坐在位子上紋絲未動,只是將手里的書卷放在桌案上,搖頭嘆道:“又出了什么事?怎么這回又扯上馮家了?” 馮異那個人雖然是個一根筋,有時候難免礙手礙腳的,但是本性還是忠正耿直的,武藝兵法又都十分了得,如今尚堪重用,還不到剔除的時候。 貞慧郡主見拉不動汾陽王,便嘟嘴坐下,憤憤不平地將在壽陽公主府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末了,憤憤質問道:“若不是她們提前商量好來擠兌我的,能配合得這么好嗎?!” 汾陽王鎖眉沉思片刻,聞言安撫道:“只怕這次真的是你想多了,馮異,先不管他是否還一如既往地聽奉為父之命,至少是不敢違逆的,更不敢主動與我們為難?!?/br> 連當初馮異殺紅了眼,一路攻向西涼王庭,他都能夠連下急詔軍令將他給召回來,更別說是這些兒女爭執的小事情了。 馮異不敢違逆他,那馮淑嘉自然也不敢主動挑釁他的女兒。 汾陽王頗有些發愁地揉著眉心,耐心地勸說依舊嘟嘴生氣的貞慧郡主:“只怕是這小姑娘涉世未深,被壽陽公主有意利用,當槍使用來對付你了?!?/br> “那也是她蠢的,活該!冒犯了,就要準備承受我的怒火!”貞慧郡主毫不退讓,將手里的鞭子一摔,地上的青石磚上便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痕。 汾陽王皺眉,語氣漸漸地放冷:“你不要無理取鬧?,F在還不是動馮異的時候,他就那么一個女兒,不許你胡來!” 貞慧郡主委屈極了,跺腳撒嬌:“父王!您不心疼我了!明明之前我和壽陽爭長短,你都是幫我找回場子的,為什么這回不過是區區一個馮淑嘉,您卻怕了……” “怕?”汾陽王冷哼一聲,收斂神色,冷厲道,“為父什么時候怕過?對于敵人,當然可以想法子對付除去,但是對于要拉攏的人,又怎么能一力逼迫,甚至是主動結仇的?” 貞慧郡主咬咬唇,看汾陽王冷厲的神色半分都沒有和緩的跡象,賭氣別過頭去,不說話。 她縱然胡鬧,也知道什么時候可以胡攪蠻纏,什么時候必須要委曲求全。 可是,為了一個馮淑嘉委屈,她想想就覺得憤怒到要爆炸,丟臉到無地自容。 有誰會為了自己養的一條狗兒的幼崽而委屈自己的? 汾陽王見貞慧郡主冷靜下來,嘆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