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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好奇馮淑嘉究竟有什么要事,天都黑了還急招小春去問話,私心里很想跟上去瞧一瞧。 不知道和少主有沒有關系呢? 石進心急如焚,然而未免暴露,他只能強壓著心急心焦,一個瓜子接一個瓜子地猛嗑,一杯茶接一杯茶地猛灌,焦急不安地留在房間里枯等,想要等大春和小春回來之后打探一二。 唉,不知道晚上或是明早有沒有機會去趟綠柳齋,趕緊將消息潘玉兒那日在胡記香料行就是盯上少主的消息,還有馮淑嘉對潘玉兒的打探告訴他…… 好愁人??! 石進在前院千回百轉的時候,馮淑嘉已經從小春的口中大體確定了傷李景的究竟是什么人。 “中山伯在得知李公子被人暗算之后,很是震怒,立刻就遣了人去順天府報了案。不過,除了報案時的憤恨咒罵,這兩日小人倒是沒有聽到中山伯府的人說過什么難聽的話?!毙〈夯氐?,“若不是姑娘問小人,只怕小人也未必會留意呢?!?/br> 震怒之后,憐惜嫡長子遭此大難,一味傷心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顯然李景還沒有讓中山伯在意到那個份兒上;而傷心過后,應該清醒堅決地替嫡長子找回公道才是,然而中山伯并沒有,他雖然沒有撤訴,但是也沒有再繼續敦促順天府尹邱大同追查嚴懲那晚對李景施暴的兇手。 能讓中山伯如此忍氣吞聲,又和李景有過仇怨的,除了貞慧郡主,或者說是她背后的汾陽王,馮淑嘉不做他想。 而順天府尹邱大同,正是汾陽王李奉賢的人。 馮淑嘉不知道這應該說是報應,還是宿命。 前世李景攀上了汾陽王這棵大樹,在中山伯府耀武揚威,更是販賣私鹽牟取暴利,日子過得絢燦奢華,然而最后卻因為汾陽王的倒臺,落得個抄家貶為庶民的下場,最后被她一把火同歸于盡在廬冢里。 今生,依舊是因為汾陽王,在短暫的張揚之后,李景比前世更加迅疾、更加屈辱地以敗落收場。 大春和小春雖然沒說,但是街談巷議她今日出門時還是聽到了一些——前日夜間,李景不僅被人暗算暴打,還被人肆意凌辱,并且報廢了他的命根子。 清暉園里的那些被迫以色侍人的小廝,這回也算是終于從厄運當中解脫了。 包庇折辱勛貴子弟的罪犯,邱大同這個把柄,她會好好記得并且利用得當的,就當是李景為前世贖罪,無意間幫了她一把了。 前塵舊怨,就此一筆勾銷,她只要看李景的余生都伏在塵埃里,活得絕望而茍且。 等大春和小春兄弟倆回了前院下人的宿房,石進趕緊端著瓜子茶水的去打聽。 得知馮淑嘉只是問些和李景有關之事,石進頓時興趣缺缺,也暗自松了一口氣,應付兩句,便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迷霧重重(四更) 第二天,石進起了個大早,趁著天色蒙蒙,將消息傳回了綠柳齋,又特地打包了一些早點回去做掩飾,免得給有心人看到了起疑。 馮淑嘉昨日可是真的對他起了疑心的,雖然最后看似打消了疑慮,但是他也不敢大意。 蕭稷要做的是翻天覆地的大事,可不能出一點岔子。 蕭稷很快便得到了石進留下的消息,展開一看,劍眉微蹙,深若幽潭的眸子一眼看不到底。 原來潘玉兒那日大鬧胡記香料行,就是盯上了他。 可是潘玉兒緣何盯上了他,他回顧自己人生短短十八載,從未和潘玉兒有過任何的交集,甚至于和青竹巷姚家也沒有多少瓜葛,不論是在京之后,還是就藩之后。 可是潘玉兒先是在錦園和蕭斐說出那番驚人的“認祖歸宗”之論,與他之前和蕭斐的交易不謀而合,以至于蕭斐誤會是他派潘玉兒前去商談合作細節的,還因此而生氣他的怠慢; 后又在胡記香料行為了追蹤他而失態大鬧,一甩就是十份調香秘方,讓人驚訝,就連胡老板這個香料里打滾兒的老手,也眼饞得不行,一心想要說服他同意潘玉兒入股的請求; 本月初七,潘玉兒甚至還面對雪亮的佩刀也一步不退,堅決維護胡記香料行,回頭竟然還說動姚知禮給楊淳熙遞話,借故將李景給抓進了督察院,以報一箭之仇。 ——雖然楊淳熙早就有心整頓敬重權貴子弟的惡習,此番不過是給姚知禮一個順水人情,但是能說動姚知禮那只老狐貍出手教訓李景,可見潘玉兒這個外孫女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那這分量從何而來? 而且潘玉兒看似事事都站在他這一邊的,但是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竟然能窺知他的一二計劃,蕭稷越想越心驚。 可是他派手下能人異士查了這么久,硬是沒有查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可見潘玉兒的城府深沉、手段老辣! 潘玉兒一個小姑娘并不可怕,蕭稷擔心的是她背后有高人指點。 而現在,馮淑嘉竟然也盯上了潘玉兒! 要知道,據他打探得來的消息,潘玉兒待馮淑嘉極為親昵,甚至于勝過對待姚府諸人;而馮淑嘉對潘玉兒也同樣回以敬悌親近,那現在,馮淑嘉又為何對潘玉兒起了疑心? 蕭稷凝眉沉思片刻,對著窗口吹了聲口哨,立刻便有人聲在外頭低低地響起:“少主有何吩咐?” 卻并不見人影。 “交代下去,查查最近這一個月,武安侯的長女和青竹巷姚家的外孫女潘玉兒都相伴去過什么地方,發生了什么事情?!笔掟⒗渎暯淮?。 馮淑嘉對潘玉兒起了疑心和防備是最近才有的事情,而在這期間,馮淑嘉和潘玉兒結伴出去游玩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要查清楚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到午時,便傳來了回話,將馮淑嘉和潘玉兒這一個月以來相伴出門游玩的情況打聽得一清二楚,一一回給蕭稷。 說罷,待蕭稷一點頭,只聽見些微的破空之聲,接著窗外便了無人息,只留下蕭稷一人在空寂的屋子里皺眉思索。 馮淑嘉對潘玉兒起疑,是在本月初七。 當日潘玉兒先去了芙蓉裳成衣鋪子參觀,聽說還到后院向繡娘們切磋一二,然而兩人便去了胡記香料行,潘玉兒挺身而出仗義相助,馮淑嘉為了幫她,被迫加入戰局。 最后,這場鬧劇混戰,以馮淑嘉的威脅、李景的畏懼退縮結束。 那馮淑嘉對潘玉兒的疑心,是在芙蓉裳就興起的,還是在胡記香料行的混戰之后才興起的呢? 馮淑嘉又知不知道,她盯上潘玉兒的同時,潘玉兒也開始遣人調查跟蹤她,不,或許應該說是盯梢芙蓉裳的那些繡娘和武安侯府更為恰當。 芙蓉裳,繡娘! 靈光一閃,蕭稷雙唇緊抿,看來,問題的關鍵在于那些繡娘。 可是,芙蓉裳的繡娘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