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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這些紈绔子弟的做派了,如今中山伯世子撞上門去做典型,只怕楊大人不會輕輕放過的?!?/br> “督察院的楊大人?”胡老板驚訝,追問道,“可是出身帝師之家、當朝皇后娘娘的嫡親長兄,督察院的右副都御使楊大人?” “正是此人?!瘪T淑嘉笑道。 楊淳熙,帝師楊臨的嫡長子,在貞慧郡主的前任夫家祖父被隆慶帝放官養老之后,接任督察院右副都御使一職。 一旁的潘玉兒微微凝眉,在胡老板發問之前,驀地出生詢問道:“馮meimei是如何知道楊大人早就看不慣京城中這些紈绔子弟的囂張跋扈了的?” 如今的楊皇后后位穩固,唯一的嫡子更是住進東宮,成了大梁的儲君,楊家正是低調做人的時候,楊淳熙城府深沉,又怎么會露出這樣的意思來呢?這不是幾乎將京城的權貴之家得了個遍嗎? 所以,馮淑嘉又是從何知道這等隱秘之事的? 潘玉兒含笑的眼底,藏著深沉冰冷的探究。 馮淑嘉抬頭直視過去,并不回避:“去年父親封侯,入宮拜謝圣恩時,皇后娘娘也召了我和母親進宮說話。當時皇后娘娘曾無意間慨嘆一句,說是圣上為那些開國勛貴之家的混賬小子煩惱得很,還教誨母親一定要好好教導孩子,切不可因為身份變化就忘卻初心了呢!” 當時楊皇后召見她和白氏是事實,然而有沒有說過這些話已不可考,潘玉兒就是想查,也無從查起,因為權力熏心的隆慶帝,早就對開國勛貴不滿,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馮淑嘉眼見著潘玉兒眼底的探究一點點地散去,眼眸中重新泛上了溫度,心底沉甸甸的。 潘玉兒先是試探繡娘,接著又試探于她,只怕不是攜前世記憶重生,也是藏著許多的秘密。 因為所謂的楊淳熙早就不滿京城紈绔子弟的做派的話,是她根據前世楊淳熙大力整治京中風氣一事上窺知的,而楊淳熙的整頓京城權貴子弟圈兒的風氣之舉,原本應該發生在五年之后。 當時楊淳熙的這一舉動,狠狠地得罪了京中權貴,尤其是汾陽王一黨,所以懦弱又卑劣隆慶帝為求自保,將楊家推出來當了替死鬼。 就是楊皇后,也因此而被牽連,逐漸被隆慶帝冷落,甚至幽禁到了冷宮。 而潘玉兒也是那時逐漸寵冠后宮,更是在不久之后一舉登上后位,驚呆了一眾人朝臣嬪妃的。 潘玉兒也想起了往事,神情恍惚,一時沒有留意到馮淑嘉嘴角那抹苦澀的笑意。 “楊大人一心為國,替圣上分憂,又身是督察院右副都御使,由他來做這件事情,最是合適不過了?!瘪T淑嘉收拾好心情,笑吟吟地說道。 借力打力,對于目前的她和武安侯府來說,無疑比直接捋起袖子上去干一場合適多了。 趁著汾陽王未曾勢大到威脅到隆慶帝的皇權,先徹底收拾了李景再說!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斬草除根 胡老板臉色一亮,旋即又晦暗下來,哀嘆一聲,無奈道:“這倒是個好方法,可是我們這等升斗小民,又是士農工商里最低賤的一等,如何有機會向督察院右副都御使伸冤呢?” 就是成功見到了楊淳熙,申訴了冤情,估計也要遭受一番大罪。 他不怕受罪,可是就怕受了罪也不能成功扳倒李景。 這種隨時都要提心吊膽的日子,他真是過夠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李景那只瘋狗就會過來咬他一口,連血帶rou,深可見骨。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潘玉兒驀然開口道,“李景膽敢對拿刀指著我,就有要付出代價的覺悟!” 姚知禮和帝師楊臨是師兄弟,兩人關系極好,就是現在也時常相約去讀書下棋,由潘玉兒這個姚知禮頗為寵愛的外孫女去做這件事情,再合適不過了。 胡老板立刻躬身行禮,十分恭敬地感激道:“多謝潘姑娘!潘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如有機會,定當肝腦涂地,以報此大恩!” 心里卻很好奇,先是大方地送他調香秘方,后又主動參與到李景和胡記香料行的恩怨之中來,這個潘玉兒到底打的是個什么主意? 潘玉兒微微一笑,抬手讓胡老板起身,十分和氣地說道:“胡老板不必如此客氣,咱們也算是老交情了,幫點忙也是應該的!” 拿下了胡老板,還愁見不到蕭稷嗎?潘玉兒見離目標更近了一步,眼底的笑意越發地深了。 老交情? 屋子里的其他人可不這么認為。 其實潘玉兒和胡老板非但不是什么老交情,而且由于先前胡老板拒絕潘玉兒入股一事,兩人之間現在應該生嫌隙、做仇人才更合適呢! 馮淑嘉猜不透潘玉兒的打算,抬頭看了看胡老板,對于這間胡記香料行愈發地好奇起來。 東家看伙計的眼色行事,未來的太后娘娘三番兩次地送上門來主動相助,這間香料鋪子還真是讓人驚訝連連、困惑不解呢! 待商量妥當了細節,潘玉兒和馮淑嘉便起身告辭。 胡老板殷勤備至,親自送兩人上了馬車,恭敬躬身作別,直到馬車走得遠得不見了蹤影,這才起身。 至于順天府的人,后來當然是沒有過來。 馮淑嘉不可能拿著武安侯府的拜帖,貿貿然去求表面上公立忠正,其實親近汾陽王李奉賢的順天府尹邱大同的,免得打草驚蛇,惹了汾陽王的懷疑。 那番話和采露的應諾離開,不過是演給李景看的一場戲罷了。 馮淑嘉太了解李景這個人了,聞見rou腥就想撲上去咬一口,可如果一下子咬不掉,就會立刻夾著尾巴逃走,生怕rou的主人上來打他一頓。 等馬車駛過東直大街,在一個僻靜的拐角處停下,早就隱身在此的采露靈巧地躍上馬車,和馮淑嘉細細地稟報打聽來的消息。 “中山伯世子是今日剛去五城兵馬司銷的假,一點完卯就立刻出來巡街了。按理說,這種小事是不需要他這種勛貴子弟親自出動的,想來是一早就設計好要對付胡老板了。 跟隨中山伯世子的那幾個人,都是些小門小戶家的子弟,想法子走通門路,尋個養家糊口的差事罷了,平日里就被中山伯世子呼來喝去。 一行人方才離了東直大街,沒有兵馬司,卻去了酒樓,想來是買醉泄憤去了……” 采露低聲細細地將打聽來的消息回稟給馮淑嘉,末了一臉憂心地問道:“姑娘,你說這次咱們直接對上了中山伯世子,會不會引起兩家的仇怨???夫人那里會不會生氣?” “馮李兩家的仇怨早在堂姐一事上結下了,也不在乎再多這一樁?!瘪T淑嘉笑道,“至于母親那里,她即便是生氣,也該是生李景的氣,擔心我受到了牽連傷害。你不用擔心?!?/br> 白氏一片慈母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