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毆,橫生枝節的,那他又為什么會昏迷不醒的被人送到醫館里呢? 馮淑嘉心頭疑云重重,見采露一副擔心到坐臥不安的樣子,便吩咐道:“你一會兒帶上點心和銀兩,去大春家看一看他現在怎么樣了。順便,再問一問他受傷的原因?!?/br> 要是不能親眼看到大春平安無事,采露只怕最近都寢食難安了。馮淑嘉此時吩咐她去做這件事,也是想要成全她的心思。 采露聞言感激應諾,立刻出去準備東西去了。 除了馮淑嘉吩咐的銀兩和點心,她還又另外準備了若干其他東西,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其中有一只她新做的香囊,上頭繡的是并蒂花開。 在驚聞大春失蹤且極有可能已經遇難之時,采露才知道,有時候一味地矜持,會錯過許多珍貴而易逝的東西,哪怕悔青了腸子,也再難以挽回。 大春偷偷地愛慕了她這么久,一開始也是為了她才甘愿聽從“驕縱跋扈”的馮淑嘉的驅使,并且盡心盡力的,她不能再這樣一味地裝聾作啞下去,是時候將兩人的心意都擺在明處了。 她已經十五歲了,就算是去求馮淑嘉恩典,成全她和大春的一片深情,也沒有人會說什么的。 采露這一去,就是半日的工夫,直到傍晚時分,才姍姍歸來。 馮淑嘉正準備用晚飯,見采露回來,便吩咐晚一些時候再擺飯,留下采薇安排,將采露單獨叫進內室詢問。 “大春情況如何?”馮淑嘉擔憂地問道。 “并無大礙,姑娘不用憂心?!辈陕渡裆p松,不復早先的蒼白惶恐,“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暫時有些虛弱,只怕不能中姑娘的用了……” 語氣間除了擔憂,還有內疚。 馮淑嘉待大春恩重,派她悄悄送去了足夠的銀子,可是大春卻因為受傷,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繼續為馮淑嘉跑腿分憂,采露心中很是歉疚。 馮淑嘉擺手揮斷采露的話:“差事什么的不當緊,只要人沒事就行!你回頭再跑一趟,告訴大春只管安心養病,不用著急回來當值。讓小春也在家里歇兩天,好好地照顧大春。另外,在此期間,兩人工錢照付,大春藥費全包?!?/br> 大春和小春的家境并不好,只有一個寡母辛苦將兄弟兩人拉扯長大,如今累得一身病痛,只能是歇在家里,給兄弟兩人縫補漿洗、做飯cao持,所以他們兄弟倆才會都早早地出來與人當差,賺錢養家糊口的。 采露感動得沖馮淑嘉鄭重施禮,連聲道謝,好似馮淑嘉體貼施恩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馮淑嘉掩唇低聲笑道:“怨不得人家常說女生外向……” 采露羞澀一笑,一扭身子,輕跺腳,嬌嗔道:“姑娘就知道打趣人家~” 明明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對于情情愛愛的尚且懵懂無知,竟然會像個過來人一樣打趣她,真是讓人驚訝又好笑。 馮淑嘉知道采露猛然間露了少女情思,如今正是羞澀難當的時候,也不再多說什么,轉而問起了正事:“對了,大春有沒有說,他是怎么受傷的?” 談起正事,采露也鄭重起來,收起方才忸怩羞澀的小兒女情態,正色道:“大春說他一路尾隨中山伯世子的友人,到了墨香齋附近時,遠遠地瞧見那少年郎進了墨香齋,他就忙小跑追了過去,想要在對街守著,免得人來人往的,隔得太遠,再跟丟了。 誰知道,眼看著就要到墨香齋了,一個玄色衣衫的年輕人,突然從被他背后一肘子猛擊過來,將他撞飛在地,鼻子臉上都撞擦受了傷,流了許多血,又一路被扛奔顛簸的,他這才昏迷不醒的?!?/br> “那人為何撞擊他?”馮淑嘉皺眉不解,“總不可能是大春和人結仇了吧?” 采露忙搖頭答道:“不是,大春并不認識那個玄色衣衫的年輕人……只是聽那年輕人叫囂說,大春弄壞了他的東西……可是大春想了又想,他一路小心尾隨中山伯世子的那個少年郎友人,并沒有撞壞過什么東西……” 第一百二十章 費猜疑 “莫不是尋錯了仇?”馮淑嘉皺眉揣度。 采露搖搖頭,苦笑道:“大春也不清楚……不過,他感覺不太像。那人撞倒他之后,還十分囂張地指著他呵斥了一番,然后又將他拎起來扛到肩上,就是一路狂奔……若是尋錯了仇,那撞了人之后,正面對質時,就該發現了啊……” 既然如此,那又為什么還要拎起大春,扛走扛奔呢? 可見是有意為之了。 可是,這又是為什么呢? 馮淑嘉百思不得其解,問采露:“那人還有沒有再說別的話?大春又是怎么到了杏林堂的?” “沒有?!辈陕稉u搖頭,“那人一路上只是扛著大春狂奔,他雖然被顛簸得暈暈乎乎的,但是確信一路上那人什么話都沒有說……” 采露說到這里,語氣一頓,才又繼續說道:“要說那人后來還說過什么話的話,那就是在他將大春送到杏林堂之后,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可惜大春當時失血過多,又被那人一路飛奔顛簸得暈暈乎乎的,沒聽得太清楚,只是隱約記得一句,好像是,‘算你好運’?!?/br> 算大春好運?此話何解。 是說他心情好,饒了大春一命,還是有別的意思在呢…… 馮淑嘉眉頭緊鎖,想不清楚這其中的關節所在。 采露見狀,大膽地猜測道:“姑娘,那人會不會是中山伯世子的那位少年郎友人呢?” 畢竟,大春是在跟蹤那人的路上遇襲的,而馮淑嘉之前也再三地囑咐過,那人極有可能出自汾陽府,身份貴重,身邊少不得高手暗護,跟蹤時一定要小心謹慎,萬事以安全為首要之務。 “不可能!”馮淑嘉想也沒想,搖頭斬釘截鐵地答道。 若真是貞慧郡主身邊的人動的手的話,那只怕大春如今已經沒有命在了。 前世她和貞慧郡主雖然沒有打過多少交道,可也聽說過她的“赫赫威名”,親眼見識過她是如何連當朝最受寵的壽陽公主也不放在眼里的。 那時候,她因緣巧合之下,正跟在當世大儒荔山居士林維身邊學習,有幸跟隨荔山居士一訪其仙居。 當然了,哪怕是現在,馮淑嘉都深刻懷疑,荔山居士當時不是好心帶她去探訪自己的隱居之地,而是眼饞她的手藝,騙她上山當廚娘的。 然而剛到荔山腳下,就見一隊旌旗儀仗逶迤而上。 師徒二人好奇,尋了一旁的路人來問,才知道是當朝最受寵愛的壽陽公主和堪比公主的貞慧郡主,上山去探訪大名鼎鼎的荔山居士的仙蹤去了。 馮淑嘉聞言看了一旁裝扮尋常、半分大儒氣質都沒有的荔山居士一眼,后者捻須沉吟片刻,領著她走向了一條隱秘小路,先一步抵達居所,然后躲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