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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嘉走到余方夏面前,蹲下來,與他視線平齊,認真道:“余方夏,你擺這幅樣子給誰看?”余方夏被他的視線逼得移開目光。“你有另類癖好,我接受。然后你爽完就跑。我做任務,你又跑來插一腳。我們上了床,給你琉璃珠,你又拒絕。今天又過來,擺一副被人拋棄的鬼樣子,到底要給誰看?”簡嘉不緊不慢地說,聲音好像冰珠子一樣清冷,每一句都讓余方夏的臉色更加蒼白一分。“我……”余方夏。“看著我說話?!焙喖屋p喝。余方夏哆嗦一下,抬頭對上簡嘉的眼睛,眼珠微微發顫,瞳孔都有點放大,像只恐懼到極點的負傷野獸。“我……”余方夏嘴唇哆嗦著,半天也沒擠出一個屁。簡嘉等了片刻,就站起身,只是清楚地吐出一個字:“滾?!?/br>余方夏劇烈地顫抖著,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外爬。他眼中的恐懼泛濫成災,他知道簡嘉這次是認真的。如果他再瞞下去,從現在開始,他將再也不能靠近簡嘉半步,可能連遠遠跟著偷看一眼的機會都不會再有。這個認知讓他害怕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余方夏艱難地抓住簡嘉的衣擺,抖得不成樣子。“我……我說……”余方夏仿佛費盡全身力氣,把自己抽成了干癟的真空包裝袋,才擠出一句話,“我都告訴你,求你,主人……”簡嘉不說話,只是冷冰冰地俯視著他。余方夏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平板地吐出幾個字:“我去過首陽窟?!?/br>簡嘉一怔,隨即就都明白了。首陽窟是個非常神奇的地方,一個存在于極樂伊甸的奇異洞xue。無論身在何處,只要在特定時間,手持信物,并且緣分足夠,就可以進入首陽窟。首陽窟里面有很多珍貴道具和草藥。最初,神眷者發現了這片寶地,欣喜若狂,發瘋似地爭奪進入首陽窟的信物,希望攫取最大的利益。可是很快,第一批進入的那些幸運兒中的使魔突然發現,他們沒辦法跟君王上床了。首先是君王本能地不愿意跟這些進入過首陽窟的使魔親近。后來有人實在忍不住,硬是來了一回,結局就是使魔把交合中的君王給吸成了干尸。精神力,血液,骨髓,一絲不剩。那使魔害死了自家君王,當場傷心得瘋癲。后來又出了幾起同樣的事件。那些進入過首陽窟的使魔最后被君王集體驅逐。從此神眷者談首陽窟色變,再沒人敢隨意進去??墒?,卻有一種人把首陽窟當做逃出煉獄的機緣。極少數使魔性情剛直,絕不愿屈居人下,又恐懼君王利用真言對他們進行凌辱折磨,就干脆主動進入首陽窟,這樣就沒有君王敢動他們一根汗毛,相當于獲得了一張永遠有效的護身符。而且,如果能從首陽窟獲得極品道具,就可以在沒有君王庇護的情況下解鎖基因,增強實力。不過進入首陽窟的幾率極小,而且一旦進去,就再沒有跟君王親近的機會,只有極少使魔會做出這種極端選擇。顯然,余方夏就是其中之一。黑寡婦體質,誰cao誰死。余方夏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睛里光彩全無,仿佛做好了被簡嘉痛罵厭棄的準備。簡嘉有些疑惑:“我不是干過你了?”余方夏死氣沉沉地道:“我……那時候在斗獸場……就是怕傷到你才離開。后來兌換了一種道具,可以單方面隔絕能量傳遞。只有你能從我身上獲益,我也害不到你。但是,如果認主,就再也沒辦法隔絕?!?/br>簡嘉:“所以,你不認主,是怕我死掉?”zuoai做著做著被吸成干尸什么的,死得實在太難看了。余方夏好像特別受不了簡嘉提到死這個字,他難受得彎下腰,抓住簡嘉衣擺的大手綻出猙獰的青筋。“我……不知道會遇到你……我真后悔……要是……沒進過首陽窟……我就能……”余方夏壓抑地哽咽,“我寧可被你采補致死,也不愿你知道真相驅逐我……可是……”余方夏語不成聲,他低著頭,渾身戰栗,豆大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簡嘉利用精神力溝通零:“他這種有沒有辦法解決?”零:“這應該是一種類似于交換類的詛咒,也許可以解開,我總感覺他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卻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還有那個小蔥身上也有這種氣息。我們最好去首陽窟實地看看?!?/br>簡嘉半天沒說話。余方夏說了實話,覺得簡嘉下一刻就會把他攆出去,再不讓他靠近,一顆心像被名為絕望的火山灰寂靜無聲地湮沒,他感覺自己正在一點點化作一塊石灰巖,冰冷,僵硬,了無生趣。他的灰眼睛木木地對著地面,好像已經認命,手中卻還下意識地抓著簡嘉的衣擺。簡嘉忽然伸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語氣卻十分平靜:“遇到事情,不想法子解決,而是藏著掖著不老實說出來,這是誰教你的?”余方夏被打得頭歪到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痛楚刺激著他已經麻木的腦子,恐懼地接收簡嘉的話語,艱難地轉動,等完全理解之后,嗖一下抬起頭,那力道大的,簡嘉都隱約聽到頸椎咔咔作響。“主人……”余方夏緊盯著簡嘉,灰色的眼眸重新出現微弱的光亮,他有些不敢置信,有點不相信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啪!又是一記耳光。“老老實實等死,這就是你軍魂煞的彪悍風格,男子氣概?”簡嘉把衣服下擺從他手里拽出來。余方夏臉上兩個紅紅的巴掌印,眼睛卻漸漸閃現光彩。他乖乖松手,然后不管不顧地抱住簡嘉的腿,控制不住地顫抖,有些語無倫次:“主人,我試過,我找了法子,從認識你開始就一直在找……可是……只找到隔絕氣息的方法……最初的那些使魔都死了,致死也沒能再靠近君王一步……”“只要能跟在你身邊,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任何代價……”余方夏摟緊了簡嘉的腿,語氣好似夢囈。“起來,你除了哭哭啼啼豁出命來泡我,還有什么本事?”簡嘉踢了他一下。“沒……泡……我怎么敢……”余方夏聽話站起來,抹了把眼角未干的淚水,有些羞臊。他平時血流干了也不帶掉一滴眼淚的,但是到了簡嘉面前,就像是去掉了所有防備,眼淚關都關不上。“我記得還有兩天就是進入首陽窟的日子,你手里有信物?”簡嘉拿起大浴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長發。“是,我有?!庇喾较娜滩蛔∧闷鹨贿叺拿?,湊上去小心翼翼地去擦簡嘉烏黑油亮的發尾。發現簡嘉沒有反對,就大著膽子一點點往上擦,簡嘉干脆停下,任由余方夏服務。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