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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便龜縮起來。為避禍,手中兵權幾乎盡數散去,自己也鮮少在朝中發言,若非他今日排眾而出,安氏眾人險些都忘了他本非貓而是虎了。 “罷了,皇嫂若不想見臣弟,就請聽臣弟一言?!绷和跻膊辉鸽y為內侍,便請內侍代言,義正言辭道:“我安氏一族子息本就不豐,當年險些破國時,又折損多半,如今不過區區幾家,皇兄每每提起,皆心中唏噓。先帝秉承父志,更是貼心庇護安氏一族。當日先帝在時,便極力稱贊安世誠,先帝一向圣明,臣弟愚鈍,便信安世誠一定是至純至忠之人,必不會做失禮于先帝之事,如此,他妻子腹中胎兒便是無辜,既然無辜,想來先帝也厚看到此子能存活于世。故臣弟懇請皇嫂順應先帝之意,以讓安氏子息繁茂?!?/br> 梁王言罷,鄭重叩一響頭。 安世誠感激地看向梁王,盧國公也上前一步,跪在旁邊。 齊郡王眾王公卻躊躇起來。 他們佩服梁王,果然是戰爭上歷練出來的,什么時候都不會丟了錚錚鐵骨。 只是他們若真隨了梁王一同跪去,倒真成了逼宮之勢。 逼得急了,太皇太后發作起來,眾人得不了好。 若是不跪,顯又有負盧國公當時的懇意哀求。 侍者也是一臉的為難。 太皇太后既然已經說了不見,他再湊上前去回稟,豈不是自尋死路。 可若是不理不睬,得罪了眾人事小,萬一傳話不及時,誤了事情,太皇太后轉過頭來治了他的罪,他豈不是冤得很。 罷,伸頭縮頭都躲不過這一刀去,他還不如做點好事呢。 侍者轉身從刀劍陣里走過,眼睛不由一亮,大聲喊道:“小的見過世子夫人?!?/br> 安世誠聞言,立馬起了身,往前一步,雖刀劍架在臉前,仍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里看去。 果見丘如意正由幾位宮人引著往這邊走來。 丘如意臉上尚算平靜,唇角也含了絲笑意,走動姿態仍如往常一般優雅,再看身上衣服,還是來時的那身,也和來時一樣的干凈整潔。 安世誠的心總算是落在了實處。 禁衛軍們也收了刀劍,丘如意走到眾人面前,福一禮道:“妾代腹中胎兒謝過眾位伯叔父。太皇太后召妾過來,只不過是話些家常,倒是妾本出身低微,見識淺陋,當時驚惶失措,讓國公爺和世子誤會了,也害得諸位伯叔父們白白擔心一場,妾在此向諸位伯叔父謝罪?!?/br> 原來是虛驚一場??? 眾王公面面相覷,剛起身的梁王臉上收起臉上的尷尬,一派風清月朗,笑道:“不必客氣。你也不用心懷不安。你腹中胎兒乃是我安氏一脈的骨血,不容閃失,只要平安無事,再怎么折騰,我們這些老骨頭也是情愿的?!?/br> 梁王話鋒一轉:“只是,皇嫂被臣等誤會,不知何樣的傷心,臣弟有罪,請太皇太后責罰?!?/br> 說罷,梁王又對著宮門跪下請罪,眾人也忙一起跪下。 隨侍而來的女官便笑道:“諸位大人只管起來吧。太皇太皇并不怪罪你們,她雖姓劉,卻是安氏宗婦,豈會不關心安氏血脈?大家的心都是一樣的。太皇太后還要處理國事,各位大人也請各回各位,多多為皇上分憂便是了?!?/br> 盧國公的一張老臉赤紅,眾人也各自尷尬,贊一通太皇太皇圣明,便各自散開。 女官自回殿內回稟,太皇太后聽了,笑道:“連盧國公兔子大的心膽都敢發出怨聲,果然是被逼急了,梁王都不能袖手旁觀了,若丘氏被灌下,藥,那才對景呢。我好像錯失了個好機會,真不該一時心軟啊?!?/br> 第二四八章 佛堂祈愿 女官不解道:“這是何苦呢,如今逼出了梁王爺,他手中看似散了手中兵權,可當日散去的哪個不是他的心腹,如今遍布各處,他今日又一幅維護安氏宗族的模樣,若是那些人起了壞心思,太皇太后豈不是又要多費心神了?!?/br> 太皇太后笑意未達眼中,眼中熾意卻更盛:“這樣才熱鬧。我還以為安氏已被劉氏打壓得變成綿羊了呢,卻原來還有血性在,為了個未出生的胎兒,都能如此勞師動眾,倒是我小瞧了他們。如此,我也就安心了?!?/br> 女官越發不解,只是自從先帝離去,她雖是心腹,卻已然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了。 不提女官如何去猜測主子心意,只說安世誠坐在車中,如同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溫柔地環抱著妻子,手掌輕輕撫過她的腹部,感覺著仍然存在著的突起,才真正如釋重負,長吁一口氣,后又小心翼翼道:“關于這個孩子,太皇太后做何主意?” 他不信太皇太后真是讓丘如意陪她家常,先不提其中各種不可能因素,只說丘如意自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直以笑臉相視,身為枕邊人的他,不難感覺到妻子的強顏歡笑。 丘如意緊閉了雙眼,虛弱說道:“先別提這個了,回府再說?!?/br> 安世誠也知妻子受的驚嚇遠勝于自己,便也不說話,只管抱著妻子,輕輕拍打著。 丘如意也漸漸平靜也來,只要臉上越發的木然。 回到府里,盧國公夫人早焦灼萬分地等在二門上,見眾人回來,忙迎上去,丘如意勉強一笑,算是見了禮。 盧國公忙對妻子解釋道:“無事,只是一場誤會?!?/br> 安世誠則扶著妻子回了房。 剛一進房,丘如意便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安世誠嚇一跳,急忙扶住妻子,定定看向她,心驚rou跳地問道:“太皇太后讓人灌你藥了?” 丘如意搖頭,卻仍哀哀地哭泣。 安世誠稍安,拿著自己的衣袖幫丘如意擦淚,溫聲哄勸道:“不哭了,啊,不哭了。我知你受了委屈,不過太皇太后既然授意你說了那些話,說明她不會再動這個孩子了。雖然今天咱們自打自臉,臉面上不好看,只要能保住孩子,現在也顧不得那些了。再過幾日,我們就可以離開京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丘如意仍是悲不可抑,安世誠心里越發沒底起來,小心問道:“宮里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丘如意努力止住悲聲,回答道:“太皇太皇讓我以腹中胎兒起了毒誓……” “說是……如果若懷于先帝崩后,這個孩子日后……會受萬箭穿心而亡?!?/br> 丘如意越說越悲,斷斷續續好半天,才將一句話說完整。 安世誠聞言,倒是松一口氣。 他向來讀的是圣賢書,自不信鬼怪之事,后又于沙場征戰,見多了生死,越發不在意。 雖知丘如意也不甚信這些,不過想來,到底是有關腹中孩兒,少不得關心則亂,這才如喪考妣,痛哭難抑。安世誠相信,只要時日久了,她就能淡望掉了。 倒是此時,仍笑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