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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是沒有做活。 “好好保重身體,將來總有出頭之日?!鼻鹑缫庑睦镱H為難過,好容易擠出句話來安慰方蕓,一時又眼睛一亮,笑道:“對了,我臨來時,宮中已有貴人懷了龍胎,這又是皇上的第一個子嗣,若能是個小皇子,皇上定然會大赦天下,說不得你們也能恢復良民身份呢?!?/br> 方蕓含笑點頭,眼中的苦澀卻是濃得化不開。 如果真有這樣的大赦,民間死囚牢中關著的十惡不赦之徒都有可能活命,可她們罪官之家卻沒這個待遇,只能等皇上金口玉言赦了她們,可如今劉太后仍把持著朝政,怎么會自打耳光,便是將來皇上親政,怕也未必愿意為了早不知忘了名姓的人而委屈自己的生身之母吧。 丘如意也知道自己的話是多么的蒼白無力,可還是肯定地勸道:“還有方大人,我聽說他如今不怎么好,你多勸著他些,他是有才之士,將來還要在朝堂上施展才能呢,只管等著,必有那一天的?!?/br> 方蕓聞罷,心里越發的嘆氣不止。 如今方進頹廢得很。他本出身富足之家,后來學業有成有了功名,深感先皇的知遇之恩,無以為報,便在安世弘的攛掇下,上書斥責太后牝雞司辰,請求還政皇上。 哪知,還不等他說話,便有人、彈劾他,一盆盆無中生有的污水潑在他身上,“清者自清”這句話在他身上完全沒有效果,罷官發配充軍,也是意料中的,他早做好了心里準備。 卻沒想到,竟連累了一家人跟著他受苦受累,這也就罷了。不想,劉氏一族做事太絕,竟不給人留一絲活路,讓他全家都淪落成罪奴身份,他怎能不憤懣怨恨。想他方家也是書香傳家的,卻因為他的一紙奏折,從此以后,世世代代只能男為奴女為娼。 第二二九章 天子崩逝 方進每天都在心里假設,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寫那份奏折該多好,家里人斷續享受榮華富貴事小,關鍵是能有個好良民身份。 可是,他又常于內心深處感恩于先皇的知遇之恩,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先帝創下基業旁落,任由劉氏在那里翻云覆雨,可憐皇上,到了歲數不得成親,只為了阻止他親政。 方進鉆進了死牛角。每日在心里都要糾結一番,一時認為自己做的對,可轉身看到妻子兒女整日勞累卻看不到未來,又自責當時自己考慮不周,如此反反復復,他簡直都快被自己逼瘋了。 若不是白日里做活時監管的嚴,在家里又有妻子兒女看著,他早就受不住尋了死,一了百了。 丘如意也曾聽安世誠提過此節,故今日方有此一說。 如今看方蕓的神情,丘如意也知道自己的話沒什么說服力,絞盡腦汁地繼續勸道:“當今圣上是個明君,不過是因為年紀小身體也略弱了點,這才由著太后及劉氏一族掌管朝政。只等明年春天,他身子好了,子嗣也有了,必能親政,也算遂了方大人的志愿,再給你家一個交待,便是不能讓方大人恢復原職,想來成為良民身份總是可以的?!?/br> 方蕓笑道:“你有心了。我會勸著父親的,人只有活著才能有希望,死了便什么也沒有了?!?/br> 這時便聽外面曾嬸咳嗽了聲,方蕓看一眼外面天色,告辭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不用擔心,說來也是幸運,竟能被發配到這里來,聽母親聽,我們初來時,永平郡公便多有照顧,雖明面上不顯,我們卻是自知的。如今他雖不在北地,卻也沒受什么委屈,總還能保有幾分尊嚴,想來這里面定有袁老將軍的照拂了,我如今也一并謝過?!?/br> 丘如意拉著方蕓的手,還欲相留,方蕓推脫道:“你我如今已是云泥之別,只為了當面謝過,才賤足踏貴地。已是不該,再多留,只怕楊總旗也難做,還是各自去了的好?!?/br> 丘如意只得放她離去,卻又問道:“楊總旗……” “無他,同病相憐而已?!狈绞|淡然地施一禮,便又兜了頭,隨曾嬸一徑去了。 丘如意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嘆息幾句,到底知她一家還算過得去,心里倒著實輕松了許多。 北地的冬天來的格外的早,也格外的冷。丘如意算是深刻了解了“滴水成冰”的意義,感覺在室外哈口氣,都能眼看著這口氣變成冰落在地上。 丘如意向來以自己身子強壯為傲,此時卻也逞不得能,幸好炭火備得足,丘如意每天在屋里將炭燒得旺旺的,如無必要絕不出門,出門便要裹成個粽子一般。 丘如意想起那日方蕓身上破舊的衣裳,便不由地擔心起她來。 只是,她不好直接派人送東西過去,方家到底是帶罪之身,安世誠也非普通軍官,身后有個國公府和北平侯府,做事便要格外的注意。 幸好這日,讓她尋著個機會,叫了曾嬸過來,曾嬸既然伺候得了楊懷青又曾帶著方蕓過來,想來還是能信得過的。 曾嬸看著面前擺著的布匹,顯見得是精心挑揀過的,不打眼卻又實實在在是保暖耐寒的好布匹,嘆口氣道:“安夫人的好意,奴婢替方家姐兒心領了。只是這布,奴婢們卻是用不得的,方家更是不能用,這于她于您都好?!?/br> 丘如意黯然,曾嬸便笑著安慰道:“安夫人不必擔心,這里的軍爺們都心腸好,奴婢們雖穿不得好衣服,這里自有定例,倒也不會挨凍的?!?/br> 衣服布匹雖然送不出去,倒是和曾嬸有了些接觸,次數多了,也能說幾句話打發時間。 原來這曾嬸原本是楊懷青meimei的奶娘,當年楊家獲罪,楊懷青的父親被斬殺,其余人等皆被打入賤籍,男充軍,女發賣。 曾嬸被賣多次,輾轉來到北地,竟遇著了楊懷青,“只可憐了我家小姐,也不在如今流落在哪里,又過得什么樣的日子?!?/br> 曾嬸泣不成聲,丘如意也有點明白楊懷青對方蕓及紅帳子里的姑娘的“憐香惜玉”,許是基于同病相憐,也未必沒有想著,他這里做好事,meimei那邊也能得個如他這樣的人護著,免得墜入泥悼里。 幸好,曾嬸也知分寸,一時又擦了淚向丘如意請罪,又打點些有趣的話兒哄著丘如意開心。 這天下午安世誠竟難得回來了。 他離家也差不多一個多月了,丘如意便將一切皆放下,只專心陪著安世誠。 安世誠這一住倒是足足有十來天,夫妻二人每日也不出門,只圍著火爐,安世誠看書,丘如意在旁做針線,間或調笑幾句,其樂融融。 不想,臨近臘月,安世誠卻又要走了,而且這個年是不回來的。 安世誠想送丘如意回謂城。 丘如意賭氣道:“我孤零零一個人回去做什么。劉娟夫妻團圓,我杵在那里算什么,倒不如還在這里,反正那幾位太太也是一個人過年,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