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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下將大亂,所以妖魔群出,故異兆頻發?丘氏有諸女如此異常,恐是禍而非福。弘兒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比父親的志向大,我很欣慰。只是,你該將心放在做實事上,而非鬼神之助力上。況且這個丘氏,我看不是什么純良之輩?!?/br> 安世弘忙正色答道:“父親盡管放心,兒子心里有數。兒子手頭的事,一刻也不敢放松,老天既將她二人送到兒子手邊,兒子若不理,辜負上天好意,恐不祥,萬一落入他人之手,于咱們家更有妨礙。兒子不得不慎重。父親當知道,兒子非好色之徒,不會被他人牽著鼻子走的?!?/br> 梁王見兒子說的有理,思忖一下,便道:“也罷,你既有正主意,我也就放心了。只是,雖然丘氏敗落,到底有個架子在那里,怕也不好為妾室,況且你得她姐妹二人為妻妾,外人看著也疑惑。這事還得徐徐圖之?!?/br> 安世弘搖頭:“兒子覺得這鈴兒身上必有古怪,這事等不得?!?/br> 梁王道:“尋??傄热⑵?,過個一兩年,方好納妾,不然名聲不雅。反正你有人在她家,有什么事,也能通消息,想來丘氏也愿意等。再說,那個宮人現是個死人,再古怪用處也有限?!?/br> 安世弘笑道:“還是納入府中,更便宜些。再則只怕有人等不得,所以兒子先提前報備父親,免得父親乍然聽聞氣壞了身子?!?/br> 梁王搖頭:“不是父親不信你,自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丘氏又多有古怪,便是事成,只怕又步先帝后塵啊?!?/br> 安世弘朗聲笑道:“父親只管放心,前車之鑒,兒子不敢忘。將來事成,自然少不了她的榮華富貴,至于其他,絕無可能?!?/br> 梁王這方有些放心,又與兒子籌劃一番,心中大定,悠然步出書房,任憑兒子那在里籌謀。 倒是宮中劉太后,正被大太監李全質問:“太后娘娘,您今昨兩日這般行事,到底背著皇上在籌謀些什么?” 第二零六章 孤家寡人 一個侍者如此對皇太后講話,實在無禮至極。 劉太后卻不生氣,倒和氣地笑道:“你讓我屏退宮人,就為了問這么一句話?這天下,也就你敢跟我如此說話。是了,這些年,你與我母子共進退,情分本不同他人,你既然問了,我就明說了,我要做的,正如你所想的那般?!?/br> 李全的臉變得蒼白,跪地道:“太后娘娘,您早已苦盡甘來,成為天下至尊,將來……也必是如此。何苦如此做呢?您這樣做,又將皇上置于何地呢?” 劉太后冷笑:“天下至尊?那是因為我兒子是皇帝,將來皇上一旦去了,看誰還理會哀家這個老太婆。那時也不知哀家會淪落到誰手中討那殘羹冷炙呢。我過夠了將指望他人的日子。我一路是怎么過來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父親、夫君,一個都靠住,如今兒子也要靠不上了,我沒有辦法,從此以后只能靠我自己了?!?/br> 李全嘆口氣。他也算是太后心腹,太后心中所思所慮,他也明白。 先帝為了安氏皇朝,真的是殫精竭慮,太后也是個能干的,又把持朝野多年,卻還是走不出先帝布下的局。 劉太后話未說完,眼睛濕潤,她輕拭眼窩,半天,嘆道:“我已拿定主意,你不必多說了?;噬夏沁?,你多費點心思,讓他過得開心點?!?/br> 李全仍不死心,勸道:“紙里包不住火,娘娘既然掛念皇上,現在停手,也不晚。還是那句老話,不管誰做了皇上,他也不敢不敬您的。否則,一旦事敗,您就是安氏王朝萬劫不復的罪人了。娘娘,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br> 劉太后冷笑道:“你是什么東西,也配來勸我。若不是看當日的情面上,憑你知道的,我就該殺了你?!?/br> 不過兩人到底是同生共死過的,一些事上,也需要他出手相助,太后又緩和的聲音,說道:“成王敗寇,我懂的。你只管放心,哀家經歷那么多,哪里還敢全心全意指望別人幫我,事情成了,我兒也有個承繼,事情不成,我也有后著,至少性命無憂?!?/br> 李全知事情不可改,半響,嘆道:“太后娘娘保重,愿娘娘心想事成?;噬夏沁?,我會幫著您瞞著的,便是將來皇上去了,我也一并跟著去伺候皇上的?!?/br> 說完一徑去了,劉太后呆呆半響,抬眼向上,轉了幾圈,終將眼睛逼了回去,心中暗嘆:自己這是終于成了孤家寡人了嗎。 再說李全來到皇上寢宮,稍整儀容,努力咧開笑臉,走進屋去笑道:“皇上昨兒可是一夜安枕,老奴方才問過太醫,說是如此下去,龍體康安指日可待啊?!?/br> 小皇帝安世昆笑道:“借你吉言。夜里聽那幾只蛐蛐兒叫,便像回到了小時候,心里無比平靜,倒是睡了個好覺。倒是你陪我一同聽,怕是走了困,聽小順子說,你一夜不曾睡,快去休息吧,不必陪我了?!?/br> 李全聞言笑道:“也是鈴兒那丫頭有心。前日老奴無意中提起,當年皇上龍體欠安,不能出門,老奴便捉幾只蛐蛐兒,放在籠中,為皇上解悶。她便記在心間,竟真捉了幾只來,到底年輕,不比我這老頭子。原本老奴想這幾天再捉幾只,討皇上一個歡心,偏在皇宮里遍尋不到。倒該她得這個賞兒?!?/br> 安世昆聞言,淡淡說道:“奴才孝敬主子,原是本分,沒什么可賞的?!?/br> 因為李全的死防嚴守,近身侍候的宮人都是規矩謹慎的,故不曾有那不妥當之事發生。 可他雖不通男女之事,小時為了活命,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練出來了,只一眼,便看出那個鈴兒眼中的算計。 不過是想自會有人幫他管教這不安分的小宮人,他也懶得費心,且也著實稀罕那幾只小蟲兒,便故作不察收了,又令人格外打賞。 只是劉嬋的性子卻暴戾的很,雖然小宮人心地不純,不過倒也罪不至死,安世昆想到這里,便又笑著叮囑道:“這事不必讓劉婕妤知道了,那是個眼里容不得沙的人。這宮女雖是個有心機想上進的,倒不是死罪,雖是她劉家家奴,到底是在宮人,真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只不要讓她到我跟前?!?/br> 李全忙答應著,見皇上沒其他話,知道皇上應該是絲毫不聞外面的事,這心便放下了,又借口出去親自看著人煎藥,實則暗暗部署,不讓外言入內。 安世昆閉目,暗自思量。 他可不信李全的話。 以劉嬋的為人,她身邊人這是吃了熊心豹子子膽,也不敢瞞了她,跑自己跟前來討好。 況且又是劉嬋帶進宮的,定是有大用處的,怎么會一進宮,就急不可耐地跑來爭寵? 安世昆一時想不明白,如今看李全還幫著她扯謊,怕又是母親或者外公舅父有什么謀算吧。 到底在謀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