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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邊,誰不夸夫人心善,是菩薩心腸,長得也象那廟里供奉的菩薩?!?/br> 宋氏卻沒笑,鼻子里冷哼一聲:“再沒有別人夸的,必是那些族中窮了的,到你們跟前借米借糧,白說幾句好聽的罷了?!?/br> 胡大娘想了一想,小心地對宋氏說道:“也還算是好的呢,也有在奴婢們跟前擺主子款兒的,這倒沒什么,本也是主子,卻做些不該主子做的事,種了咱家的地硬賴著不給租子,更有那些沒臉皮的,冒充咱家的人跑去收人租子,奴婢知道了去找他理論,他卻說這是咱家欠他的,若不是老太爺硬要跟著英宗皇帝往南邊跑,卻把家產往別人手中送,他們何至于窮到這個份上……” 話未說完,宋氏已經站起身來,手往桌上“啪”地一拍,面色鐵青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可是族里眾人商議的,怎么就成了太爺硬做決定?他若是個不怕死的,別往南邊去啊,現在窮了,倒怨起人來了?!?/br> 胡大娘鮮少見宋氏如此動怒,不由瑟縮了一下,小聲勸道:“夫人不必和那起子小人一般見識,不過是想占咱家的便宜,強詞奪理罷了,也是奴婢嘴笨腦子笨的,怎么就提起這等子事來,倒氣著夫人了。真是該打?!?/br> 胡大娘說罷,便作勢打自己耳光。 宋氏此時倒壓下氣來,重新坐好,面上又重帶了笑意,說道:“快住手吧。幸好你提了這茬,不然我還被蒙在鼓里,只當他們仍是好的,便掏心掏肺地一心一意待他們好呢。唉,這年頭好人難做啊?!?/br> 胡大娘順著宋氏的口氣,說道:“正是升米恩斗米仇呢,夫人對他們也太好了些,減租不說,逢年過節還另送他們米面rou食,他們不說夫人仁慈,只當本就該給他們的,卻又貪心不足,步步緊逼,以為咱們家好欺負呢?!?/br> 宋氏面上陰郁,手指只管敲著放在桌上的小冊子,不發一言。 胡大娘又道:“他們只管拿主子的架勢相逼,奴婢看那邊的管事為難的很,再加上兩邊距離太遠,來往費時間不說,更是多花了銀錢。以奴婢的愚見,夫人倒不如將那邊的地畝賣了,在家附近置辦產業,有夫人老爺坐鎮,看誰來敢來冒認主子?!?/br> 宋氏聞言,看一眼胡大娘,長嘆道:“你自小伺候我,我一直視你為左膀右臂,也不瞞你說,這幾年世道太平,這里越發的繁榮起來,雖不如京城那般寸土寸金,可這田莊價格高得離譜,上千的銀子能買幾畝地?再者這里遍布皇室宗親的皇莊,便是真拿了上萬的銀子,也沒處買去??扇舨恢棉k些地畝,家里人多事多,坐吃山空,終非長計,總要為承兒他們小輩的將來打算打算吧?!?/br> 一席話下來,胡大娘也跟著沉默起來,心中也忍不住想,若那年去南邊時,不匆忙將田莊土地賤賣給了于氏,也不至于讓夫人為難成這般,他們更不必一南一北地來往奔跑,一家人不得團聚。 只是這話卻不能對宋氏說,胡大娘想一下,便又笑道:“夫人的一片慈母心真是可敬,不過話又說回來,承哥兒少年中舉,我們在南邊都聽說了,可見他的才能,將來中了狀元,做了高官,皇上自然金山銀山的賞下來。聽說其他幾個小爺也都聰明會讀書,將來也必成才,夫人只管等著做太夫人吧?!?/br> 宋氏面上便有了幾分喜色,口內說道:“現在看著倒都是好的,借你的吉言,希望丘家將來能在他們手上重新興旺起來?!?/br> 胡大娘笑道:“前幾年就聽說,有人看到咱們家老祖宗安眠之處有青煙冒出,說不得正是預示著咱們家要起來呢。哥兒們好,晴姐兒更好,奴婢也算走南闖北了,竟沒還有見過像她那般美麗有才能的女子呢,將來必能嫁入高門,說不定就做了王妃呢?!?/br> 第十九章 兩樣人家 宋氏卻嘆氣道:“以前咱們家還出過皇后呢,可如今咱們家都這個樣子了,晴姐兒再好又如何,又能高攀到哪里去了,原本想著借方家的力,如今他家……唉,不提也罷,我都為這事頭疼好幾天了?!?/br> 宋氏說著,神情頗為疲倦地拿起方才的小冊子,隨意翻著看了幾眼。 胡大娘雖剛回來,但她在等候宋氏的工夫,早就把這些時日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此時見宋氏煩躁,也不多言,頗為知趣地走上前去給宋氏捶肩捏背。 宋氏很受用,閉著眼歇息片刻,說道:“你一回來就過來了,也夠累的,叫小丫頭上來伺候吧,你下去好好歇息,也和兒女多聚一聚。我閑了再看這賬目,有不明白的會叫你的?!?/br> 胡大娘笑道:“奴婢不累,奴婢想多陪陪小姐,再過幾日又該回南邊去了,再見又得一年呢?!?/br> 宋氏聽了,也滿是悵然:“我身邊信得過的,也就你們這幾個當年的陪嫁丫頭,南邊產業雖不多,可府里已然敗落了,倒成了家里的重要經濟來源,派別人去,我也不放心,只好再勞累你夫婦二人幾年了?!?/br> 胡大娘剛要說不勞累,卻見宋氏“咦”地一聲,驚奇地看著冊子,指著一處,問道:“這是從丘菡遺孀田氏手中買的田地?怎么他家老太爺一去,就窮到要賣地的份上了。我依稀記得他家在丘氏家族里,也算是數得著的富戶了?!?/br> 胡大娘拿眼掃過去,臉上便有了一絲鄙夷之色,答道:“是的,這一處八十畝地是自他家夫人手中買的,倒是富足,卻都白白送了人?!?/br> 宋氏便笑道:“看你這神態言辭,這其中定是有故事的了?!?/br> 胡大娘說道:“他家與丘榮大老爺家是一家子,都是丘家的偏支,與咱們家離得遠,夫人自然無從得知他家的事了。這一家子算是被他家晚節不保的老太爺給弄得破敗了?!?/br> 宋氏也是最近繃得緊了,倒來了興趣聽些家長里短放松一下,于是便讓胡大娘坐在腳踏上細細講來。 原來這丘菡之父丘釗與丘榮之父丘銳乃是嫡親的兩兄弟,丘釗為兄,丘銳為弟,兩兄弟也掙氣,俱在朝中為官。 哪知丘銳不慎得罪當朝權貴,惹下大禍,丟官還被革了功名。 丘釗怕受連累,攛掇他家老太爺丟卒保車,與丘銳斷絕了關系。 丘銳一家幾乎是身無分文被掃地出門的,后來為走出困境,丘銳不得不自甘墮落,為秀才兒子丘榮娶個商戶女于氏為妻。 誰知這于氏倒是個旺夫旺家的,嫁進來沒幾年,丘榮便中了舉人。 倒是丘釗自己雖也做了官,但兒子丘菡卻是個讀書不開竅的,成了親都有了兒女了,卻還是個秀才,看著丘銳一家又興旺起來,丘釗急紅了眼,日日打罵兒子不成器。 直到北夷南進大楚京都,丘釗一家隨光宗皇帝倉促遷往南邊,丘菡仍是個秀才,這些都是宋氏所知道的,后來宋氏隨丈夫又重回順陽城,便不知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