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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屋里——阿蘇,你快看看我這是怎么了!” 門被撞開,馬莉蘇三蹦兩蹦的到我床前,看了一眼就炸了,“你要完了你,趕緊趕緊,沈如詩在宮里不太好,你趕緊給她換出來!” “她怎么了?” “誰他娘的知道??!這傻女人又被灌了什么迷魂湯了好像,你趕緊扮上扮上!”說著她就扔給我一個小包袱,轉身把跟進來的明王等人推了出去。 “這該死的劇情什么時候結束??!踏馬的!”馬莉蘇一邊趕人出去,一邊罵罵咧咧。 我換好了衣服戴上了我的第二張臉,和他們碰了一下營救計劃,便上了馬車,一面揉著自己的手,馬莉蘇氣的直捶馬車的板子。 “你看你,我個當事人沒啥事兒再把你氣出個好歹來?!蔽逸p輕掀起馬車的簾子,為了避人耳目,我們坐的這個馬車簡樸的很,我急著扶住馬莉蘇,出口的話也格外的虛情假意。 “趕緊結束,要不都搞死算了,還清靜?!?/br> “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誰?沈如詩還是那個誰?” “都?!蔽艺J真的看著馬莉蘇,又重復道,“全部,你們都算在內,全部都不舍得?!?/br> 她定定看了我半天,把頭扭到一邊,“煽什么情啊,有??!”而我分明看到她揚起手臂往臉上抹了一下。 馬莉蘇非要和我一起進宮,我怕出什么亂子再被敵人發現就更麻煩了,于是就拒絕了,結果把她氣的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進宮的時間比較早,幾個值夜的小太監在打瞌睡,見和沈如詩一樣衣著,又一臉蒼白沒血絲的德行的我,連例行的盤問都沒有,就放我進去了。 想來,估計也是看到老皇帝時日無多了吧。 我只給兩扇門推開了個小縫鉆了進去趕緊關上門,然后就看到了暈倒在綠柳懷里的沈如詩。 手探上她的額頭,比我手上的溫度高幾分。我心里暗暗著急,和綠柳對視一下,顯然她也分明是著急的,我小心翼翼的搖了搖她,然后小聲用氣腔問她:“如詩?如詩你怎么樣?聽得到我說話嗎?” 沈如詩沒什么反應,我更著急了。只這時,門外傳來陌生的聲音,我和綠柳瞬間警惕起來,她遞給我一個眼神,我點了點頭,把沈如詩接到我的懷里。 等綠柳藏好在寢殿的門后時,那陌生人也推門進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他的嘴,好在那是個小老頭,干瘦而且各自不高,而綠柳功夫也不差,幾乎是沒費什么力氣,便把他降住了。 我拿出小扇子刀刃貼在他的頸子上,在他耳邊威脅道:“不許出聲,不然殺了你!” 他嚇得抖如篩糠。 他戰戰兢兢走到床邊,被我倆硬生生換了個方向,走到了軟塌邊,給沈如詩搭脈。 他先是顫巍巍搭在了沈如詩的細白手腕上,接著語氣里帶著莫名其妙的喜悅,“這位……貴人,明王妃這是喜脈??!可能最近侍疾,cao勞過度,累倒了?!?/br> “你確定?她不是中毒什么的嗎?”我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手都不知道放在那兒。 老大夫這才把頭抬起來,看到我的瞬間一陣吃驚,然后穩定了心神才道:“老臣雖才疏學淺,可喜脈和中毒自然是分得清的,不若宣其他太醫也來診斷一番?” 我嘴角抑制不住地瘋狂上揚,舔舔嘴唇,這才想到老太醫干嘛來的,揮揮手讓他去給老皇帝診脈。 我和綠柳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了表達不出來的喜悅和興奮。我一轉頭,只見那老太醫還在盯著我,我狠狠的一個眼刀甩了過去,老太醫趕緊低下頭,腳步虛浮的往皇帝的龍榻邊走。 我竟然有點不敢動沈如詩了,摸摸我發紅的臉,對著偷偷看我的太醫傻呵呵的笑了。 沈如詩懷孕和我有何相干,我這么高興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懷孕了! “看什么看,好好給皇上治??!”我兇太醫,見他趕緊低下頭,又問道:“那王妃怎么還不醒來?她危險不危險的?” “你若不這般離她近她可能會更安全?!碧扑床恢朗裁磿r候也進來了,只是背著手站在窗口的位置。 綠柳顯然是有所防御的,只是應該是被點了xue道,保持著一個動作一動不動。 我趕忙站起身退開了幾步,“抱歉,我不知道不能靠近她?!?/br> 他眼神冷漠的抬起來掃過我,我挪開眼神望向皇帝的方向,卻見那太醫趴跪在龍榻邊上,看起來像是昏死過去了。 他每走近沈如詩一步,我就趕緊后退一步,直到他把沈如詩從軟塌上抱起來,我已經貼在了墻上看著他。 “你帶她去哪里?”我問。 “你只需離她遠些便好?!?/br> 我抬手捂著左邊胸口,很費力的喘了一口氣,才忍住沒有哽咽出聲:“那拜托你照顧好她?!?/br> 他側頭對我道,“先顧好你自己吧?!?/br> 他的語氣格外的冷,我的手更疼了。 唐舜帶著沈如詩悄無聲息的走了好一會兒,綠柳的xue道才解開,我打發她先回王府接應。 我頹然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自嘲的笑了笑。 而恰巧這時,老皇帝竟然醒了過來。 “小畫……哦,如詩呀?!崩匣实巯仁求@喜的喚了一聲,只待看清我的時候,才又仿佛失望了一樣,變了語氣。 可我分明是聽到她喊了小畫的。 我見他想起身,便沒再糾結他剛剛喊得是什么,只是幾步走過去,把大軟枕頭塞到他背上,順手把桌案上的茶杯遞給他。 他接過茶杯,淡淡的綴了一口,便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拿著帕子擦嘴角。 我這才第一次真正的好好看看這個九五之尊。 眉宇間和景昱仁有著七成相似,只是看起來殺伐果決和景昱仁那個死直男不一樣,這是身為帝王才能被打磨出來的氣質。 “如詩啊,剛剛父皇看到如畫了?!?/br> 我抬頭看他,他的年紀和我父親相差不大的樣子,見我用不解的眼神望著他,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我的頭。 這時屋外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宣親王求見?!?/br> “讓他進來吧?!被实叟牧伺奈业氖直?,示意我他要躺下了。我乖順的站在一邊,景昱哲便推門而入。 “哲兒來啦?!?/br> “兒臣問父皇安?!?/br> 我只是在一邊福了福身子算是陪了禮。 “慕容府里的事,處置的……咳咳咳咳咳……處置的如何了?” “回父皇,是兒臣的錯,兒臣讓天家蒙羞了?!?/br> 老皇帝擺擺手,指了指我,示意我出去,我還未出門,就聽見老皇帝語重心長的提了兩個字:“皇位……” 在外間等了好一會兒,景昱哲才出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