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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得把扇子從袖子里取出,回手就是一個格擋。 拇指按動扇柄上的機關,刀刃便順著扇骨鋒芒畢露向偷襲之人襲去,卻在看清對方的一瞬間,收了力道。 而那扇子也隨著他沒有收住的力道,“咚”一聲落入水中。 我當時就急了,轉身就要往水里跳,卻被他一把拉住。 也不知是他力氣太大,還是我重心不穩,腳底一滑就往他懷里倒去。 “腳腕……還是會使不上力氣?”他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 我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猛得把他推開一些距離。 我有多久沒有見到這個人了? 兩年?或許更多,也許該從我再次失去光明開始算起。他額頭上已然沒有了那顆朱砂痣般的紅點,他依舊還是俊朗的樣子,望著我的眼神有一絲掙扎的糾結感,好像在回憶什么,但又好像在打量我,想辨認出些什么來。 我手指撫上嘴唇,唇上的溫熱感還在,我剛剛吻到了他的胸口。那是我曾經,最喜歡親吻的位置,然而現在卻連想都不敢想。 他看到我的臉時,眉毛糾結在一起,語氣和眼神同樣復雜得問:“如畫?” “……不是?!蔽业椭^道。 他卻笑了,“那便不是吧?!?/br>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又想去跳水,他旋即攔到我身前,“我去幫你尋?!?/br> 沒一會兒功夫,美人便如出水芙蓉一邊從水中鉆了出來,黑發濕漉漉得貼在他前胸和背上。 原本就敞著懷的中衣在沾水之后,半遮半掩的暴露在我的視線里,我盯著看了一會兒,才不著痕跡的轉了頭。 他撿起地上的外衣披在身上,蹲在我身前,把扇子遞給我,“是這個吧?” “多……多謝?!?/br> “你我既然是熟人,何必言謝?!?/br> “哈哈,也是,那我告辭了?!?/br> “如畫……”他見我站起來,忽然叫住我。 我轉過身看他,“怎么了?” “這扇子,很重要?” 我點點頭,道:“非常重要,是我相公——最愛我的那個人,送我的?!?/br> “相公!”他驚訝的抬起頭,“你……成親了?” 我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哭笑不得的咂了咂嘴,“算是吧?!?/br> “嗯……對方,對方是我認識的人嗎?” “你們,應該認識吧但是并不熟?大概是?!?/br> “這樣啊……”他輕輕扯了扯唇角,那個笑容看得我特別的心疼,我趕緊轉過身想走,他卻忽然又問我:“那人待你好嗎?那扇子看起來極精致,他若送你,必定是極看中你的罷?!?/br> 我眼淚唰的掉下來,掩藏著悲傷得驕傲道:“那是自然?!?/br> “那人,是誰?” “許夫人——許夫人!”是領路的小廝,他見了我略帶嗔怪得瞪了我一眼,又看到身后的唐舜,瞬間變了口氣,“唐大人?!?/br> 唐大人高冷的用鼻子應了一聲。 “許夫人定是被咱們府里的陣法迷惑,才無意間闖入大人的休憩之地,還請大人見諒?!?/br> “無妨?!?/br> 見唐大人沒有放我們走的意思,那小廝提醒道:“唐大人,王爺召許夫人過府,乃是想和許夫人商談太后壽宴獻禮之事,若唐大人也有興趣,不妨……更衣之后,去主廳一敘?” “不必了,帶……許夫人去吧?!彼路D了身,我也不再流連,趕緊下山趕緊走。 “下山的時候,扶著她?!币膊恢浪趪诟勒l,那小廝也是一愣,似懂非懂得應了聲。 獻禮的策劃非常的簡單,但是因為距離壽宴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這次只是簡單的碰了頭。 謝天謝地,三姐及時趕到,算是救了我一命。 不然和宣王談話的時候就會變成—— “夫人,您覺得,本王這個建議如何?” “啊,行?!?/br> “那若這般呢?” “啊,沒問題?!?/br> “可這兩個完全是南轅北轍呀?” “啊,是啊?!?/br> “大膽!太后壽宴乃家國大事,豈容你兒戲?來人,把許夫人拖出去打死!” 那我就真的廢了。 三姐的馬沒我快,一直在后面估計是先去了明王府才又自己趕來的,都是他在和宣王交流,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我那個熟人,和唇上的觸覺。 “老板,你臉怎么這么紅?染了風寒不成?”出了親王府,三姐對我道。 “有嗎?”我雙手捂上臉頰,確實有點熱。 “聽宣親王說,你剛剛掉水里了?別著涼了,走,熱傷風最是要命了,定要找個好大夫為你瞧瞧!” 晚間,好大夫——穿紫色錦衣的小姑娘急匆匆的出現在王府。 “詩主子,真是對不住,府上的貴人需稍等一等了,我們堂主那里出了些小問題?!?/br> 我一下就急了,“怎么了?他受傷了?” “并非受傷,剛采菱來報,說我們堂主和許大人打起來了,許大人傷的不輕,屬下需過去看看,小貴人且稍等片刻,或請別的醫者吧?!闭f完,紫玉就匆匆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眨眨眼,抬頭問沈如詩,“那個,打聽一下,去許大人府上怎么走?” 作者有話要說: 許大官人咋挨打了呢? ☆、重疊 “想不到快兩年不見許大人,許夫人還是那般關心朋友?!本瓣湃首隈R車的正位,身邊是溫婉的沈如詩,斜對面是一臉狗腿的我。 “自然,朋友嘛?!惫碇牢业降钻P心的是個朋友,還是個熟人。 景昱仁彎了彎嘴角,捏了捏沈如詩的手,傻丫頭本來還靠在傻小子的肩膀上,見他有動作就抬頭去看對方,傻小子立馬用漂亮的鼻尖和傻丫頭的鼻尖碰了碰。 沃日,不容易,我徒弟終于出師了,感動的我老淚縱橫。 “王爺……”沈如詩被景昱仁的動作弄的一陣臉紅,轉頭來看我。景昱仁婦唱夫隨,我有眼力見兒的低下頭數頭發。 許漢文看起來沒什么事,坐在桌案前,丫鬟正伺候他熱敷,他卻戳著腮幫子看一本文案。 “漢文,你怎么樣?”景昱仁問道。 “呀,下官看的入迷竟未察覺王爺到來,真是該死,王爺恕罪?!本瓣湃试谠S漢文跪下之前把他扶住。 “你我二人相識多年,還需這些虛禮不成?” “誒,祖宗法禮不可廢?!?/br> “哈哈哈,好好好,都聽許大人的?!本瓣湃首焐线@么說著,身體卻誠實的根本沒有放開許漢文的意思。 許漢文見爭執半天也沒拗過景昱仁,便笑著吩咐丫頭奉茶。 他這才注意到我。 “這位是?” “這位是許夫人,宣親王為準備祖母壽宴獻禮,特意從尚陽州的洛松鎮請來的,漢文應該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