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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寢殿,進門之前他居然還沖我眨眨眼。 憑什么! 我在地上嘩啦一個石塊兒,用力一丟,正好砸在許漢文關閉的門上。 等了好一會兒,屋里都沒動靜,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直奔廚房,我有個習慣,做菜或者跑步的時候才能思考。 湯盅上鍋,我也有了點思路。 我這次中毒和以前的小打小鬧不太相同。 這是奔著要命來的,不像之前弄點瀉藥鬧一鬧,而且劉氏已死,那么這次的毒就肯定不是,或者說不只是內院爭寵這么簡單了。 誰要害沈如詩? 害了沈如詩到底有什么用? 沈如詩死了,誰能得到好處最大? 我被燉盅的聲音拉回到灶臺前,雞湯的濃香讓我沒控制住做了個雞絲面,又拌了個黃瓜大醬沙拉一并端過去。 剛到景昱仁寢殿門口,就見他氣沖沖的出來,門被摔的“當啷”一聲,毫無防備的我嚇得差點打翻手里的面。許漢文和蕭童也依次走出來,面色凝重,沒人注意到我都去追景昱仁了。 進屋時綠柳正在收拾一地的狼藉,沈如詩見我來了才反應過來,對我笑,這笑的真夠難看的。 “如畫……” 我應聲做到她床邊,她淚眼婆娑的望著我,讀不出來什么情緒,接著她神經質的不斷叫我的名字,頓一頓說:“meimei?!?/br> 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來崔麗珠抱著我在馬車上哭訴,一邊哭一邊和我說,她再也沒有meimei了,那語氣和沈如詩如今的語氣簡直如出一轍。 “我還沒死呢?!?/br> 她仿佛聽到了什么巨大的不可置信的消息,嚎啕大哭起來。 心肝兒誒,眼淚不要錢??! 勸又勸不住,我也只能神經質的重復:“在呢在呢,如畫在呢,meimei在呢,乖,別哭了!”手也不停得拍她的背。 終于她哭不動了,只能在一邊順氣。我抓住機會勸道:“吶,如詩,做人咯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嘛,什么事情都會過去的嘛,身體最要緊啦,你餓不餓啊,我煮了面給你吃??!” 大概是真的餓了,一大碗面沒三分鐘的功夫,就被她吃光了,我有點慶幸幸好我沒有把雞湯的油撇的太干凈。 吃了面,她又絮絮叨叨了一些有的沒的,累的睜不開眼睛,扶著她躺下蓋上了被子,我去找景昱仁談判。 *芷蘭堂* “你們姐妹倆不是有本事的很嗎?還會想不到本王什么意思?” “啊,想不到?!?/br> “呵呵呵,你沈如畫沈夫人不是聰明絕頂嗎?”他狠狠拍了下桌子站起來。 “……” “也對,都有本事在王府里用私刑,當然不會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哼!” “妾身有句話不知當講否?!?/br> “且聽你如何狡辯?!?/br> “你要真是個爺們兒就把這些話當著沈如詩的面說一次?!?/br> “……你……你放肆!” “對不住啊,我放肆了?!?/br> “你……你給我跪下!” “哦,好跪,”我聽話的屈膝下跪。 “你……你怎么變得這么聽話了?!?/br> “被沈如詩嚇得?!蔽姨拐\的說,抬起頭來全是戰戰兢兢。 “她……她現在如何了?” “吃飽了睡著了?!?/br> “睡了就好,睡了就好?!彼?,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你起來吧,本王出去一趟?!?/br> “去東苑啊?!蔽艺酒饋砼呐耐?。 “嗯……當然不是,本王本王……” “王爺是不是佩飾落到東苑了?” “正是,正是!” 余音還在,人就沒影了。 我:你說他們主角就不能好好搞對象嘛? 系統:你這種單身狗當然不會懂這些。 我:…… 我招誰惹誰了? 王爺探望王妃未果,居然不歡而散,王爺怒氣沖沖回了芷蘭堂,砸了皇上御賜的筆洗,掀了兩張桌子,砸了平日最愛的的白瓷大花瓶,怒氣沖沖的摔了東苑寢殿的門,府里上上下下都噤若寒蟬。 我被嚇得直接爬上房頂。 沈如詩站在回廊檐下,看云很近看我很遠的用眼神勾引我下來。 “心情不好?我煮面給你吃?嗯?” “陪我出去散散心?!?/br> “好……好啊?!蔽疫€沒來得及扯出個微笑,她就已經轉過回廊的彎不見了。 沈如詩黑化初見端倪,所謂的出來散心不是簡單的買買買,也不是找個沒人有山水的地方喊一句“好不開心呀!”什么的,而是帶著我去了西街的酒樓。 西街就是我第一次翻墻第一次看到景昱仁的街。就在王府的后面,是個只有晚上才精彩的地方,白日里的店雖然都開門,可是營業的都蔫蔫的。 沈如詩走上了一家看著就很破舊的叫“望月閣”的小酒樓,點了兩個小菜和一壺竹葉青。 而且只要了一個酒盅。 “白蓮花女主白日買醉,小女配舍命相陪”的消息不知道會不會成為系統最近的談資。 “小二!” “您吩咐?!?/br> “給我也拿個杯子,不,給我們拿兩個碗來,再來二斤八十年的女兒紅!” “貴人,咱家杯子有,只是這八十年的女兒紅當真不好找啊?!毙《蠐项^,“這八十年都沒嫁出去的姑娘,也忒慘了點?!?/br> 我還沒接話,沈如詩“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就取些溫水來吧,這位夫人身體受不住,不可飲酒?!鄙蛉缭娭钢曳愿赖晷《?,后者應了聲,沒一會兒就端來一壺熱水,還送了一碟子蜜餞。 見我嫌棄的看著桌子上的食物,笑了笑,自斟自飲起來。 沈如詩這姑娘的酒量,我在家的時候就領教過。一小盅桃花釀就暈的不省人事,這次居然喝了三杯竹葉青還屹立不倒。我不禁鼓起了掌。 沈如詩兩眼發直,哽著脖子發了會兒呆,“duang”倒在了桌子上。 我叼著蜜餞的嘴角往嫌棄的弧度彎了彎,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說好的散心變成了帶醉鬼回家。喝哪門子傻酒啊,不開心揍你老公一頓咯。不過發牢sao歸發牢sao,沈如詩這樣讓我有種緩解她黑化的希望的星星之火。 喝醉的人很沉,喝醉的美人也如是。跌跌撞撞走下樓梯還沒立穩當,感覺身后有人,我一轉頭,只見一彪形大漢對著沈如詩的脖子就是一手刀。 我:“……”你別是個傻子吧? 大漢見沈如詩沒什么反應,便又來砍我,我從善如流,當即倒地不起,就差口吐白沫了。 在顛簸的馬車上根本就是種折磨,他們居然還喪病的綁著我們倆,更何況沉甸甸的的醉鬼沈如詩還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快要窒息惹!感覺馬車停了我就趕緊閉上眼睛,壯漢把我們倆都從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