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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珩那一劍竟是沖著我們弟子而來,若是傷到曦墨,吾門顧老祖絕不會善罷甘休!”翰景真人聞言,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站在顧曦墨身后的顧曦宜。——這情急之中就能看出一些端倪,同樣是兒子,顧曦宜看來并不得顧將懌看重,連帶著將忱真人也不著緊……翰景真人發現顧曦宜并無異樣,依舊如松如竹,風光霽月,即便經歷了剛剛的一幕,也比同輩劍修看上去鎮定幾分,面上甚至沒有一絲怒容。此子不凡……翰景真人在心中得出一個結論,就專心應對起將忱真人。但將忱真人估量著有掌門在此,喬珩必要忌憚幾分,所以硬要拉著翰景真人一同到喬珩面前辯上幾句。——你在我師弟面前還能討到什么好?翰景真人對顧將忱這種行為表示十分無奈和同情,但他畢竟是青玉門的掌門,總不能撒手不管,讓小事變成了大事。現在正逢三十年一度的論道大會,兩個門派還沒開始論道呢,就有了間隙,這說出去對誰都不是很好。等他們到了洞府主殿,翰景真人還不等將忱真人開口,就打圓場道:“喬老祖必是看到劍宗弟子天資卓絕,有心指點一二,所以才送出一道劍氣,供貴客一觀?!?/br>——原本的故意教訓,變成了有心指點,還能這般一邊恭維安撫,一邊打太極、和稀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來他自詡能說會道,卻不如翰景真人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此時老老實實站在喬珩身側的蕭然對自家掌門肅然起敬。喬珩看了一眼笑意不止的翰景真人,又毫不在意地掃過滿臉怒容的首山眾人,沒有言語,算是給了自家掌門師兄一點面子。將忱真人被李景這么一堵話,倒是不好再說些什么。難道他能說喬珩沒這個資格?人家可是和他們首山劍宗顧老祖齊名的當世大能,若真是看在劍宗面子上“指點”一下小輩,他們還得反過來道謝呢!―――――――――――――――――――――――――――――――――――送走了鎩羽而歸的首山眾人,蕭然卻在他們中注意到了顧曦宜。之前迎他們進斷崖洞府的時候,蕭然心思不在新來的客人身上,滿心想著去找廣潛禪師,所以沒有留心。這次站在喬珩身邊,倒是把這些首山劍宗仔細觀察了個遍。為首的將忱真人是個元嬰,論綜合實力恐怕跟元嬰后期的翰景真人還有一定的差距。但劍修本就善攻,若真的打起來,翰景真人也未必能完全壓制顧將忱。傳說中顧老祖的那個嫡子顧曦墨,天資倒是不錯,聽說是金屬性的單靈根,年紀輕輕就能結丹,未必全是靠自己老爹。但是他性格暴躁自大,感覺一點就著,也難怪滿身帶著法寶,還有親叔叔全程相陪,怕是顧老祖也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么德行,未雨綢繆著呢。其余金丹劍修看上去年紀稍長,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蕭然覺得最引起自己注意的,反而是一直跟在顧曦墨身后,沉默無語的顧曦宜。不像喬珩那樣冷峻孤傲,又不像白旭承那樣溫柔多情,這顧曦宜一派君子之風,多一分則膩,少一分則傲,清雅得恰到好處。在一眾張揚的劍修中看上去不起眼,但細細品來,卻是獨有風味。不過蕭然對他的關注也就只到此為止了。——他家有個大劍修還沒看夠,誰要去看別人家的小劍修,浪費時間??!翰景真人送客人出去了,后來又返回“安撫”了師弟兩句。“等論道正式開始就好了,他們也就晚上歇在你洞府的客院,白天我把行程安排得滿滿的,保證不讓他們來礙你眼?!?/br>翰景真人算看著喬珩長大,深諳順毛捋劍修的道理。他還不知道真正惹事的“藍顏禍水”就站在旁邊一臉無辜的認真聆聽掌門教誨。看到蕭然已突破至筑基后期,他還笑意不止地稱贊道:“好好好,就知道玨之眼光甚好,竟然挑了一個如此的好孩子?!?/br>對外的時候讓三個掌事都露面,一個人的時候卻只帶這孩子玩?!?/br>翰景真人哪會不知道喬珩寵信的人是誰,大概是愛屋及烏,對蕭然也慈愛幾分。“好孩子”蕭然趕忙謙虛幾句,順道恭維了青玉門上下,那模樣乖巧又真誠,長輩哪會不愛?喬珩看著蕭然像翰景真人親傳弟子一般,兩人交流得甚是快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冷靜地旁觀。……好不容易送走了翰景真人,蕭然又跟喬珩獨處,卻突然有些無措起來。剛剛被小毛球和那群首山劍修一打岔,他們之間微妙的氛圍蕩然無存,但是光這樣面對面站著,卻有些重新燃起的苗頭。“我……我把廣潛禪師帶過來,你是主人,怎么能讓我一人待客!”蕭然理直氣壯地道。喬珩聽到廣潛的名字,心中默默郁悶,待琢磨了對方后面半句,心情突然又明朗起來,也不在乎廣潛禪師還是廣達禪師了。……眾多修真門派齊聚莫尋山,但是能單獨受到喬老祖邀請的,卻只有佛修。雖然這件事外界并不知,可連普慧禪師都表示了高度重視,讓廣潛向喬老祖表達問候。等廣潛正式受邀,踏進洞府主人寢殿,就看到滿臉笑意的蕭施主,和一臉冷漠的喬老祖。還有一只小獸在蕭然和喬珩中間昂首挺胸來回漫步,優雅的長尾時不時蹭到喬珩的腿。它“見”廣潛進來,就立刻站立在喬珩前面,驕傲的小臉上仿佛能看到四個大字。“這是我的!”廣潛雙手合十,對禮后打算默默繞到蕭然那邊。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喬老祖卻開口道:“大師不用客氣,請這邊坐?!?/br>然后禮貌地指向自己另一側的位置。廣潛:“……”第41章入室蕭然很喜歡跟廣潛禪師對談。因為廣潛雖然不善言辭,但說起話來十分坦誠自然,所以與之交談會讓人感到非常輕松。而且對方也不是那種拽著人就開始講佛法的,而是學識淵博,涉獵廣泛。蕭然一問才知廣潛嬰兒時期因戰亂隨父母顛沛流離,后來到歸元寺身體也一直不好,不能頻繁外出,只能留在寺中,所以用了大量的時間博覽群書,不僅熟讀經文,連民間書籍也有涉獵。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佛修做晚課的時間。喬珩眼看著蕭然跟自己行禮,然后跟著廣潛禪師一起走了出去,他心中怎么想不知道,總之周圍的空氣都冷上了幾分,偏偏這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