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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菌最近工作量過大,更新有時會略慢,感謝各位小天使耐心等待。作者菌下一篇文為,小果子與路晨同學的青澀初戀,單純美好,微虐預警,自備紙巾呦。 ☆、除夕前夜 明兒個就是大年三十了。 常樂倚在望江樓二層的側窗邊兒上,微微嘆了一聲,算一算才發現,自己在這千滎城已然呆了大半年的時光。她也不怕旁人笑她酸腐,如今望著窗外月滿中天的景象,不知為何,心底那股思鄉的念頭便似潮水般洶涌而來,將她的理智無情掩埋,擊潰。 千滎城的雪下得格外頻繁,前幾日才剛剛有些放晴的跡象,今日就又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鵝毛雪,此時窗子半開著,夜風卷起幾片雪花,落在常樂的鼻尖,常樂只輕輕閉眼,絲毫覺不出寒冬臘月的陰冷潮濕,有個身影似乎逐漸自虛空之中浮現在她眼前,那人青衣長袍,長發飛散,似乎在沖她微笑,可那笑中卻又滿是傷感…… “夫人,您是不是想王爺了?” 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伴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莫名有種殘酷的溫柔。 常樂一怔,宋祁么? 探出手來抹掉眼角的淚花,常樂凝了絲笑,轉身拉過芊芊的手,望著芊芊如今素衣木釵的打扮,還是忍不住嘆了一聲。年關將至,望江樓的伙計們大都回了老家過年,但是樓中的姑娘們卻多是孤苦無依的人兒,常樂一個不忍心,便將宋祁之前套在她手上的翠玉鐲子拿到城東的永安當鋪給當了,一來是為姑娘們置辦各式衣裳首飾,二來也是為了翻修望江樓,添置重新開張所需的物件。常樂再三叮囑那當鋪老板,說是自己上元節一過便可將鐲子贖回,切莫將它賣給旁人。 為了節約一些開銷,常樂最近都著些淡靜的素衣,平常無事連耳環頭釵都省了,芊芊看了常樂這般行事,自己也把在淮南王府時粗手粗腳的毛病改了,常樂看在眼里,暖在心底。 “芊芊,聽話,快回王府去吧?!?/br> 終于說出自己憋在心頭多日的話,芊芊一愣,連忙雙膝著地,死命抱住常樂的大腿不肯撒手,委屈巴巴道:“夫人,芊芊說過,您在哪兒,芊芊就在哪兒。再說了,王爺對夫人日夜掛念,若是芊芊一人回去,王爺定是要失望的?!?/br> 會嗎? 宋祁他……也會想我嗎? 唇角的笑意愈發惆悵,常樂心頭一沉,已經十天了,自從常樂回到望江樓,那個人從未過來尋過她,更別提想念了。 常樂被冷風吹的一個激靈,忙伸手將芊芊拉起來,順道掐了一把她水靈靈的臉蛋,笑道:“算了,我爭不過你。反正跟著夫人我是要節衣縮食,艱苦度日的,若是你心甘情愿,我也沒什么好不樂意的?!?/br> 芊芊這才破涕為笑,連忙在常樂肩頭蹭了蹭,就像一只溫順的小白貓。 常樂拍了拍芊芊的頭頂,“你去找棉兒和奐兒學學如何包餃子,明天的除夕夜咱們還要抱團過呢?!?/br> 芊芊一聽忙興奮地應下,一蹦一跳地轉身跑開了,常樂望著芊芊翠綠色的背影,心頭不知怎的竟愈發地有些難過。 她一刻都不想承認,自己此番當真是想念了那個人,那個她以為自己只是逢場作戲,討個依靠的人。 一團不知打哪拋出的雪球自半空襲來,準確無誤地砸到常樂面前的窗子上,然后崩裂四濺,幾分落到常樂的眼瞼,她只微微眨眼,雪花便撲簌簌地掉落,沒入風中,了無痕跡。 常樂猛地打了個噴嚏,順勢一低頭,正巧對上一雙如背后的浩瀚星辰般黝黑深沉的眸子,還有唇角邊逐漸擴散開的暢快笑容。常樂愣怔了片刻,然后亦禁不住笑出聲來。 月白色的狐裘裹在那人身上,他的雙手縮在袖中,脖子亦緊緊藏在毛領下,活像一團胖乎乎的粽子。 一步,兩步,…… 有些時候,兩個人就是可以這么心照不宣,哪怕曾經有過癡念糾纏,哪怕曾經難免故作糊涂。 常樂不受控制地走下樓梯,走出望江樓的大門,走到那抹白色身影的跟前,然后抬頭,似是老友好久不見,“你這呆子,如今怎又看得上我望江樓了?” 那人唇紅齒白,笑得眉眼彎彎,“本公子看上的從來都不是這望江樓,” 常樂心下猛地一跳,然后那人驀地伸手托住她的側臉,聲音幽幽如深谷傳響,“本公子看上的,只有你?!?/br> 常樂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第一次被人如此深情告白,那顆小心臟卻不受控制地抖得厲害,明明想躲開那人漸漸溫熱的呼吸,身子卻似僵在腳下的雪海中一般,任由那人吻上自己的額頭,冰冰涼涼,軟軟糯糯。 終于找回一絲理智,常樂猛地跳開一米遠的距離,捂著guntang的臉蛋抬眼瞪了那人一眼。 “江恒裕?!” 似乎還未回神,恒裕隔著雪花怔怔地望著常樂,然后勾唇一笑,只道了句:“我不會娶公主的?!?/br> 常樂一皺眉,瓦特? 江恒裕今夜莫名其妙地跑到她望江樓下站了半宿,難不成只是為了告訴她他不打算迎娶公主了?帝王家的婚事一旦說定,又怎會任由他隨意更改呢? 常樂伸手貼上恒裕的額頭,嗯,還算正常,也沒有燒壞…… 江恒裕卻得寸進尺地將她一把箍到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聲音有些甕聲甕氣,似乎身體有些不適,“我就知道你不會嫁給他,不會的,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明明是我……先愛上的你?!?/br> 常樂的腦子這次是徹底死機了,原來那日在東芝閣他也認出了自己,不說破只是為了在皇帝面前為她留些顏面罷了。 只是常樂想不透,他到底是何時喜歡上自己的呢?當時常樂每每都是那副夸張的打扮,任何正常男子都不該這般眼瞎,難不成…… 常樂猛地推開江恒裕的懷抱,卻并不退開,只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上一晃,然后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問道:“來,告訴jiejie,這是幾?” 恒裕:“……” 常樂堅持不懈地伸出第二根,“這又是幾?” 江恒?!啊?/br> 正在常樂沉浸于江恒裕果然腦子進水了這個悲痛的現實中時,那人卻一步上前,狠狠貼上她的雙唇,輾轉吮吸,常樂只感到唇上在火辣辣地灼燒,燒地自己渾身發熱。 巴掌狠狠地伸起,還未落到恒裕面上,常樂自己就先收了手,恒裕松開常樂的腰身,然后抓住常樂正要落下的右手,放到自己臉上,“是我太過心急,若是想打,你盡管出氣?!?/br> 常樂默默縮回雙手,面上表情寡淡,看不清喜怒,只道了句:“今兒個天冷,侯爺還是先回吧?!?/br> 恒裕望著自己落空的掌心,心底似乎也拓出一片空洞一般,他伸手將身上的毛裘扯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