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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澡,身上僅圍著一條浴巾,姿態慵懶地仰靠在大床上。突然,房間的燈滅了。元澤家里自帶發電裝置,所以沒有停電這一說,只可能是線路故障或者人為的。“怎么回事?”元澤大聲斥問。外面無一人應答。元澤剛想起身去外面看看,突然一個黑影從門口閃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到床上將他一把扼住。“元澤,我cao你大爺!”元澤瞬間愣住。韓東趁著他發愣的功夫,用不知從哪里尋來的繩子將他捆上。元澤之所以沒反抗,不是因為來不及,而是他發現偷襲者戴著一個全封閉的頭罩,牛逼到連眼睛都不用露。更讓元澤嘆為觀止的,是偷襲者在這種全盲狀態下施展出來的捆綁絕技,怎是一個目不暇接,眼花繚亂!這人不當土匪太屈才了。“敢問一句尊姓大名?”元澤對此人的膜拜程度已經超越了怒氣。“姓韓名東?!?/br>元澤一聽這個名字就惱了,你們夫夫倆聯手整我我還沒計較,竟然自己找上門了?“張虎,劉暢?!痹獫膳暩吆?。“別叫了,叫了他們也來不了,我把他們鎖在修電的那個屋了?!表n東威風凜凜。元澤面色鐵青,“你—找—死?!?/br>韓東冷笑,“老子今天就是來找死的?!?/br>說完,一只手扼住元澤的脖子往死里掐,另一只收緊握成拳,狠狠砸向元澤那張如藝術品一樣的英俊面孔。“我讓你朝俞銘下黑手……老子今天不一拳一拳地換回來,老子就不姓韓……”“住手,你把話說清楚了,誰朝他下黑手了?”元澤冷聲勒令。“說?誰TM要跟你說?”韓東只顧著悶頭打,打不過癮再掐,掐不過癮再擰……總之不把元澤的臉弄得扭曲猙獰決不罷休。元澤起初一聲不吭,后來浴巾都被韓東扯掉了,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把你那惡心的手拿開?!?/br>“說我惡心是吧?”韓東使勁的薅扯元澤的頭發,“老子今天就是來惡心你的,就TMD要把你惡心死……”元澤一字一頓地說:“你最好能辦到,否則我留一口氣都會殺了你?!?/br>韓東哈哈大笑,“那你完了,我算命得活到89呢?!?/br>“……”正打得帶勁,悶砰地一聲被踹開了。一道刺眼的光照向床上的兩個人。一個一絲不掛地被綁在床上,另一個騎在他身上,頭罩遮面,卻遮不住那一身緊身皮褲包裹的大長腿。好色情的一幕。假如看到的人不少王中鼎的話……元澤看著一張威怒的面孔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看清來著之后,元澤一口血沖到喉嚨。又TM來這一套。一個制造誤會,一個暴力解決,這兩口子一唱一和的有完沒完了?果然,王中鼎一記鋼拳砸向元澤的襠部。幸虧眼疾手快的保鏢沖進來擋住,否則元澤就徹底殘了。韓東沒比元澤強多少,他是第一次被王中鼎強行弄醒。醒來就傻眼了。“我怎么睡著了?我剛才在出租車上,明明提醒自己……啊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哪個司機給我下藥了,我就說他的車里有一股怪味兒?!?/br>王中鼎面若冰霜。韓東又急著說:“快快快,快幫我把車弄回來,我的車還在半路上呢?!?/br>王中鼎無動于衷。二雷朝韓東說:“你的車就在門口?!?/br>“你們這么快就給我弄回來了?還是在半路上看到的?”“你的車一直都在他家門口?!?/br>韓東,“……怎么可能?我的車半路就熄火了,我怎么修都修不……”“什么問題都沒有?!蓖踔卸K于開口打斷,聲音毫無溫度。韓東頓時傻眼了,一定是被算計了。“你聽我說,我的車肯定被人動了手腳,那個司機故意跟蹤我,讓我上他的車,然后車里又有催眠的氣體,我一聞就睡著了,他又趁著我睡著給我換了一身衣服……”剛說完,就要一張購物小票甩到他臉上。韓東接住一瞧,正是他現在穿的這身衣服的購買憑證。“不是,這……他干嘛又給我買一身???還這么貴……”“你自己刷的卡?!蓖踔卸φf。韓東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我自己有衣服……我我我……我還買衣服干嘛?”二雷用一副同情的目光看著韓東,那眼神中分明寫著:因為現在這身,更誘惑……韓東死都不認,“我絕對被坑了,絕對是那個司機引誘我去的?!?/br>王中鼎斬釘截鐵的口吻說:“夢游中的你沒那么傻?!?/br>呆愣了幾秒鐘后,韓東徹底明白了。“行,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們不就以為我喝多了睡著了,夢游去逛商場買衣服,然后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勾引他么?老子認了行不行?老子就殺去勾引他的,這么說你們滿意了吧?”話音剛落,王中鼎刀鋒般凌厲的視線就甩向其他幾個人。“王總……”二雷欲言又止。王中鼎就送了他一個字——走一群人都戰戰兢兢地走人了,就剩下韓東和王鼎中兩個人。“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王中鼎的臉陰沉得嚇人。韓東依舊梗著脖子叫囂,“要jian要殺隨你來?!?/br>剛說完就被王中鼎塞進車里。“不是……你真來???”韓東犯怵了。王中鼎根本容不得他后悔,直接拔下褲子用“槍桿子”說話。第一次無潤滑,無前戲。沒有按照韓東的節奏,而是一味的強取豪奪。王中鼎從沒干過這么粗莽的事。這是第一次。韓東疼得青筋都爆出來了,還沒玩沒了地嚷嚷,“有本事使勁cao,往死了cao,媽的有你心疼的一天……”王中鼎射都沒射,中途就拔出來了。一把將韓東推下車,沒管他,自己開車走了。韓東一個人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第一次體會到心涼的感覺。就在他抬腳要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貌似整個圈套的用意是讓王中鼎誤會他,并非是真的想打俞銘,或許只是為了激怒自己而已。也就是說……誤會元澤了?韓東想起元澤被自己打得泛血的嘴角,一腦門兒的冷汗。要不要去給他賠個不是?……王中鼎最終還是沒能維持自己瀟灑的作風,車開了不到兩公里就折返了。韓東也沒能改掉自己磨磨嘰嘰的風范,快走到元澤家門口又轉身了。算了,還是別去冒險了,萬一讓他扣下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