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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府上現在兩個客人,一個就是唐二公子,當然,人家現在也可以說不算客人了。幾個護院立刻攆上去要抓了他來問話,但那男子嚇得尖叫一聲調頭就跑,竟然跑得賊快一會就不見了人影。幾個護院不敢離開位置,追了一會見追不上只好回來,瞪著眼睛等他再來。可那男子并不敢再上來,只遠遠地偷看,見那四個兇神惡煞的護院一直在,更是縮著不敢冒頭。結果肩上突然被人一拍,嚇得他跟蝦米一樣跳起來回頭去看,就見一男子笑瞇瞇地看著他:“小兄弟,你剛剛,說你是華府上哪位客人的親戚呀?”第六十六章從睡夢中慢慢醒來,神志不清地抱著被子狠狠磨蹭兩下,將臉埋進去準備再睡一會??深^上有什么總在打擾他的睡眠,讓人煩不勝煩。伸手拍開,繼續抱著被子纏綿。可那個打擾他的混蛋并沒有就此放手,而是繼續在他頭上臉上捏來揉去。唐申暴怒,猛地瞪大眼睛就要咆哮,卻看著眼前的男子傻傻地呆住了。黑色的官帽,金色的飛魚服,腰間的繡春刀,襯得眼前的男子華麗高貴,高高在上光芒四射。從不見他穿過這身衣服,這身衣服從來都是掛在柜子里當收藏,唐申見過,一直都覺得這衣服真難看。可人衣服穿到他的身上,只覺得這些彩織的花紋華麗得如此的恰到好處,只覺得這種sao包的顏色竟然極顯氣質,覺得這束腰寬袖的設計格外的高貴雍容,就連那黑色的繡春刀都能襯托出他的威嚴。平時覺得他穿一身黑非常修長挺拔,如今突然換了一身繁瑣華麗的衣服,竟然讓人覺得更加的好看。唐申連忙再把頭埋到被子里去,不讓他看見自己紅熱的臉。華鼎武輕輕地笑了笑,伸手把他從被子里撈出來:“不要睡了,有事與你說?!?/br>唐申瞪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被他扶起來,微微地嗯了一聲算是聽到了。華鼎武擁著他給他披上衣服,輕聲交待:“今天林家老六成親,我要過去應酬一下,應該會回來得遲一些,你自己在家不要胡鬧,乖乖吃飯喝藥?!?/br>“知道了?!闭媸前譪ao心,他哪天沒有乖乖吃飯喝藥了。“今天父親也要出門訪友,文壁似乎也去祝允明那里討論學問了,你若是無聊就去釣魚或是看看書都好,唯獨不要出門去?!睅退岛每圩?,華鼎武看著歪著腦袋一臉要繼續睡過去的唐申無奈,輕輕地拍拍他的臉:“不要再睡了,仔細頭疼?!?/br>唐申被拍得沒辦法,只好伸個懶腰打起精神來,瞪他一眼:“你真是婆婆mama,我自然知道要怎么打發時間,哪里用得著這么cao心?”華鼎武不想告訴他林晉想對他出手,以給自己一個教訓的事。唐申畢竟是病著的,他不舍得。今天家中的人出了奇的少,就連母親也因為有些著涼關在房間里休息。他已經叮囑過所有人,接下來,只要唐申自己配合,相信不過一天的時間,不會出什么事。唐申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他這么緊張,甚至特意打擾自己睡覺叮囑,想來不是什么好事。想了想湊過去突然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我會好好的等你回來,不要緊?!?/br>華鼎武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回吻了過去,直把人吻到酥軟這才餮足地出門了。唐申氣悶地在枕頭上狠狠捶了幾下,他越來越喜歡他的吻了,這不好,非常不好!永祿和同喜伸頭越過屏風看他,看看時間不得不說:“爺,該起了?!?/br>唐申掀開簾子下床,兩人對他水潤的唇水亮的眼睛已經習以為常,端水來伺候他洗漱。唐申擦干手將毛巾扔到盆里,想了想說:“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吧?!?/br>永祿手上定住,有些疑惑又有些擔心地看著他,同喜也一臉緊張地捧著腰帶不知道如何是好,唐申笑笑:“不要緊,只是以防萬一罷了,拿出來吧?!?/br>永祿點點頭,帶著同喜翻箱倒柜地拿出一個匣子來,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攤在床上,中衣,外袍,腰帶,鞋子,發帶,簪子,荷包。唐申一件件套上,全部穿戴完畢后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瞇著眼睛滿意地笑:“嗯,很好?!?/br>永祿卻很擔心:“爺,這套衣裳可是您準備著出事用的,這……這在華府能有什么事呀?”“誰知道呢,不過穿上總比不穿的好?!碧粕曜阶肋?,同喜麻利地端來飯菜擺在他面前。唐申伸手夾了一個豆腐皮包子放在碗里,看永祿仍放心不下說道:“我自是不會出事,不過他既然今日特意叮囑一句,圖個心安穿上也沒有什么?!?/br>永祿知道自己再問也沒有什么意思了,只點頭說:“爺放心,今天我們二人會一直跟著你的?!?/br>“也好?!?/br>武管事送走了華太師,就去辦自己的差事了,華家事少,他這個大管事只要將事分派下去,倒也不會那么忙。但再怎么閑,每天也有些事要親自動手的,只不過,他今天把辦事的點換到了門房去,誰打華家門口過他都會看一眼。一頂青色轎子一路抬到了華家門前來,武管事一眼掃到眼睛猛地一細,扔掉筆跳起來走出來,縮在墻角里等著。轎子里下來一個穿著寶藍色長袍的少年,搖著一把檀香紙折扇,昂著頭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他身邊那個低著頭的青衣小廝一溜小跑上來遞上一張貼子:“我們少爺是長州徐家的五少爺徐顯,與吳縣唐申公子是嫡親表兄弟,聽說表少爺病了,特意來探望?!?/br>那護院正要接,武管已經跳了過來接過去:“原來是徐少爺,失禮失禮??尚焐贍攣淼貌磺?,唐二公子如今病著,實在是不方便見客的。二公子兄弟情深,想來能理解,不如改日再來?”徐顯刷地把扇子一收哼了一聲上前幾步,吊著眼睛一臉囂張:“正因為兄弟情深,我才來探望表弟。表弟與我一向親近,我來看他他定不會不見,你這老奴擋在這里是何道理?我表弟是來華府養病的,可不是來坐牢的,你們攔著不讓我們這些家人見他,到底是何居心?”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華太師當然不是宰相,但他在京城也是有面子的大管事。這白丁小子這么指著鼻子罵,是個人都會有些火氣。不過武管事不動聲色地微笑,瞇著眼睛將徐顯從上打量到下。長相是還好,不過肌膚黝黑粗糙,雙手厚大有不少的老繭,有許多做活留下來的裂傷,甚至一說話還能看見那滿口的黑黃牙齒,這哪里是什么少爺?明顯是個做苦差的。站著不動倒還勉強有些架勢,可一說話走動就格外的沒有教養,粗俗無禮。武管事見唐家兄弟,哪個不是文質彬彬精致大方?那精心保養的精致外表,養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