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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保全負責一點,注意到自己家里有賊人闖了空門,她一面又去撞杜昌群的身體。 那高大的男人走到窗簾邊,將拴著窗簾的絲繩取了下來,繞在手邊繞了繞,似是試了一下結不結實之后,又重新回到先前的位置。 窗簾上捆著的絲繩被取走之后,落了下來,擋住了今夜原本很美的月色。 周惠有些絕望,但好在杜昌群在她不停撞擊之下,哼了一聲,有醒轉的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這個男人的手掌間,一頂塑料浴帽將他頭發牢牢包裹住,他戴著橡膠手套,夜色中他的目光與周惠對上,甚至沒有慌亂的意思,反倒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他沒有掩飾自己,在注意到周惠清醒之后,他把一旁的臺燈調亮,他的面容一點一滴展露在周惠面前,周惠看到他的一瞬間,表情便如見了鬼。 “好久不見?!彼⑿χ_口,神情平靜,如看到了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 這家里明明他是不速之客,可此時他卻坦然的坐了下來,像是一個悠閑的主人。 “唔……唔唔……” 周惠卻覺得雙腿直顫,杜昌群已經慢慢清醒了過來,他已經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掙扎了兩下,但他的結果與周惠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隱約記得,最近大樓里的供水系統似是出了問題,數次遭人關掉閥門,業主已經向物業投訴了幾回,物業承諾要好好管理。 今晚杜昌群正準備洗澡時,洗到一半水又停了,估計是誰被惡作劇關掉的,他一怒之下擦干了身體穿上衣服就準備去找物業理論。 他花了高價買下這里的房子,可不是為了享受這種待遇,不管是誰惡作劇,物業必須要拿出一個章程。 哪知才剛打開門不久,就有人勒住了他的脖子,拿了東西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最后的印象中只記得有些令人惡心想吐的甜味,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之后發生的事就不清楚了,他才剛剛被周惠撞醒。 “忘了你們還不能說話?!?/br> 他輕輕一笑,沖周惠比了個禁聲的‘噓’的手勢,手指靈巧的將指間拿著的絲繩挽了個活結,套到了杜昌群脖子里,一頭握在自己手心,另一只空出來的手則挪到周惠發絲后,摸到了膠帶的結,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貼在她臉上的膠帶撕去! 明明江至遠用的力氣并不大,可周惠卻感覺到了臉頰及嘴唇都仿佛要被他活生生撕掉了一層皮的狠意。 她渾身發抖,剛想尖叫,江至遠就已經拉緊了手里的繩子,一旁杜昌群被勒得差點兒斷了氣。 “不要大吼大叫,我最不喜歡這個樣子?!彼允钱敵跛∠笾幸话?,話不太多的樣子。 當年的他又帥又冷酷,把少女時期的她迷得找不著東南西北。 可此時再見之后,他當年的那種陰戾,卻令周惠嚇得魂不附體。 “求求你……” 她不停的抖,杜昌群一張臉被勒得通紅,江至遠還在小聲的‘噓、噓’,示意她:“再小聲一些?!?/br> “你來干什么?”她是一個柔弱的女人,當年的她就是這樣,無助而脆弱,如今年紀長了,眉眼間仍帶著幾分當年的樣子。 江至遠身旁的方幾上,擺著香煙、酒水、打火機及杜昌群的一些皮帶、包包,里面的錢與卡散了一桌子都是,被人掏了出來。 第四百二十三章 人物 周惠看到這一幕,松了口氣: “你是來要錢的嗎?” 江至遠握著繩子的一頭,坐了下來,聽到她這話,笑出了聲音。 當年的他確實要錢,但如今的他可不要錢,他想要的,是命。 勒著杜昌群脖子的繩子被他牽在手中一搖一晃的,掌控著杜昌群的命運。 他單手去撥弄著桌子上的東西,看到那盒香煙時,瞇著眼睛笑出了聲音: “華夏之星?抽得挺高檔的?!?/br> 他像是有了談話的興致,拿起這包煙,放到周惠面前與她笑著道: “這樣的煙,在監獄里,要賣兩百港幣?!彼斐鲆桓种?,“一根?!?/br> “你喜歡,都,都拿去……” 周惠顫了顫,聽到‘監獄’二字,面上露出瑟縮之色,應了一聲。 她記得,江至遠是抽煙的,但年少時期的他經濟條件很差,抽的煙只是最低下的雪梅牌,當時一包賣三元,就這樣,他抽的時候也十分舍不得。 他如果好煙,難怪看到華夏之星,會露出這樣喜歡的樣子。 周惠心下又松了口氣,只要他還有愛好,拿走東西,興許不會傷人。 江至遠嗤笑了一聲,從包里掏出一包已經抽了一半的煙,那上面仍殘留著雪梅牌的字樣,他取了一根出來,又從兜里掏出火柴,單手劃了兩下,火光‘嗖’的一聲亮了起來,他將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口氣,神情悠然的問: “你們就是靠著我的女兒,買的這些東西?” 周惠顯然沒有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兩人,瞇著的眼睛里帶著些令周惠不寒而粟的東西。 他側頭去看桌上成堆成堆的物品,笑容越深,這里每一樣東西,都價值不菲,他沒有想到,杜家的人會依靠著江瑟,過上了這樣的日子。 “說說我的女兒吧?!?/br> 杜昌群脖子被他捏住,他一會兒收緊繩子,一會兒放松,勒得杜昌群喘不過氣,根本無暇顧及周惠。 周惠在聽他提起江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發抖,她這些年來一直極力隱瞞的事情,極有可能會因為江至遠的出現而掀起一樁不小的波瀾,她目前平靜而安穩的生活,可能會因為江至遠而破碎。 他明明就已經消失,為什么不消失得更加徹底。 她有些怨恨,但那絲怨恨,在對上男人含笑的雙眼時,又變成了深深的畏懼。 “現在,現在她風光了,成了明星,賺不少錢……”她一開口,江至遠就手一抖,拽緊了手中的繩子,沙發上的杜昌群被他勒住脖子,拖下了地,像一條垂死掙扎的魚。 他實在太強壯,杜昌群在他面前甚至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他拿捏生死。 周惠尖叫一聲,江至遠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含著笑道: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要聽更多的東西?!?/br> 周惠眼淚流了又流,終于忍不住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哭得傷心,“當初你一聲不吭的就走,扔下我跟女兒,我能有什么辦法呢?我把她帶到杜家,昌群把她養到大的……” “養?”他吐了一口煙圈,居高臨下的看地上的杜昌群:“不是打到大嗎?周惠,我回來已經有半年時間了,你知道我這半年在干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