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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而已,所以他一直不知道水槍變回原型的事。可說實在的,驚鴻劍的造型和水槍造型之間差了一個太陽系還多。那修長的劍身,玄妙的紋絡,劍刃上若有若無繚繞的清風白霧,無一處不在闡釋何為“高大上”,何為“白富美”。從水槍變成長劍,就像廢柴流主角洗筋伐髓脫胎換骨順帶還整了個容一般,相貌和精氣神與先前截然不同,說是煥然一新也不為過。不過,造型好是好,但他不會用劍啊,這不是為難他這個組織唯一干實事的大佬嗎?相比之下,還是水槍他用得更順手。真香定律。琴酒對著手里的驚鴻劍皺眉犯愁,也沒心思再觀察周圍了。正當他思考著如何把劍變回水槍時,頭頂突然炸起一聲沉悶而又震耳欲聾的雷聲,隨之崩裂的幽藍閃電更是照亮半壁天宇,呈枝杈狀散射到地面,霎那間激起狂風濃煙無數。琴酒恰好處在閃電中央,或者應該說,這些閃電本就是沖他而來,想致他于死地。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危急關頭,他也來不及多想,舉著用不大習慣的驚鴻劍反手往頭頂掠去,淡淡的劍光如同虛影薄霧,在劍尖指向天空的剎那帶出恢宏的劍型銀芒,上擊云霄,下裂黃土,沿最粗的幾道電光逆劈回去,一劍劈裂了頭頂厚厚的云層。灰黑的云團本來像漩渦一樣旋轉、凝結,像吸了水的海綿般給人以厚重之感。然而被琴酒這一劍撕碎后,萬道刺眼的陽光頓時像沖破巖石的泉水傾瀉如注,灑了琴酒滿頭滿臉。他不適地瞇起眼睛,握著劍柄的手訝異地緊了緊,沒想到自己揮手一擊居然能取得這么明顯且突出的戰績。下一秒,散碎的云朵間猝不及防掉下來一大堆東西,叮呤咣啷地往地上砸出一個個或深或淺的坑,架勢就跟天上下金子差不多。琴酒敏捷地左躲右閃,只差沒用銀鏈開啟瞬間轉移的“閃現”技能,險些被砸得頭破血流。好不容易等這場“雨”下完,他警惕地舉劍朝天,往周身的土坑里看去,一件件形狀奇特,被奇異的能量包裹著的物品映入眼底。那些物品他大多不認識,但有一件例外,就是陰陽師們用以驅妖除魔的符箓。陰陽師的符箓怎么會從天上掉下來?其他東西莫非也與陰陽師有關?琴酒看看坑里的東西,再看看手中的長劍,眉頭一挑,難得有閑情逸致地胡思亂想——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開局一把屠龍刀,裝備經驗全靠撿吧?第44章開局一把屠龍刀(中)“黑晴明,你收手吧?!?/br>晴明手執折扇,仍是平常云淡風輕的樣子,但微微蹙起的眉峰和驀然冷沉的眸色卻彰顯了他不易察覺的怒意。聽到這話,站在他對面與他身量相當的人卻嘲諷地別過頭笑了一下,本應俊朗的容顏藏在夸張的彩繪后,一笑便顯得陰冷詭譎。“收手?你當我是什么?那些被你收服的愚蠢的妖怪嗎?”黑晴明張開雙臂,身后是翻滾的比夜色更深沉的黑暗,濃霧像瘋長的野草一層一層堆疊到空中,張牙舞爪地吞沒平安京結界保護以外的天空,“就算大天狗背叛了我,就算這個世上沒有人理解我,我也不會放棄自己想做的事,想走的路。晴明,承認吧,我就是你,我想做的事,就是你一直以來不敢面對的欲.望?!?/br>大量被召集的妖怪前赴后繼撞擊著不斷流動出蔚藍光彩的結界,情愿用自己的命制造那微不足道的一絲波瀾,為身后的同伴爭取機會。它們并非不知道自己是炮灰,甚至于死在這里的妖怪比晴明親手剿滅的都多。只不過無論是黑晴明還是晴明,或者大部分以除妖為己任的武士和陰陽師們,都從來沒給過它們選擇的余地。晴明臉色有點難看。黑晴明說的話他無法反駁,當初他之所以將自己的惡念逼出體外,正是因為害怕今日之景上演。卻不曾想,陰差陽錯,一切還是走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晴明大人,我看你跟他是說不通了?!毙“讘n心忡忡地盯著漣漪不斷的結界,蓬松的狐尾不安地甩了甩,“趁京都結界還能守一陣子,盡快找出破解黑晴明陣法的辦法吧?!?/br>晴明冷著臉點頭:“我知道,我已經讓大天狗入陣尋找陣眼了,但愿他一切順利?!?/br>數天前,八百比丘尼喚醒八岐大蛇肆虐京都,造成了好一陣sao亂,京都險些因此毀于一旦,所幸有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相助,加上動手及時,這才沒釀成大禍。如今好不容易解決這場災難,還沒等晴明幾人緩過氣來,黑晴明便攜他的妖怪大軍氣勢洶洶地對京都發動襲擊,大有直接摧毀京都之勢。最可怕的還不是他手下的妖怪軍團,而是他不知從何處找到的一個陣法。陣法驅動時,黑暗與殺機劈頭蓋臉洶涌而至,仿佛想讓平安京陷入永夜之中,做一個凄慘且長久的噩夢,直到在夢中化為灰燼。作為被單獨分裂出體外的晴明惡念,黑晴明集冷靜與瘋狂于一體。他非常認真地策劃一場陰謀,非常認真地想毀掉平安京乃至整個世界,所以動起手來絲毫不留情。看著結界外冷笑的黑晴明,晴明深深嘆了口氣,忽然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對是錯。他的命運好像早就被人安排好,看似每個選擇皆順從心意,其實不管是哪條岔路,終點都是一樣的風景。想到這里,他的神色又冷了幾分,眼中多了些無奈。客棧里。組團穿越的八人擠在琴酒的房中,打撲克的打撲克,玩俄羅斯方塊的玩俄羅斯方塊,除了稍微有危機意識的安室透守在窗邊不時看看外界的狀況,其他人,包括桃矢這個純種(并不)普通人都無比淡定,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赤井秀一翹著二郎腿躺在琴酒床上,嘴里叼了根巧克力棒抑制煙癮,來來回回翻看手機里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快新探平四人正在玩兒斗地主,此時輪到基德出牌,另外三人都死死盯著他的手防止他出千。桃矢閑得發慌,倚在墻上頭一點一點地打瞌睡,月則沉默地守在他身旁閉目養神。兩人從頭到尾沒有半句交流,氣氛卻完全不顯得僵硬,反而還洋溢著奇特的溫馨。安室透回頭朝房間各處掃了一圈,突然感覺自己的警惕很可笑。“我說,外面快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了,你們怎么這么悠閑?”“打的又不是我們,我們緊張什么?”白馬扔出倒數第三張牌,然后嚴嚴實實捂住剩下的兩張,不以為然道,“你也放輕松點?!?/br>“你們還真不怕那些妖怪攻進來?”撓撓臉,安室透仍然不大放心,用恐嚇的語氣問。“不擔心?!睕]等其他人回答,桃矢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