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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酒,如果你不想吃飯就趕快離開,別擋著人做生意?!?/br>女妖是這一代化形化得最好看的雌妖,在人、妖二界混得不錯,也因此沾染了不少惡習。比如此時,她見茨木不吃她那套,索性揚手掀翻了桌子,碗筷碟盤叮呤咣啷砸了滿地,自己倒在其中,哀哀叫喚著,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泫然欲泣。她其實是被附近較為強大的妖怪派來強擄琴酒的小妖,自恃魅力準備用損失最小的“色.誘”帶走目標,此舉也是她行動的一環。當然了,找麻煩同樣是她的愛好。茨木冷眼看著她裝模作樣地哭泣,腦海中回放出開業之前,琴酒對他和大天狗說的話。“對待客人要有耐心,不要求你們想春天一樣溫暖夏天一樣炙熱,但基本訴求你們必須滿足?!?/br>“不過,如果遇到碰瓷……就是存心搗亂的。別猶豫,往死里打?!?/br>這種妖怪,應該算得上碰瓷了吧?忙碌半日積攢的怒火瞬間被突如其來的導.火.索引燃,茨木抓住女妖的頭發,在她震驚的空白神色中往堆積的飯菜上狠狠按去,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物地來了次連環撞,直撞得她五官扁平,不由自主變回原型為止。廚房里的一目連聽到外頭“砰砰砰”的動靜,好奇地仰頭:“外面……發生什么事了?”琴酒往窗戶外看了一眼,見茨木殺氣騰騰地拎著女妖的原型往外走,估計是想換個地方教她做妖,不以為意地搖頭道:“沒事,有妖怪挑戰茨木童子,他們隨手‘切磋’了一下,不用在意?!?/br>第38章綠津渡了解一下(三)琴酒做完最后一道菜,脫下圍裙走出廚房時,茨木已經把那只不知死活的女妖從妖艷打成了猙獰,掉落在地的食物也以一種不怎么和諧手段全塞進了她的肚子里。這會兒,她正一邊被茨木揪著腳踝往外拖,一邊翻白眼口吐白沫。“做得干凈點?!甭殬I病發作的琴酒隨口叮囑,立刻換來茨木一聲不客氣的冷哼。他挑挑眉,看著茨木又加快了幾分的步伐,無所謂地搖搖頭,沒再多說。正好一目連收拾好廚房,捏著衣角站在門邊,新奇地打量大廳里被茨木嚇得噤若寒蟬的妖怪,眼睛眨啊眨的,眨巴出些許與他稚氣長相不符的憂傷來。“一目連?!比欢?不等他的憂傷發酵成更激烈的情感,他便聽到琴酒叫了自己的名字。“???怎么了?”一目連下意識看向站在一群妖怪中央,仍舊拽得像二五八萬似的男人,霧茫茫的雙眸露出一絲光亮。琴酒望向他的目光深得透不出任何多余心緒,淡聲道:“幫我把料理臺上的蜂蜜烤魚端來?!?/br>“嗯!”視線無意識瑟縮了一下,一目連點點頭,連忙轉身跑進廚房,端起還冒著熱氣的烤魚,再小跑到他身邊,“給?!?/br>“這里沒你的事了,去休息吧?!币皇纸舆^烤魚,一手輕拍剛過自己腰部的小孩兒的腦袋,琴酒好像沒看到他瞬間凝固的表情,大步走出綠津渡,徑直往之前大天狗跑開的方向走去。一目連怔怔摸著被拍的地方,萬千情緒,酸甜苦辣,皆化為洪流咆哮著席卷而上,幾乎要沖破心防從眼里涌出,卻在真切感受到發間的溫度時溫順褪去。那是……人類的體溫。一目連低頭,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久未出現在面上的笑容。正當他沉浸于自己的回憶和感傷中時,玉藻前風塵仆仆地從他身邊掠過,華麗的衣擺揚起淡雅幽香,猛然將他驚醒。他驚訝地回頭一看,就見那位初見時氣質凜冽而高雅的大妖,此刻正熟練地偷吃著……不,光明正大地吃著琴酒放在料理臺上的食物。“啊,玉藻前……大人!”感傷頓時被拋到九霄云外,一目連著急地跑過去拉住他袖子,“不能吃這個,會被琴酒大人罵的!”聞言,玉藻前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額頭,“不會的,他才不會罵我,而且這些本來就是他為我們準備的?!?/br>“我們?”一目連呆呆攥著他的衣袖,一時間沒能領會他的意思。這時,書翁也風風火火卷進廚房,餓極似的連句話都顧不上說,徒手撕開剛剛出爐還燙得很的燒鴨,飛快啃了起來。最重要的是,他雖然吃得快,吃相卻分外優雅,沒有一點胡吃海喝的粗俗感。“……書翁大人?”可憐的小孩兒完全反應不過來了,從墮落為妖后便一直沒怎么轉動的腦瓜子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他們。“一目連,你還在???快去休息吧?!睍萄暱磥?,見一目連傻乎乎地來回掃視自己和玉藻前,舔了舔嘴角,笑道:“沒關系,這些是琴酒留給我們的,被我們吃了他也不會罵你的?!?/br>“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一目連臉頰“刷”地通紅。“行啦,你還真像個小孩兒?!庇裨迩笆懿涣说負u頭,從書翁手里搶來一只雞腿塞進他嘴里,然后溫柔虎摸他的頭,換成了清脆的女子聲調:“乖啊,快吃,吃完了jiejie帶你去睡覺哦?!?/br>一目連叼著雞腿,臉紅得快冒煙:“……是,玉藻前大人?!?/br>綠津渡里,三只大妖其樂融融地分吃琴酒做好的食物。而在綠津渡外幾百米的枯樹下,大天狗正用翅膀把自己裹成繭狀,生著自己也不知從何而起的悶氣。直到他聞到烤魚的鮮香味。肚子“咕嚕咕?!苯辛藘陕?,大天狗莫名窘迫地縮了縮腿,還沒等他分辨出給他送烤魚來的人是誰,合攏的翅膀就被強制分開,黯淡的日光灑在身上,竟泛起了奇異的涼意。與此同時,琴酒高大的身影映入他眼簾。大天狗瞪大眼愣了愣,又默默扭身對著枯樹,把后腦勺留給他。對此,琴酒的反應是毫不客氣地拍了他后腦一下。“……為什么打我?!贝筇旃饭钠鹉?,卻意外的不覺得多生氣。屈起右腿在他身邊坐下,琴酒遞上烤魚,鳳眸微揚,墨綠瞳仁光華幽幽,流轉出難言難懂的寂寥冷清:“為什么生氣?因為我對一目連好?”被一語道破心事,大天狗蔫了,失落地接過烤魚,幾口咬下留了兩排整齊對稱的牙印,故意用噴香的魚rou塞滿嘴巴,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你活了那么多年,怎么跟個孩子一樣幼稚?”移開目光,琴酒若有若無冷哼了一聲,卻只是挖苦了一句,沒有更多諷刺。“我現在是幼年期,本來就是孩子?!贝筇旃废胂褚郧澳菢永浔貞换厝?,可惜聲音太過清澈軟糯,再怎么往冷酷方向壓低,也只聽得出賭氣和埋怨,這讓他更加挫敗難堪。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聽到這話,琴酒卻罕見地笑了,雖然僅僅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