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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毛利偵探事務所。越忠誠的下屬,一旦背叛,方式會越激烈。他曾因一個小小的理由加入組織,賣了他自己也數不清多少年的命?,F在,他要為自己做一次打算了。素樸的居民樓下,琴酒抬頭看向屬于柯南暫住的房子的窗戶,里面黑漆漆一片,它的幾個居住者興許正在做美夢,除了那個聰明近妖的小偵探。他應該在輾轉難眠,為了慘死的庫拉索,也為了可怕的黑衣組織。不過,等他拿到這份資料,大概就不會覺得組織可怕了,說不定還會同情自己。琴酒自嘲一笑,隨手將存儲裝置拋進事務所專用郵箱,而后開車離開。二十分鐘后,郊外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沖天火光與夜色也掩不住的濃煙覆蓋半邊天空,驚醒居民一片。毛利偵探事務所離郊外較遠,但也被這巨大動靜震了一下。輾轉反側大半夜,剛迷迷糊糊睡下的柯南連滾帶爬地抓過眼鏡起身,跑到窗邊一把掀開窗簾,望著西邊濃烈如血的云層,小臉頓時黑成炭色。該死!不會又是黑衣組織做了什么吧!柯南憤憤地想。可惜他猜錯了,這次的爆.炸藝術跟組織沒有半毛錢關系,僅僅是琴酒的個人行為——他把自己的愛車,保時捷356A.炸.了。除了赤井秀一和貝爾摩德,世上很少有人知道琴酒是個戀舊的人,而那輛車,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收藏品和座駕,使用多年舍不得更換,愛之如命。如今把它.炸.掉,既是告別過去,也想給柯南等人傳遞一個信息——那什么破組織,勞資反了!……“……事情就是這樣,恭喜您懸崖勒馬,在最后關頭幡然醒悟,達成我們宇宙減刑基金會的入會條件。鑒于您造孽甚多,但改變之心甚誠,基金會方面特地派出97號VIP特派員——也就是我,專門為您講解規則,您可以選擇:1.聽??;2.轉1?!?/br>琴酒冷冷看著眼前渾身泛光虛化,笑容甜美但眼睛無神的女人,拔.槍沖她腦門開了一.槍,結果是子.彈從她額頭里穿過打進墻里,而她毫無損傷。仿佛虛擬人物一般。女人保持著甜美微笑,淡定自若道:“我真正的位置處于高維宇宙,地球的武器是傷不了我的?,F在,您有兩個選擇……”“告訴我,你是什么?”不耐煩地打斷她的連篇廢話,琴酒收.槍,陰鶩眸光直直鉤住她的視線,房中驟然飄起一股極具壓迫力的血腥氣。多年浸yin在黑暗與血色中,他的殺意已侵入骨髓,觸之必現,尋常人根本頂不住這種氣勢和精神上的沖擊。“我說過了,我是宇宙減刑基金會的97號VIP特派員,你可以叫我97?!迸嗣娌桓纳?,她的笑容就像提前擬定的程序,牢牢嵌在臉上,從開始到現在一分未變,“您可以稍微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為您講解相關事宜?!?/br>琴酒長眉微挑,看了她許久,掏出從便利店買的煙盒,敲了根煙叼在嘴里,右腿一屈,身子懶洋洋倚在墻上:“五分鐘?!?/br>女人無神的雙眼亮起冰冷的金屬光澤:“感謝您的信任!”然后洋洋灑灑說了起來。一邊聽她說,琴酒一邊出神,低垂的長睫掩蓋著冰雪般的霜色,幾許疲倦如酒中沉淀,輕飄飄浮起。毀掉愛車后,他在附近找了家旅館住下,準備休息一晚,明天再另尋去處。日本是不能呆了,一旦那份資料被柯南拿到手里,組織一定會知道是他出賣了他們,并把這里當成搜索重心,全力搜尋他的下落。除此之外,FBI那群人也不會放過他,將他當成“和戀人一樣親密的宿敵”的赤井秀一更是會想盡辦法先組織一步找到他,這是那家伙一貫的想法。不過沒關系,琴酒已經安排好退路,明天中午有輛飛往意大利的直升機,機主是他熟人,他可以先搭個順風機前往意大利,而后轉飛向組織滲透不到的梵蒂岡,前一程是麻痹追蹤者,后一程則是真正的目的地。那份資料是加密過的,柯南即使拿到也需要一定時間破解,而組織在不知道資料泄露前不會想到他選擇了叛變,頂多派人到爆.炸.現場看看。如此一來,他就能打個漂亮的時間差,只要cao作得好,脫身不是問題。琴酒的如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卻沒想到自己住的旅館房間里居然出現了一個神秘女人,剛開始他還以為是組織探子,想也不想反手就是十幾槍過去……結果她說她是什么“宇宙減刑基金會”的VIP特派員?這是什么黑色幽默?“……宇宙減刑基金會,全稱本宇宙范圍內罪大惡極且誠心悔改之人申請星球刑罰減刑中介公益基金會,顧名思義,是為那些犯過大錯而又有心悔改的人申請法律上減刑訴求的基金會。這是高維宇宙為低維宇宙全種族申辦的公益項目,而你,琴酒先生,是第一千零八個符合條件之人?!?/br>“本會堅持以生物尊嚴為本的理念,精心設計了三百多條減刑項目,包括并不限于拯救世界、拯救民族、沖出地球、文明蛻變等,每一個大項目下又有若干條細則,每完成一條細則即可酌量減去參與者所背負的法律刑罰,最高可減八百年(該數目按刑罰具體數目及該種族壽命上下浮動)?!?/br>“根據我方調查,琴酒先生雖然罪大惡極,滿手鮮血,但及時悔悟,不但自行從泥沼中脫身,還搜集此前所處組織的犯罪證據交由警.方,大大加快其毀滅進程。故我方判定,您可通過完成‘末日慈善’項目獲得減刑資格?!?/br>女人話音一落,琴酒正好把一根煙抽完,不動聲色地將煙頭碾滅踢進垃圾桶。他頭也不抬,隨意抬手,“啪”地沖女人又開了一.槍,意料之中沒有效果。“你剛才說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需要?!蔽?槍.的左手松松垂下,琴酒撥開劉海,露出墨綠的眼眸,瞳孔中燃著兩簇.毒.火,“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們,有什么資格對我頤指氣使?”冷酷自負,是他一貫的風格。說完,琴酒旋身大步走向房門,根本懶得理會那個女人。在他看來,或許那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但也有可能她不過是一段設定好的程序,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的鋪墊,想利用自己達成別的目的。他可從來沒有把性命交到其他人手上的習慣,強大如貝爾摩德都沒這個資格,一段投影,憑什么?“您交出去的犯罪資料中,超過百分之八十與您有莫大關聯,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由您親手造成?!迸寺龡l斯理的話語就像一縷微風,卷著從雪山上剝離的冰凌,凍住他急促的腳步。見琴酒頓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