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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說說準備期間的趣事,要么聽她發發牢sao吐槽吐槽。 而男人們玩桌游、電子游戲、又或是湊在一起打牌。 到最后圍坐到一桌吃下午茶,卓書顏提醒:“別吃太飽,留點肚子,晚上掌勺的那個師傅做的菜可是出了名的好吃,他們酒店的位置超難訂!” 眾人笑著應好,聊著聊著說到江也和從悅身上。見他們如今處的這么好,同學問:“你們倆什么時候把事辦了?” 江也道:“既然周嘉起他們先辦了,就讓他們先?!?/br> 他們立時便笑道:“這么說原來還是起哥搶了先,給他行方便?那也沒事兒??!你們兩對都辦,我們這些舊同學又不是吃不起酒席,別介!” 說說笑笑間,有關系不錯的同學大膽吐槽:“我以前還以為江也十年八年的不會找對象呢,沒想到反倒比我們大多數人還快,這都快定下了!” 另一人接話:“像也哥這種哪需要擔心嘛,像咱們這些光棍還是多cao心cao心自己的好!” “說到這個,其實吧——”有個穿白棉襖的男生開口,“我老早就覺得江也和從悅會成?!?/br> “馬后炮!這話誰不會說?” “就是,人家現在這么好,我也會說??!” “……” 大家紛紛搶白。 “不是馬后炮!”穿白棉襖的男生解釋,“真的,高中的時候我就這么覺得了?!?/br> 眾人都不信,“你現在說算什么,后來的都是馬后炮?!?/br> 這個男生以前經常和周嘉起他們一起打籃球,偶爾去奶茶店聚會,他也會一同去,就像如今,作為交情不錯的朋友被周嘉起邀請來。 被大家集火懟,他搖頭,嘖聲道:“看你們這一個個,我就知道你們誰都不記得,就我一個人記得?!?/br> “你記得什么呀?” “你們忘了?高二下學期那一次,那回放假,晚上我們一幫人去西廣場附近的圓號奶茶打牌。你、你、還有老任,瓜子,阿北……大家不都在嚒?!彼c了好幾個人的名字,可惜時間太久遠,眾人都不怎么有印象。 大伙都好奇起來,催促:“那你倒是說??!” 作為話題中的一員,從悅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看向江也,后者老神在在,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穿白棉襖的兄弟道:“就那天我們一塊玩游戲嘛,玩的什么我忘了,反正當時逮到也哥,你們一個個的都想整他,還記得問了他什么不?因為前面怎么搞都贏不了他,最后想了一招……”他看了眼從悅,“你們幾個說,讓也哥講出三個從悅最喜歡的顏色,都以為他肯定答不上來,結果……” “結果什么?”有沒參與的問。 “結果能怎么,也哥當然答了!他們一開始還取笑說要是三個答不上來答兩個也行,結果也哥一口氣沒喘,停都沒停就答了三個。我記得是哪三個顏色來著——” 穿白棉襖的男生思考起來,江也驀地接話:“黑色,深藍,淺粉?!北娙说囊暰€齊齊朝江也集中。 白棉襖男生馬上道:“對對,就是這個!” 話題聊到這,一幫人都來了興趣:“不能吧,我記得江也高中不是一句話都不跟從悅說么?”他倆現在在一起,打趣的話只要不過分,點到為止還是可以說的。 “誰不是這么想的?!卑酌抟\男生道,“我就記得瓜子和阿北他們都愣了,瓜子還結巴問也哥,‘你不是隨便編的蒙我們的吧?’最后問周嘉起,周嘉起作證說確實是這三個,大家才認輸?!?/br> 外號阿北的男生聽了這么多,想起來了,“哦對!是有這么一回事來著!我問也哥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說是因為從悅老穿黑鞋子,深藍牛仔褲,不穿校服的時候就是白底粉圖案的T恤、衛衣,書包上掛的吊飾也是淺粉色的,她身上永遠只有這三個顏色?!?/br> “這……”其他人聽得有些懵。阿北道:“我們也覺得奇怪啊,經常穿就表示喜歡么?不一定吧。但沒辦法,周嘉起說是,他就是對了。我們都當也哥是猜的?!?/br> 白棉襖男生嘚瑟道:“我跟你們可不一樣,我當時就覺得很微妙,都說也哥討厭……咳?!彼D了頓,丟了個眼神給從悅讓她別介意,“高中那時候大家都那么說,都那么以為,就說也哥不喜歡從悅,可說是不喜歡,喜好卻記得這么牢,別人怎么想不清楚,反正我是覺得有古怪?!?/br> “少來!” “裝吧你就……” 一幫人接話,紛紛擠兌他的“先見之明”。 周嘉起聽著,也漸漸想起這件事,朝江也投去一個復雜的眼神。那天聚會結束,回去的路走到最后就剩他和江也。 他當時問江也:“你怎么知道從悅喜歡什么顏色?” 江也滿臉無趣,還是那副說辭,“不是說了,她老是穿那幾個顏色?!?/br> 他又問:“她穿什么你也注意?你不是……” 沒等他狐疑完,江也就扔給他一個冰涼白眼,“她天天往我面前湊,一天經過我跟前八百回,我想看不到也很難?!?/br> 一句話堵得他沒話說。也是,對一個人過度關注,不是喜歡就是討厭,照江也的情況看,那只可能是討厭。 那晚周嘉起替從悅難過了好一會兒,每天經過他跟前多少次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江也這得是有多討厭從悅??? 想起這一遭,周嘉起盯著江也的臉,突然很是不爽。江也這傻缺,當時以及后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是這樣開解自己的吧?對從悅那些不同尋常的微妙感覺,全都被他自己用“討厭”和“反感”解釋了,以至于好好一段感情,硬是生出多少波折。 想來高考后從悅跟江也表白,江也心里肯定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怕是一邊想答應,一邊又恥于這種感覺,最后找了個“其實不討厭她”的說法掩飾那已經生根發芽的喜歡,甚至只敢承認“有一點好感”,就一點點。 某種意義上來說,江也真是個作精。 周嘉起暗暗在心里鄙視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好在如今是好的,他和從悅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要不然,他自己找地兒哭去吧! 這幾件事勾起了大家回憶過去的熱情,你一句我一句開始說起讀書時候的事。 從悅聽著大家聊,偷偷扯了扯江也的衣擺,小聲問:“原來你那么早就喜歡我了???” 江也直直看她幾秒,說了兩個字:“對啊?!?/br> 那時候的江也面對周嘉起的追問,只會故作鎮定地找借口搪塞,自我欺騙,如今的他已經不會再那么幼稚,和自己玩掩耳盜鈴的游戲。 江也喜歡從悅,不需要猶疑,早從一開始就是。 …… 晚上飯局結束,因是慶祝卓書顏的喜事,從悅一時高興喝了幾杯果酒。酒性溫和不刺激胃,走出飯店大門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