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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悅激動地有些顫抖,臉漲的發紅,浮上來的一點點淚意還沒見光,就被她全力壓制下去。 “你覺得我煩?”江也一臉平靜,語氣波瀾不興,仿佛被罵的人不是自己。 從悅深吸一口氣,沉聲:“是?!?/br> 沉默半晌,他靜靜看著她道:“我知道了?!?/br> 眼皮慢慢垂下,又成了那副半耷拉著的模樣。他在周遭打量的目光中,漠然地轉身走人。 從悅站著平復情緒,胸腔里堵著什么,呼吸一下都帶著“呵哧呵哧”風刮過喉管的聲音。 她閉了閉眼,再提步時,除了四周好奇的八卦者,前方已無別人的身影。 一步步行至教學樓前,終于甩開那些好事目光。 卓書顏的電話來的并不合宜:“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從悅很疲憊,手機里有好多未讀信息,從盛用張宜的號碼一連發了七八條罵她的短信,都是訓斥她不顧家、不像話的內容。 從悅粗略掃過,忽然之間累得連課都不想去上。 她知道有些東西是她要不到的,她早就明白,可總是有人一次又一次地要將她的血rou心肺剖開,一下一下地劃出血痕碾成rou糜,百般折磨。 卓書顏連喚兩聲,從悅婉拒:“不了,你找周嘉起吃吧?!?/br> 那邊聽出她聲音不對勁,“你怎么了?” “……沒怎么?!彼届o下來。 從悅扯了扯嘴角,卻是苦笑。 她沒本事,她心態失衡。她只會遷怒他人,對著無關的人發泄。 . 從悅和江也開始了冷戰,不能算是冷戰,應該說是回到大一的狀態更貼切。 江也沒有再來纏著她,電話不打,短信不發,有兩次在校內碰見,也只是遠遠打了個照面。 他高大清瘦的身形越發懶散,懨懨表情沉寂更甚,視線掃過哪里都是不帶溫度和情緒的。 冷戰后第一回碰上是在自動販售機前,一個女生上前攔他,似乎想要表白。 江也微仰頭喝水,沒等女生把話說完就直直從她身旁走過,視線始終沒有移動半分。 和他一道的林禧歉然對女生解釋:“他戴著耳機,沒聽到?!?/br> 誰都知道這話不過是托詞,即使給了個臺階下,女生當下還是羞憤跑開。 從悅不知道他是否看到自己,另一次大概是看到了的。 他們走在同一條小道上,迎面相對,江也眼都沒眨一下從她旁邊經過,微擰的眉間,不耐和煩躁顯露得那樣明顯。 江也還是那個江也。 計算機系的天之驕子,如今進了叉院,更是目下無塵,傲不可言??慈四坎恍币?,即使站在他面前也未必進得了他眼里。 從悅早就知道,沒有人比她了解得更深。他在她面前賣乖討巧,放下身段撒嬌,無所不用其極地糾纏她,那些,不過僅僅只是他的一部分。 他可以有溫和的一面,而暴躁戾氣高高在上的他,也是他。 全在轉念之間。 這樣的情勢之下,周嘉起和林禧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但從悅沒給他們詢問的機會,將自己扔進書海之中,不作回應。 整整一個禮拜,從悅和江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又是下午,從悅獨自在宿舍溫習,林禧火急火燎打來電話。 “你有空沒?找你幫個忙!” 林禧甚少有這么失態的時候,從悅筆尖一頓,“怎么了?” 林禧道:“江也跟實驗室一位老師吵架了,剛剛研究課題的時候,他們討論到一半,兩個人意見不合發生分歧,爭著爭著就吵了起來!江也把電腦一收直接走人,那老師氣的半死,在實驗室里破口大罵!” 從悅聽得發愣,“???” “我們都在找他!他一個電話都不接,我們宿舍幾個人都快找瘋了!你幫個忙,試試看能不能聯系上?” 從悅抿唇。前陣子或許能,現在想都不用想,江也不接別人的電話,更不可能接她的。 “那我試試吧?!彼龥]拒絕,反倒嘆氣應下。林禧這么焦急,她不好袖手旁觀。 “好好好!要是打通了,你幫我們勸勸他!能當面勸就勸,電話里勸也行,跟老師鬧成這樣不合適,你讓他把脾氣收一收……” 從悅不禁苦笑,林禧對她還真是寄予厚望。 接完林禧的電話,從悅點開通訊錄,盯著江也的號碼看了半分鐘,猶疑著點下撥號。 忙音響直結束,那邊無人接聽。 果然。 說不清是什么心情,她抬指,指尖在屏幕上滑過。 又撥一遍,這次仍舊無人接聽。 八|成是幫不上林禧的忙了。從悅心下暗嘆,本著事不過三的精神,打了最后一通電話。 誰知這一試,竟然通了。 那邊江也不說話,沉默彌漫足有七八秒。 “江也?”從悅試探出聲。 他不應,聽筒里傳來沙沙輕響。 從悅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好繼續:“你是不是和老師吵架了?” 有點尷尬,一個禮拜前怒罵他的場景,想必他和她一樣都沒忘。 他還是不說話。 “你在哪?”從悅問。 “……” 她皺眉,語氣生硬少許,“你在哪里?” 電話那端仍然沉默。 “我問最后一遍,你不說就算了?!彼⑽⑼職?,“江也,你在哪?” 三秒鐘,又像是過去許久,一直不說話的江也終于開口,聲音低?。?/br> “西南園區,六角亭?!?/br> ☆、比如你 問出江也所在位置,從悅本想聯系林禧,指間停在他的號碼上,略想了想又改變主意。 她決定自己去。 走到門口,她記起東西沒拿折返回來,一時不察撞上柜子。 放置于柜上的畫是她前兩天煩悶時畫的,夾在畫板上,隨手擱在那兒?;琶χ邢乱庾R伸手去接,沒能托住,手腕被木板邊緣磕得發紅。 “嘶——” 不輕的一下,從悅差點叫出聲。她揉著手腕緩解痛意,把掉落在地的東西歸置好,而后顧不上皮膚泛起的薄紅,拿好手機出門。 西南園區的六角亭,位置偏僻,前陣子因小水潭周圍施工修繕,整日都是聒噪的機器運作聲,來這里閑坐的人少了很多。 江也靠著圓柱而坐,靜默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聽見從悅走來的腳步聲,他抬眸瞥了一眼,眼里消沉,情緒不高。 從悅踏進亭子里,先時也不知如何開口。江也半垂下眼,視線落在地面,面無表情的樣子和前幾天扮乖的模樣大相徑庭。 在他對面坐下,從悅輕咳一聲,主動說話:“你在這干什么?” 他淡淡道:“你不是知道么?!?/br> 當然知道,不知道也不會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