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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說你兩句脾氣就這么大,跟誰學的?!” 從悅手插進兜里,悠悠道:“你有事沒,沒事我掛了?!?/br> 從盛怒了:“你怎么跟我說話的?我是你爸爸!” “……原來你知道?” 那頭默了兩秒,而后是更不悅的語氣,“還跟我頂嘴!” 從悅懶得開口,干脆沉默不言。 稍頓幾秒,那道熟悉又陌生的男聲壓抑怒氣,說:“今天的事就算了,明天我們一家人在盛城逛,你看著有空就來。對了,你今晚犟嘴實在是不應該,記得找個時間跟你阿姨還有奶奶道歉……” 他長篇大論,直至盡興才掛了電話。 夜涼如水,臉上不知何時也濕濕的泛著涼意。 本來以為早就不會難過了的。 從悅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水跡,從包里掏出喜意果凍。因為有些店不賣,她特意網購囤了一小箱。 擰開蓋,她咬著塑料管口站在站臺上,果凍和果汁順著吮吸力道而上。 喉嚨里膩膩一片,味道特別甜。 從悅吃完果凍,把塑料袋扔進垃圾桶,往學校走。經過面店的時候太餓,進去要了碗牛rou面。 木筷子用熱水燙過,鼻子泛酸,她正想抽紙巾,一個人影突然走到她對面坐下。 從悅愣了下,皺眉。 “一晚牛rou面?!苯矊习宓劳?,將網球拍球袋放到一旁。 視線對上,他一派從容。 “旁邊有空桌?!彼f。 他道:“我想坐這?!?/br> 從悅抿唇,想走,又覺得太小題大做,抿著唇沉默起來。 面先后上桌,從悅一看碗里堆滿的香菜,表情微滯。 碗底“刺啦”摩擦過桌面,江也把他的那份推到她面前,和她調換。 從悅不吃香菜,但他的行為突兀又莫名,她心下抗拒,坐著不動。 江也沒管她,大大方方動筷,倒顯得她小家子氣。 她猶豫良久,最后還是悶頭吃面。 面吃完,從悅正要用手機給老板轉賬,江也掏出紙幣付了錢。 她不爽:“我自己有錢?!?/br> “上次你借給我五十?!苯舱f。 從悅一聽,瞥他一眼沒再多言。 走出店門,行了幾步,身后的人如影隨形,從悅猛地扭頭,“你跟著我干什么?” 江也懶散眨了下眼,往旁邊看,“回學校就這一條路?!?/br> 從悅不想跟他爭執,走到靠里的一側。 誰知江也跟在她身后,也往里走。 背后靈一樣的存在讓人實在不舒服,從悅忍不住停下,問他:“你有完沒完?” 江也手插兜,垂眸看她,半晌沒說話。 跟著她走進面店之前,他剛打完球從運動房出來。那家健毅運動房離學校不遠,他背著網球拍下樓,就看見她站在對面公車站臺上。 她叼著一袋果凍,邊喝邊掉眼淚。沒有情緒起伏,沒有失態表情,只是木然站在那,眼淚淌一道,她便自己抬手抹一道。 他從沒見她哭過,高中三年,就連和他說分手的那天她都沒有紅一下眼。 突然一下,心就被揪起了一塊。 從悅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也站著不動,亦不言不語,那張精致的臉蒙上一層朦朧夜色,添了幾分頹靡美感。 從悅轉身要走,他忽然道:“分手那天你說的什么,還記不記得?!?/br> 她一愣,一年多以前的事,他再提做什么? 從悅疲憊道:“太久了我忘了?!?/br> “你說,‘分手吧,如果沒意見,我就先走了’?!彼浀煤芮宄?。 “所以呢?” “我想了很久?!苯部聪蛩?,“我不同意?!?/br> 從悅愣住,而后真的氣笑了,“你想了多久?一年?” 她冷然道:“你是不是有毛???” 揉了揉太陽xue,她怕再說下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江也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轉身。 從悅猛地甩開,沒好氣道:“我拜托你,不要再耍我了!” 一晚上累積的怒氣早已到達頂峰,她身心俱疲,哭過的眼睛干澀發疼,胸口至今還是悶的。 偏偏他這個時候還要來給她添堵。 是怎么樣?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能肆意踐踏她的心情? “我跟你不一樣,你要什么有什么,你比很多人都了不起。我不是?!睆膼傋猿?,“我沒爹疼沒娘愛,一窩蜂撲上來的追求者,為的也只是我這張臉。我真的很累了,你放過我好吧?” 情緒上來,什么話都說得出口,對著自己的痛處捅刀也比別人還狠。 也沒什么,反正除了她自己,真正把她放在心上的人沒幾個。 十幾年來她外表光鮮,實則如履薄冰,和一幫名義上的“至親”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小心翼翼地像個隱形人一樣活著。 就連十八歲生日,所謂的成人禮也沒有人記得,除了卓書顏和周嘉起這兩個朋友。 從悅不想提,但她記得很清楚。 她等了江也一晚上,每一次服務生推門進來問她是否需要服務,她都以為是他來了,然而笑意還沒揚起就被失望狠狠擊落。 等到十一點五十八,她還是一個人。她一個人把蠟燭一根根點著,再自己吹滅。 那天她走路回的家,除了睡下的爺爺奶奶,客廳里一片溫馨。 她爸帶著張宜和弟弟meimei從外面剛回來,從嬌拿了區鋼琴比賽的優秀獎,從盛喜不自禁,很以為榮,一家四口訂了餐廳吃飯。他還給從嬌買了個一米八的熊娃娃,買了一件粉紅色的公主裙,那張獎狀被框起貼在客廳墻上。 看見她回家,從盛只是點頭,還教訓她說雖然高考結束,但也不能在外玩到這么晚,完全沒有女孩該有的樣子。 他忘了她的生日,她媽也沒有給她打一個電話,甚至連短信祝福也沒有。 十二點過半,她穿著睡裙坐在窗臺上,給擔心她的卓書顏和周嘉起回了短信,然后將手機再度關機。 她的父母各自擁有家庭,然而這兩個家庭都不屬于她。 她沒有哭,不過是有點難過。 小時候想要什么東西,她會和爸爸mama說,努力爭取。長大以后才發現,有些東西原來是爭取不來的。 就像親情,還有愛情。 那晚她喝了三袋喜意果凍,甜膩膩的味道充滿口腔,她望著夜空,突然之間不想再為這些不屬于她的東西浪費生命。 親情也好,愛情也罷,不屬于她的,她全都不想要了。 十八歲成人禮這天,她開始學會做一個懂得愛自己的大人。 一剎間,舊情緒齊齊涌上心頭,和今晚飯桌上的憋屈感覺交織在一起,從悅瞪著江也的臉,努力平復氣息。 “路這么寬你走哪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