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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醉酒為好?!?/br> 解廷毓目送小莊離開,皺眉回想昨夜,所有記憶,卻都在他壓住了她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解廷毓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眸中掠過一絲惱意。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間有丫鬟來到,報:“少卿大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br> 解廷毓問道:“何事?” 丫鬟道:“奴婢聽聞,是大老爺家里來人了?!?/br> 解廷毓到了大房,還未進門,就聽里頭有吵嚷之聲,零碎傳來。解廷毓緩步進門,里頭幾人便看向他。 其中一名面容枯瘦的男子便板著臉道:“廷毓,你可來了,你還真是貴人難請,要見一次真真不容易的很?!?/br> 解廷毓掃了在場之人幾眼,先上前給解夫人請安,后又道:“伯父,伯母?!?/br> 解夫人道:“廷毓,你堂伯跟伯母方才說起你兩位哥哥的事兒,我不懂,正好聽說你今兒沒去早朝,就叫你來問問,你若知道,就跟你堂伯母說明白了,若不知,也就罷了?!?/br> 這兩位不速之客,自然便是解家四支里的老大,也是解強解義的父母。 解家幾支到如今,良莠不齊,解家大房的這位時任國子監祭酒,自小性子便有些迂腐,一路在文吏之中廝混,到現在修煉越發上了一層,迂腐刻板的更如核桃木成精,但如此一人,娶了的妻室,卻偏偏有些河東獅風范,出身皇商世家,喜算計,愛攀比,性格慳吝,素來有她欠別人的,倘若別人欠她一根頭發絲,也要罵天罵地,無法甘休。 原先解家四支之中,解丞相是最末的,一直到分門別居,還是最不討喜的一個,很受了些冷落,后來逐漸官運亨通,發起家來,自然也更引了一些紅眼嫉妒,尤其是大房這一對夫妻,解祭酒也還罷了,祭酒夫人卻無法氣平,之前因他們家是老大,解丞相又未發跡,因此處處有壓他人一頭的意思,如今無法再如昔日一般囂張,以祭酒夫人的性子,暗地里把解丞相鄙夷的死去活來,但凡見了面兒,跟解夫人也是明爭暗斗,不時地言語之中帶刺兒,很不服氣。 有這兩個父母,養出的解強解義兩人,性情可想而知。 聽解夫人說罷,祭酒夫人便冷笑了聲,看向解廷毓。 解廷毓道:“原來是為了兩位堂兄的官司之事么?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此事不歸我管,具體進行到哪里我也不知,大理寺的官長們因知道我同兩位哥哥是親戚,怕其中弄私,因此并未叫我參與?!?/br> 祭酒夫人聞言,便道:“廷毓,當著你娘跟我們的面兒,你可別說瞎話,你摸著良心說說,你大哥二哥的事兒,跟你半點關系也沒有?” 解廷毓淡淡道:“這話是何意思?此是兩位哥哥跟人通/jian,又跟我有什么關系?是說我也摻雜其中,還是說我攛掇的兩位?” 解祭酒聽出異樣,不悅地看解廷毓:“什么通/jian不通/jian,不過是被人誣告!還未定罪,你怎可就說你兩位哥哥有此罪名?莫非他們兩個被人誣告成了,你面上有光?” 祭酒夫人道:“我瞧著他是巴不得強兒義兒出事!” 解廷毓掃了兩人一眼,道:“伯父伯母找我來是想訓話的么?” 解夫人也慢條斯理道:“有話好好說,爭執的話又無濟于事?!?/br> 解祭酒這才說道:“好吧,這件事既然跟你無關,咱們便暫且不提……廷毓,我想問的是,這一次你半路遇上殺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解廷毓道:“此事已經交由刑部處理,小侄也不知是何事?!?/br> 解祭酒皺眉:“然而,近來我聽見一些風聲,說……你對刑部的人,指認是你兩位哥哥對你不利?” 解夫人一挑眉,就看解廷毓。解廷毓不動聲色道:“小侄不過是配合刑部之人的問話,可卻并未跟人說殺手是兩位哥哥所派,如果是刑部的人那么對兩位哥哥說的,或許是因為他們查出了什么真憑實據?!?/br> 解祭酒一聽,面露惱色:“你!” 祭酒夫人道:“廷毓,你在說什么!明明是你跟刑部的人說是你兩個哥哥派的殺手,讓他們調查你哥哥們,現在倒裝的沒事人一樣,還口口聲聲說什么真憑實據,你這心腸是不是也太狠了些!” 解廷毓道:“不管是前罪亦或者是殺手,都跟我無關,自由刑部處置,是非曲直,一目了然,伯父伯母若是問罪來的,我無話可說?!?/br> 祭酒夫人氣得起身,揮手打向解廷毓臉上,只聽“啪”地一聲,解廷毓已經吃了一記。 祭酒夫人道:“你這混賬東西!你還是不是姓解的!你當我不知道呢,你大哥二哥都跟我說了,你是因為昔日那個叫秋燕的賤丫頭,才記恨著要給她報仇呢!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陷害他們通/jian殺人的罪名不說,又說他們派殺手刺殺你……你可真真用心狠毒,你是想要了我們大房所有人的性命??!” 解廷毓一言不發,眼神卻冰冷而清明。 祭酒夫人被他目光一掃,心頭一顫,然而她生性潑辣,又在氣頭上,當下也顧不得,索性撒潑到底,便叫道:“你今日若不給我個說法,我便跟你拼了!” 她撲上來,便要跟解廷毓動手,眼前人影一動,有人走上前來,揮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祭酒夫人愣住,捂著臉驚呆,才看清走過來打了她的,竟是解夫人。 解夫人指著她,罵道:“你要撒潑也要看看地方,廷毓說的還不夠明白么?你那兩個寶貝兒子是生是死,是刑部的事兒,跟我們沒有關系!就算是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別拿你們來跟我們比!且當著我的面兒,你憑什么打我的兒子,你再動他一根手指頭試試!” 解廷毓本面無表情,聽到這里,才抬眼看向解夫人。 祭酒夫人張了張口,沒想到素來說話都不怎么高聲的解夫人,居然會當面跟她撕破臉一般,一時竟無法做聲。 解祭酒卻騰地站起來:“你這是干什么!你嫂子說的再不對,你也得聽著,打廷毓一巴掌怎么了!莫非做長輩的訓斥小的不應該么?” 解夫人道:“訓斥是應該,可誰敢對我兒子動手,我便不饒!” 祭酒夫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當下叫道:“果然是丞相府,仗勢欺人的很吶,連長輩都敢公然欺負了!” 解祭酒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