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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侯不知要如何應答,硬著頭皮道:“正是她……他們家?!?/br> 兩人這邊兒說著,那邊猛子踮起腳尖兒看那氣派十足的隊列,只見頭前開道的就有兩對馬兒,其后便是侍衛,再往后,是太監……轎子的兩側跟前后,都是出挑的宮女。 “這派頭可真夠大??!”猛子喃喃地,看的眼睛發直,“卻不知道這位公主長的什么樣兒?” 那轎子轎簾重重垂著,密不透風,就算猛子瞪得眼疼,卻也看不見。 成祥本在跟安寧侯說話,聽了猛子自言自語,便轉過頭來,笑道:“你怎么跟胡老二一般,見了個女人就轉不動眼了?” 與此同時,猛子也聽見成祥跟安寧侯的對話,便隨口也說道:“哥哥你剛才說什么?哪個莊家?是小莊娘子的那個嗎?” 成祥本來滿面笑容,猛子這句話飄進耳朵,那笑容就僵住了。 而安寧侯在旁邊,一張臉變作白紙。 恰恰是此刻,天際一陣風吹來,推波助瀾,將那轎簾掀了那么一掀…… 成祥正回頭時候,便見那偌大的轎子被簇擁著從身旁經過,轎簾微微掀動,露出里頭那端坐之人的一剪側面。 成祥雙眸抬起,剎那間,看了個正著。 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成祥站在原地,望著前方,靈魂出竅。 這一陣風吹得路邊的人盡數舉袖子掩面,眼前那隊伍似也加快了步子,生怕落雨。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猛子嘆說:“喲,好大一陣風啊……” 成祥猛然回過神來,他轉過頭,看那轎子已經往前而去,成祥喃喃道:“小莊……小莊?小莊!”腳在地上一跺,拔腿往前奔去! 第66章 路人的驚呼聲中,原本整齊的隊列出現了缺口,成祥飛快往前奔去,腳下生風,眼中所見,只有那頂往前而行的轎子。 很快地,侍衛們反應過來!因為上回的“意外”,對于小莊的安危,不管是皇家還是解家,都是十萬分上心,這護衛的隊伍之中,有解家的護衛,也有皇廷侍衛,包括重新布置的暗衛,個個兒都是精銳。 起初的驚慌過后,侍衛們如潮涌般攔了過來。 成祥被阻住,卻無心戀戰,三拳兩腳將迎上來的人打飛,望著前頭,叫道:“小莊!” 成祥想要快點擊退攔在面前的這些閑雜人等,怎奈人卻越來越多,且個個非同等閑,跟永平侯的那些護衛不可同日而語。 成祥本來不以為意,漸漸地竟頗感到壓力,舉手投足間,束手束腳,漸漸地竟無法再往前一步,光是應付這些高手侍衛就已經應接不暇! 然而畢竟心亂,又惦念著轎子里的人,未免分了神,一名暗衛躍起身來,回旋一腳,正中成祥胸口,成祥后退幾步,擊退兩個撲過來擒拿自己的侍衛,剛要再往前沖,脖子上忽地一涼!已經有兩把刀架了上來! “別動!”旁邊一人喝道,“不然格殺勿論!” 成祥試著掙了一下,頸間微微刺痛,竟流了血,成祥渾然不管,只昂首往前看,復又吼道:“小莊!” 正在此刻,卻聽有個聲音道:“何事?” 這聲音溫和清朗,聽來十分悅耳。成祥回過頭去,便對上一張十分驚艷的面孔。 與此同時,兩邊兒的侍衛們行禮道:“少卿大人!……捉到一名刺客!” “刺客?”解廷毓人在馬上,居高臨下,目光一轉落在成祥的臉上,望著他十分俊朗出色的五官,以及那雙眸之中若隱若現難以馴服的野性……解廷毓微微一怔。 成祥打量著解廷毓,也為這男子的長相驚了一驚,本來溫風至已經算是美男子一名,在樂水縣是頭一號兒俊美的,故而成祥一直喚他“小白臉”,但是現在面前的這人…… 給成祥的第一感覺就是:驚艷。 目若朗星,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鼻若懸膽,眉若遠山……兩鬢刀裁似的,身板兒也周正,騎在馬上,一身淡藍色的袍服,顯得其人溫潤如玉,飄然出塵,一看就系出名門,氣度神采皆令人贊服。 連成祥這般從來都不服人的,也覺得這男子英俊的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只可惜一點,雖然他完美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人,成祥看著他,卻覺得心底有那么一點兒不舒服。 成祥向來不是個氣量狹窄的性子,所以當然不會是因為解廷毓生得比自個兒好看才會有這種感覺。 正在兩個人馬上馬下互相打量的時候,猛子跟安寧侯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奔往此處,卻被侍衛們攔住,喝道:“站住,什么人!” 解廷毓回頭,掃過安寧侯身畔的猛子,看向安寧侯:“甘小侯爺?” 安寧侯見他認得自己,大大地松了口氣,忙行禮:“少卿大人,那……那是小侯的朋友,他……之前喝醉了酒,一時看錯了人,沖撞了貴府的人馬,實在是過意不去,小侯求少卿大人網開一面,恕我等這次?!?/br> 解廷毓點了點頭,溫和地說道:“甘小侯爺客氣了,若是貴友一場誤會的話,自然無礙?!?/br> 解廷毓說罷,便又回看成祥:“這位仁兄,不知何故追趕我府車駕?” 成祥對上他那雙令萬千少女迷醉的眼睛,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卻越發重了,隱隱覺得這人溫和是溫和了,但這溫和底下,仿佛藏著極冷極尖銳的鋒芒,刺得人難受。 成祥看看在旁邊提心吊膽的猛子跟安寧侯,又看看那依舊有條不紊往前而行的隊列,轎子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而他被兩把刀跟無數侍衛圍在中央,性命攸關。 仿佛自從他進了這龍都之后,就一直都處在風波之中,莫非這龍都跟他不對脾氣? 成祥忽地笑了,他一揚頭,不回答,反而滿不在乎地笑說:“這位大人,你就是傳說中的丞相公子???” 解廷毓見成祥忽然態度輕佻,他卻仍是波瀾不驚,道:“不錯,正是我……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追趕我家車駕?” 旁人看來,不由肅然起敬,被那般無禮相對,解廷毓居然紋絲惱怒之意都無,反而依舊溫和相待。 成祥望著這皇都第一的公子,依舊是笑:“那……那轎子里的,是你娘子?” “大膽!”方才就想發作的侍衛按捺不住,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