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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扶住滕太后,低聲問道:“母后,你又在想弟弟了么?” 滕太后聽到一聲“弟弟”,又見左右無人,只有熊嬤嬤跟雪海遠遠垂頭伺候,太后握緊那塊玉扣,再也忍受不住,失聲痛哭:“阿泰,母后心中難受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某個壞yin又說俺們成爺又黑又壯,成爺表示不服,擄起袖子露出胳膊曰:老子明明是六扇門最為干凈白皙的少捕頭! 薇妮:成爺醒醒,這不是東成西就劇組orz 兩人相遇必然有一番好看~ 這章隱約透露了什么……大家請豎起雷達仔細偵查~ ☆、第 8 章 劉泰堂眼中蘊淚,他到底是一國之君,雖然母子連心親情天性,卻也并不失態,又恐怕自己若是哭了起來,會連累太后越發傷心,于是只是隱忍,道:“母后,你別這樣,若是弟弟在天之靈見到你為他如此傷心,他必然無法安心?!?/br> 滕太后哭聲緩緩而停,抬手把眼中殘淚擦去,劉泰堂見她情緒緩和,便一招手,殿門處雪海捧了準備好的雪蛤湯上來,熊嬤嬤跟劉泰堂一左一右,扶著太后坐在床邊,劉泰堂重新跪地,把雪海手中的湯碗接過來,先親自嘗了一口,才又呈給太后。 雪海跟熊嬤嬤重又后退,滕太后看皇帝一眼,卻不接湯碗,只黯然道:“我沒有心思喝……你起來吧,不必如此?!?/br> 劉泰堂并不起身,道:“兒子伺候母后是天經地義的,只求母后不要再如此傷心,經常如此,母后的身體怎么受得了?弟弟無福,沒辦法在母后跟前盡孝,我會替他將他的那一份兒孝心也都行了,母后務必要保重身體……” 滕太后聽著這般貼心的話,眼中的淚重又落下來,低頭看看那玉扣,道:“我知道你孝順,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勞你跟著擔心……可……當娘的,怎么會忘了自己的孩子?” 劉泰堂亦是難過,滕太后深吸一口氣,道:“不過你放心,母后知道分寸……大概,是因為今晚上的事兒有些多了?!?/br> 劉泰堂道:“母后是知道錦懿的事兒所以動了惱了?” 滕太后并不回答,只是回身,小心翼翼地把那半枚玉扣放進盒子,又扣上盒蓋,放在枕邊,才復轉身,開口說道:“我只是又想起來往事……想當初,錦懿被莊勇武的屬下帶進城來,日夜啼哭,不肯進食,小小的孩子眼見就要夭折,念在她一家忠烈,只剩這一點血脈,才叫人送進宮來看看,沒想到,我第一眼見到她,就格外投緣,小家伙哭的嗓子都啞了,我卻看得心疼,不讓宮人插手,自己照料她……” 劉泰堂聽她回憶,便也想起往事,面上不由地露出幾分笑意:“是啊,我當時也不過是一歲多點兒,還不懂事呢,不知母后為何竟都不理我了,還暗暗不高興?!?/br> 滕太后含淚笑了:“可不是么?只不過當時你白白胖胖地十分康健,但是錦懿不同,小家伙幾乎受得像是一只小貓崽兒,真是可憐極了,御醫都說她不行了……” 劉泰堂道:“可是母后卻不管他們,衣不解帶地照料錦懿,最后,這小丫頭竟又緩過來了!” 滕太后哈地笑出一聲,仿佛又回到當時那種喜悅之極的心情中:“是啊……蒼天有眼,母后還記得當時御醫院那幫廢物的臉色,真真如喪考妣……” 劉泰堂見她笑得歡快,但眼角卻仍是淚光閃爍,不由鼻酸,道:“但是母后卻因此累倒了,足足病了半個月才好?!?/br> 滕太后眼中透出回憶之色,笑意中卻帶了幾分苦澀,道:“阿泰,你當母后當時為何那樣竭心盡力地照料錦懿?只因她當時那般高聲哭個不停的模樣,讓我想起了你那個苦命的弟弟……” 劉泰堂亦忍不住,抬起袖子拭去眼中的淚:“母后……” 滕太后不再說話,只是望著劉泰堂,伸手輕輕摸過他的額頭:“你弟弟若還活著,現在也如你一般高大俊朗了,必然也是個好孩子……” 皇帝道:“母后,還有我在,弟弟在天之靈也看顧著您?!被实弁?,雙手呈上湯碗:“母后,上次是事關錦懿,如今也是……但是不管如何,兒子不愿意再看到母后病倒了。求母后珍重自個兒,弟弟在天有靈,也自高興?!?/br> 滕太后垂眸,看了皇帝一會兒,終于接過那一碗湯:“有你這樣的兒子,母后其實已心滿意足?!?/br> 滕太后將湯喝了,劉泰堂接過空碗,遞給上來的雪海,雪海悄然無聲地復又退下,滕太后才又道:“錦懿還是沒有消息?” 劉泰堂垂頭:“還沒有,但是已經派了三百精銳水軍和八百禁軍,協同搜尋?!?/br> 滕太后心頭略微寬慰,又問:“你見過解廷毓了?” 劉泰堂答是,滕太后問道:“你……沒把他怎么樣吧?” 劉泰堂搖頭:“只是責令他們好生尋找,且嚴查真相?!?/br> 滕太后嘆道:“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錦懿是我一手帶大的,對我而言,就宛如你弟弟投生了到我身邊一般,我沒有法子再容忍失去錦懿?!?/br> 劉泰堂眼中銳光閃過,沉聲道:“我也絕對不能容忍有人敢傷害她分毫?!?/br> 殿內燭光閃動,滕太后起身,將皇帝扶起,望著皇帝俊朗的臉,忽然低低說道:“到如今,母后才有些后悔?!?/br> 劉泰堂問道:“母后?” 滕太后道:“本來,是怕錦懿在宮內受委屈,故而才千挑百選地給她找了解廷毓,卻沒想到,竟會出這種事……早知如此,母后當初,就不該攔著你……橫豎留她在宮內,多少是在母后跟你的身邊兒,怎么也能護得住她?!?/br> 劉泰堂一怔,而后輕聲道:“母后,都是過去的事了……何況,誰又能想到,解家居然……如此荒唐?!?/br> 滕太后冷哼了聲,面色有些肅然:“解家是開國元勛,子弟們多數也爭氣,老丞相又精明,凡事不會做得太過,故而一直得以屹立不倒,錦懿嫁過去,本是無上恩典,也能叫他們的昌隆旺盛再延續幾年……” 滕太后停了停,劉泰堂也不插嘴,只是靜聽。 這刻兩人都沒有說話,隔著重重簾幕,能聽到外頭的風雨雷電之聲,頃刻,滕太后低聲道:“阿泰,你記住,小不忍則亂大謀,謀定而后能動……如果此番錦懿轉危為安,倒可以從長計議,若是她……你知道該怎么做?!?/br> 劉泰堂雙手微微握緊:“母后放心,兒子知道?!?/br> 因小莊之事,刑部把解家當晚在船上的所有人都暫時關押起來,緊鑼密鼓地一一審問。 鬧了一夜,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