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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眼上他會想出什么狠招來。 見到項琛這么心急如焚,項鶯的心里閃過一絲難受,想到如果現在不成功脫離項家,未來那么些年,她和項琛隨時都要保持這個狀態面對項云生,如果一直這么下去,她遲早會崩潰在項家。 所以她拉住項琛的手,雙眼緊緊的盯著他:“項琛,我不能妥協,這個時候妥協了,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我也不會讓自己被他當做貨物一樣推給一個陌生的男人!” “姐!我們現在能有什么辦法,你忘了項云生是個什么樣的人嗎?他撞了你第一次,指不定還會有下一次,你聽我的,明天回上海,我們還會有機會,如果現在不回去等他做出什么事情來就真的晚了,姐……你再聽我說嗎?” 項琛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項鶯的心思轉移到了別的地方,臉上明顯不是在聽他說話的表情。 “項琛?!表楘L忽然想到什么,徑直的抬起頭來,盯著項琛的兩眼開口說道:“你知道項云生說了什么嗎?他說只要我有種和溫啟年結婚,他就放我自由?!?/br> 項琛一愣,他知道溫啟年對項鶯沒有意思,別說結婚了,就連談戀愛都不會,項云生還真的抓的準。 “我跟溫啟年開口了,叫他幫我?!?/br> 項鶯的話剛落,項琛不可置信的盯著她,一時間竟然覺得眼前的項鶯陌生的很,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她為了等溫啟年知道她的心意,這么幾年來都可以一直忍著不開口,像這種主動開口利用恩情請求的事,如果不是親耳所聞,項琛怎么可能相信這是從她姐口中說出來的話。 “你是說你要求溫啟年跟你結婚幫你……” “我不勉強他,他不愿意就……” “姐!”項琛突然吼出一聲:“你明知道溫啟年的為人,你這不就是逼著他幫你嗎?他心里沒有你,就算他答應了如你所愿,但你心里……真的高興嗎?”如果在不知道陸慈與溫啟年關系之前,他或許還是可以期待一下溫大哥會幫助項鶯,但是他和陸慈的關系,他與項鶯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你跟我回上海,大不了我去求項云生讓他放棄那樁婚事,我們以后再說,現在你不可能……” “項琛?!表楘L忽的從沙發上起身,收緊了手指,眼光有點閃爍,看著窗外那千萬盞燈光,轉過身淚眼朦朧:“我是不是變得不像我?項琛,我真的真的好想離開項家,我一點也不想看見項云生的臉,一點都不想跟項家有任何的關系,甚至……我以我姓項感到恥辱,為什么項云生要這么折磨我們?為什么他一定要強制別人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為什么現在已經不愛媽了還要將她連并我們一同捆在他的身邊?為什么……???” 她的自問如尖刀一般劃過項琛的胸口,他看著眼前被逼迫的幾近瘋狂的項鶯,雙眼之中冒出無數不知名的火焰。他往后退了幾步,掏出手機打給了溫啟年…… *** “項???”溫啟年一邊看著陸慈進屋的背影一邊疑惑的接起電話。 接通電話時候他的表情逐漸變得有點僵硬,看到陸慈再出來的時候才結束通話。 陸慈從家里端了一杯水遞給他:“快點喝吧?!毕氲剿隙ㄊ且幌聶C就直奔這邊而來,以致于連口水都沒有喝上,嘴唇也因為干渴而有點微微起皮,于是陸慈才不顧他的勸阻堅決要回去幫他倒一杯水來。 本來還想阻止的,卻因為接了項琛的電話而放棄。 見到陸慈過來了,他小心的將手機放進口袋里,迅速的恢復方才的表情,嘴角牽出一個笑容,聽話的伸過手將杯里的水一飲而盡。 “媽的事情不用太擔心,我們遲早會面對的,這次不過比想象中的提前了而已?!彼焓謸崦藥紫玛懘热彳浀陌l,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陸慈微微一笑,接過他的杯子低頭一會才抬頭點點腦袋:“嗯,我相信媽會理解的?!碑斈甑氖虑橐彩菧貑⒛昶炔坏靡?,誰都不能責怪誰。媽雖然執著但也不是毫不講理,從上次給溫母喂飯就能夠看出來她對溫家還是存有心思的。 她并不是一個不善良的人。 “啟年,朗朗過幾天會有演奏,你會來嗎?”她突然想起朗朗那天高興的拿著門票給陸慈,還說了一句:“mama,我們叫溫叔叔過來好不好?”他小小的心里一直惦記著溫啟年,想著自己能夠得到他的表情是件非常高興的事情。 溫啟年一驚:“朗朗的演奏?在哪里?”一聽說這個,就不免想到之前他看的那場演奏,嘴角也不禁微微的上揚起來。 陸慈從自己口袋里掏出那張門票遞到溫啟年的面前:“在松煙路的那個禮堂里,是一個集團給兔唇兒童的慈善捐款會,少年宮的那幫孩子都去演奏,老師還說,朗朗會有獨奏的?!?/br> 他點了點頭,微笑著將那張門票收進自己的手心里。 正文 Chapter 22(中) “你把她看好了,我是堅決不會允許她再踏進那個公司一步!” 次日早上陸母牽著朗朗的手臨走前再三的交代陸父,雙眼順帶還直勾勾的盯了陸慈一眼。 陸父對于陸母的交代口頭上答應的尤其好,并且還相當到位的保證一定不會讓她出去。但是陸母走后不久,他就將陸母交代的事情拋到了天邊,看著女兒嘴角邊微微的揚起一個笑容叮囑她道:“在你媽回來之前趕回來就行?!?/br> 陸慈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收拾好東西之后往另外一條路打車去了自己的公寓。昨晚她將事情與溫啟年說了一遍,在這幾天內還是不去公司。 只是她沒有想到,才剛剛走到自己公寓的樓下,就正好撞見項琛提著行李箱從電梯里面走出來,而項琛在這個時刻遇見陸慈,也是心里一驚。 陸慈的視線從他的身上固定到了他身后的行李箱上,帶著一絲疑惑的開口:“項琛,你這是干什么去?還這么早……”雖然嘴上這么問,但是她的心里已經有了底,看到他這模樣,大抵是要離家一段時間。 縱然她這么想,但項琛最后說出來的話還是令她有不小的震撼:“陸慈,從今天開始我回到上海的爾本了?!?/br> “上海?”陸慈一驚:“怎么這么突然?”在這之前,都沒有任何的預兆說項琛要調回上海,即使是昨天與溫啟年相遇,都沒有聽他提起過這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