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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的門檻,身子一個踉蹌,就往前撲去。陸慈眼尖手快,迅速的扶住他的身子,將他扶到沙發上讓他坐下去。 “陸小姐,拜托你了,那我就先……”吳助理快速的說完,快速的轉身離開了公寓的樓道。 “吳助理……吳”陸慈在后面想要叫住他,無奈他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視野里。她一時有些慌神,回頭看了一眼半躺在沙發上的溫啟年,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遠處的那個人,沉默的如同海上不言的雕塑,不長不短的五年,竟然讓她有一輩子的錯覺。 “溫啟年?!彼崮_走到他的身邊,輕聲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那一刻,水汽就快要沖入眼眶。兩人的心都不禁為之一顫,不約而同都想起了當初他們不以為然的時候,彼此擁有對方卻沒有把對方融入過心里。時隔這么久,溫啟年才恍然過來,原來,當初他不以為然的婚姻,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那么難得,沒有珍惜過。 如今他想要挽回,卻艱難的連十分之一都觸摸不到。 他雙眼微紅,努力吸了一口氣之后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緊緊的注視著陸慈,剛要伸手,不料她卻突然頓悟過來直直的往后退了幾步,走到衛生間拿了一塊帶著涼意的毛巾放在他面前,語氣疏離又淡漠:“坐會就離開吧?!?/br> 原來,他們之間已經變得如此生分。 溫啟年有些醉意,但是頭腦還是異常的清醒,他帶著些倦意的直起身子,拿過毛巾擦了擦臉,而后站起身來直視陸慈的雙眸,猶豫了好一會,直到陸慈耐性盡失準備轉身入房的時候,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聲音委屈的像一個孩子般,仿佛暈著水汽朦朦的開口:“我好想你?!?/br> 過去的那幾年,只要有人提及到婚姻,或者女人,亦或是關于陸慈名字的任何一個字,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當時自己不以為然的妻子,甚至在路上看到一個孩子,看到一棟房子,他都會將陸慈聯想進去。他為了克制在心里瘋狂肆意生長的念想,不惜整日整夜的工作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現在他終于能夠堂堂正正的回來,大大方方的站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冰涼不帶溫度的神情,猶如利刃一般一次次的劃過他的心口。 這四個字,他整整放在心里已有五年之久,如果現在還不說出來,他生怕以后再也沒有機會。 而陸慈已經全身僵硬的愣在了原地,甚至腦子已經不能騰出多余的空間來思考。四周一直回想著溫啟年這一句話,良久,她的眼神微微一閃,才掙脫開他的手。眼光閃爍的別過臉,一時之間竟然有股自嘲的笑意涌上心頭,回頭想想,她和溫啟年七年前的結婚就沒有感情可言,甚至可以明確的說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愛情,但是現在這突然來的我想你又是怎么回事? 這不是過去,沒有必要說出違心的話語。況且,她要拿什么樣的方式去面對他,她現在也不是過去的陸慈,而是一個戴著五歲孩子的mama。 她抽出自己的手,顯得那么小心翼翼。溫啟年迷蒙的眼神也逐漸的恢復清明,看著陸慈的手腕從自己的手掌中抽離,微微低了低頭,他努力維持鎮定的拉了拉嘴角:“打擾了?!?/br> 而后漸漸的轉過身,大步的走出屋子。 忽而刮來的涼風掃過他積郁已久的內心,屋外那些閃爍的霓虹晶瑩奪目,此時全都成了她無法觸碰到的內心。 正文 Chapter 6(下) 陸慈被停工的事情也被項琛知曉了,次日他從項目施工地驗收完工程之后就直接去了陸慈的公寓樓下,巧的是,項目的施工房就離陸慈公寓不是很遠,而且剛好趕上恰逢下樓的陸慈。他看到陸慈手上拿的東西,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什么?” 陸慈還來不及問他怎么來這了,就先回答了她的問題:“準備去看我爸,對了,你怎么來這了?” 項琛點了點頭,淡淡的笑了笑:“你都停工,所以就把我們周末的事提前放到今天咯,況且今天我也有時間?!?/br> 陸慈一聽說項琛來找自己是為了家裝小組的事情,一時露出為難之色,因為昨天已經答應了陸母,去家里和那個男士談一談。還沒有等她開口解釋,只見項琛兩三步就沖到她的身后驚訝的說了一句:“這里有房子?” 陸慈疑惑的轉過身,走到他的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貼在墻壁上的那張紙。才發現上面寫的是房屋交易的信息,陸慈見到項琛一臉欣喜若狂的表情。 “我不是叫你幫我留意的嗎?看,就貼在你家樓下都沒有注意?!表楄『⒆託獾墓首鞑粷M狀朝陸慈抱怨了幾聲,引得陸慈尷尬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確實沒有留意到。 “我現在就打電話聯系,應該是在你們小區里面?!表楄∫贿呎f一邊掏出手機打通了紙上面電話,但是響了很久,那邊也沒有人接的樣子。 陸慈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心里也不免的焦急起來,一想到和陸母所約定的話,只能滿懷歉意的拍了拍項琛的肩膀,解釋的說道:“項先生,我媽今天找我有點事情,家裝小組的事情今天恐怕……” 項琛看到她頗為難的樣子,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放下電話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笑道:“沒事,你要有事情你先去辦,小組的事情也不急今天一天,而且我現在也不是白來,喏……”他笑了笑,用手指著墻壁上貼的房屋信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你要急的話你先走吧,我和這業主聯系一下,萬一要是你結束的早,下午給我通電話就成?!?/br> 見到他無所謂的樣子,陸慈也稍稍放心了下來。于是應了一聲便走去了大道上打車。項琛一邊堅持著撥打業主的電話一邊目送著陸慈漸漸遠離自己的視線。 她就再婚的問題想了很久,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情,就算是站在了朗朗的角度想,也覺得應該把事情擺上來。尤其是溫啟年的突然出現,讓她平靜已久的心突然方寸大亂,也算是在一方面為了給自己尋找一個逃離他的借口。 她并不是討厭他,只是,一想到過去,她就沒有勇氣見他,到現在,她還是抱有幾分愧疚在心,當初她想象中的自己應該會陪著他一起度過難關,在他最需要人鼓勵支持的時候她以妻子的身份陪著他??墒恰?/br> *** 今日的見面,對方的親戚出了意外,所以不能到來赴約,男方也是接到消息后就第一時間和陸母通了電話,將事情的緣由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并且表示自己并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