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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沒有任何停頓地繼續道:“絕望。而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亮光。你可以殺了我,我并不介意?!?/br>絕望?亮光?星月滄瀾盯著他片刻,忽而高深莫測地一笑:“想跟著本公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br>“可以想象?!鄙倌甑?,仍然沒有任何表情,盡管他的臉上仝是污泥,但那雙沉靜的眼卻出奇地亮。星月滄瀾呵地一笑,邪氣而危險:“名字?!?/br>“冷潺?!?/br>星月滄瀾不再說什么,轉身離開。少年冷潺默默地跟在后面。聽說了冷潺的經歷,不驚本來有幾分沉重,聽到這里,忽然噗的一聲笑起來。“怎么?”星月滄瀾無奈地椽椽他的頭發,笑道,“爹爹可不是在講笑話?!?/br>不驚搖頭笑道:“只是想到英俊神武的爹爹身后跟著一個臟兮兮的小孩的畫面,有些難以接受。玩笑歸玩笑,對于冷潺的處境,他也有幾分同情。“對于當時的他來說,整個世界都是黑色的。而你是唯一的光。我想,我有些理解他對你的感情了?!?/br>第五卷游客島行第279章花街柳巷星月滄瀾對于歷經坎坷的少年冷潺來說,是救贖,是新生。不管是最初的跟隨,抑或是后來不驚和星月滄瀾發生誤會時冷潺那句“你不珍惜,我會”的“宣言”,以及現在他愿意用生命冒險只為弄清隨意的身份的舉動,他從未想過從星月滄瀾身上得到什么。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自己對星月滄瀾的在意與保護。盡管,他很清楚,強悍如星月滄瀾,并不需要。但,那是他自己的心情,也是他自己的信念。如果一定要界定的話,冷潺對星月滄瀾的感情更像是“雛鳥情結”。想到這一點,不驚再次哈哈大笑起來。星月滄瀾嘖了一聲,不滿地低頭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何事這么好笑,說出來爹爹也笑一笑?!?/br>不驚嘿嘿一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個響亮的吻之后,張開四肢纏住他:“之前,我還在奇怪,為何你會當著柳邀的面點破那兩個殺手和冷潺有關的事。如今看來,想必你也是另有深意?!?/br>星月滄瀾笑而不答:“先告訴爹爹,剛才笑什么?!?/br>不驚狡黠地眨眨眼,伏在他胸口閉上眼:“很晚了。爹爹,晚安?!狈凑退阈窃聹鏋懖换卮?,他也猜得到答案。就是不知道柳邀自己能不能想通,明日去看了便知。“晚安,我的小狐貍?!笨丛谝挂焉畹姆萆?,星月滄瀾打算暫時不和小家伙計較,捧住他的臉親了親,摟著他的腰也閉上了眼睛。翌日一大早,不驚吃過早膳帶著阿飛去看柳邀和冷潺的好戲。許是冷潺等人有過交代,護院恭敬地把他們領了進去。進了冷潺和柳邀居住的潺流居,不驚卻只看見柳邀一人一動不動地坐在涼亭里,面無表情,雙眼茫然地看著遠方。柳邀本來長得嬌小,此時配上蒼白的臉,微風吹舞起他的發絲,整個人就像要隨風而去一般。“柳大叔?!辈惑@故意提高聲音走近。“陸放,你來了?!绷剡^神來,看見他還是比較開心的,但臉上的笑容仍然沒有達到眼底,勉強才能提起精神。他好奇地打量著一邊的少年:“他是?”“我的小克廝,阿飛?!辈惑@隨意看了看周圍,“冷大叔呢?”“不知道,”柳邀臉色微沉,語氣有些自嘲,“他在哪里,與我何干?”正在這時,冷潺疾步從大門口進入,見到不驚,步必履明顯變緩,對他點頭示意。“冷大叔,叨擾了?!辈惑@笑道。冷潺頷首,看向柳邀:“柳,我們談談?!?/br>柳邀很難擺出好臉色:“抱歉,我沒空。陸放,你來了這么久還沒有好好逛過游客島吧?今天帶你出去走走如何?”“好啊,”不驚站起身,一臉期待,“來了這么久一直在忙客棧的事,確實沒有逛過。冷大叔也一起來吧,人多也熱鬧些?!?/br>阿飛在一邊擦了擦汗,看了看柳邀和冷潺,目光中含著古怪的同情。不驚這么說了,柳邀也無法拒絕,一甩袖子,冷著臉先向門外走去。冷潺默默地跟在后面。片刻之后,大街上多了一個氣氛十分怪異的小群體。柳邀拉著不驚,不停地說著什么,似乎一臉興奮;阿飛看到好玩的東西跑來跑去;唯余冷潺一人靜靜地走在最后,無人理睬,視線緊緊地鎖著柳邀的背影。柳邀雖然表面上一直在和不驚說話,心思卻完全在身后炙熱的目光上,心跳與以往一樣火熱。與泠潺的冷戰也非他所愿。昨天晚上,他跑出聯盟總部之后,其實并沒有走遠,還特意等了一會兒,希望冷潺可以立即追出來。但是,他失望了。一直到他離開很遠,余冷潺的身影才出現。冷潺很快就追上了他,卻只是拉著他的手腕不讓他走,沒有對自己的行為做出任何解釋。他苦笑著,也沒有主動開口。兩人在夜色之中,無言地對視。原本他認為自己是冷潺的愛人,有立場對冷潺的某些決定做出指責。但現在看來,盡管冷潺確實和他在一起,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許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既然如此,他還有什么資格去埋怨。回憶起從愛上冷潺直到與冷潺在一起,一直都是他追著余冷潺跑。冷潺極少對他表明心跡,更不用說甜言蜜語。這些,他其實并不在意。因為,他從認識冷潺的時候就知道,冷潺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他愛上的冷潺,本來就是如此性格,若是有一天真的變得滔滔不絕,只怕他反而不能接受。他清楚地知道隨意在冷潺心里的重要地位,這些,他也可以理解和包容。但是,他卻無法忍受冷潺隱瞞著自己以身為餌,而原因只是為了確定隨意的身份!當他那么決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擔心?那個時候,冷潺把他擺在哪個位置?冷潺可以為了隨意去死,他會為了自己去死嗎?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有自己以為的那么重要嗎?這一刻,他突然不確定了。他甚至害怕冷潺和他好好談談。他怕冷潺會告訴他,他真正愛的人其實根本就是隨意;他怕冷潺和他說,他后悔和他在一起了……他柳邀不能說是一個極度自信的人,但他卻從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