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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激動,“真是沒事找事!”“你閉嘴!”伯青元沒了耳蝸,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嗓子吼得有多大聲,但就南晏被吼呆的表情來看,肯定不小。“你有病是不?是不是有???!”南晏反應過來后,立馬回敬了兩句,“有病滾遠點!”“我有病又關你屁事了?”伯青元的咬字發音越來越怪,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憋足了勁,“她幫人是出于好心!你這種只會愣在一邊看戲的人,沒資格說她!”我沒資格?老子還幫你挨了一桶揍吶!南晏氣得背上、頭上一齊發疼,疼得他眼前直冒雪花。可伯青元沒看出來,不僅如此,他還低斥說:“你三觀不正,別把張童童也帶歪了,閉嘴?!?/br>我艸你大爺的閉嘴!南晏氣得不行,又沒力氣去吵,只好繃著臉起身走開,他怕再留在這里會被活活氣死!“誒!南晏!”張童童叫了一聲。南晏都沒有余力回頭,他頭重腳輕地走出這節車廂,在另一邊的過道旁找到一個空位,直接摔坐下去,沉重的眼皮迫不及待地合上,讓他在一片眩暈中昏睡過去。嗚,哐,嗚,哐。齒輪敲擊鐵軌的聲響忽遠忽近。后半夜的時候,南晏被空調的冷氣給凍醒了。“呃?!彼绨蛞粍?,后背就是一痛,試了兩次后,干脆趴著不動了。“叮。請前往成都的旅客做好準備,火車即將到站,請保管好您的私人物品,成都站已到,成都站......”到成都了?南晏摸出手機一看——3:13.三點十三了?!那巫溪站豈不是已經過了?他就這么睡過去了?怎么沒人來叫他!“嘶......”南晏心急,也顧不上背上的酸痛,卡著“動痛動痛”的節奏,站了起來。“喲,終于醒了???”列車長笑瞇瞇地走過來,“該下車了啊,拿好東西?!?/br>第7章第七章(捉蟲)南晏看著他,瞇了瞇眼睛:“不是......我剛剛是做了個夢?”“哎喲,你這孩子,搞笑呢?”列車長邊叫醒熟睡的乘客,邊說道,“快把衣服拿上,掉地上半天了?!?/br>“恩?”南晏低頭一看,不是自己的外套,便隨手撿來放到了桌板上,“那...你剛才不是讓我在巫溪下車嗎?”“沒有啊,你又沒有參加斗毆,我只是叫他們兩個......”列車長說著說著,南晏就蹬腿跑了,“誒!別在過道上跑!小心撞......”“知道了!”南晏有些焦躁地揮了揮手,跑回之前的座位一看,果然,伯青元和張童童都不在了。就走了?南晏一時說不上是什么滋味,發白的指尖掐著椅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堵又悶。窗外的黑夜漸漸染上了光亮。空蕩蕩的座位仿佛在提醒他,他已經被排除在外,成了“看戲大軍”的一員,也得償所愿的,沒有惹上麻煩。可同時。南晏意識到自己變成了以前最看不起的那種人。這種認知比他身上的傷痛更加折磨。“牙牙,爺爺不求你有多大出息,只要平凡善良的度過一生,就足夠偉大了,不要被這個時代同化...一定不要......”老爺子臨終前留下的話就像鋸刀一樣,在南晏的骨頭上來回切割。幸好當時沒有回應......南晏漠然而悲哀地想,我根本就做不到。“火車即將靠站...火車即將靠站...請大家不要擁擠......”輪軌摩擦的聲響越來越大,隨著車速減緩,火車開進了成都站。南晏抹了把臉,起身拿過自己的黑色背包剛要走,卻倏地想起了那個小記者!差點把他忘了!如果他沒去作證,張童童他們就麻煩了!“哎喲!別擠??!”“干嘛呢!擠什么擠!”“抱歉,抱歉?!蹦详踢吪苓呝r不是,一路上被人幾次壓到后背,疼出了一腦門的汗。“剛剛坐這里的那個人呢?”南晏看著已經空掉的座位,心都懸了起來。“早就下車啦?!编徸囊粋€年輕姑娘回答了他。“是在巫溪下的嗎?”南晏又慌忙追問。“是啊,怎么了?”“沒,沒事?!?/br>南晏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去,他抹了把頭上的汗,跟著人群一步一頓地下了火車。凌晨三點半的站臺上,一盞盞橙色的燈照亮了人們的臉,疲憊而溫暖。南晏抬頭看著“成都”站牌,耳邊聽著廣播:“歡迎來到成都,祝您旅途愉快......”“但愿愉快,就這一次了?!蹦详淌栈匾暰€,一步踏進了成都。而另一邊。伯青元一步踏出了公|安局的大門。張童童也打著哈欠跟了出來,她困頓地往身后看了一眼,憨笑道:“謝謝老哥幫忙了?!?/br>小記者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低頭小聲道:“你趕緊走,趁那個西裝男還沒出來?!?/br>“不怕他!他打不過我們!是吧帥哥?”張童童說著,伸手往旁邊一拍,拍了個空。“誒人呢?”她這才發現,伯青元已經走遠了,“等等!喂!帥哥!加個微信??!”“......”伯青元背對著他們,什么也聽不見,他看了看手機,有些急地轉頭說:“......人呢?”“這兒吶!這兒!你咋走得那么快??!”張童童小跑過去,點開了自己的微信,“加一個行嗎?”“......”伯青元正在發短信,又沒看見她說了什么。“哇!爆炸傷心了!”張童童扭頭看著小記者,有些尷尬。然而小記者直接走過來,拍了下伯青元的肩膀。“恩?”伯青元抬頭看他。小記者對童童說:“你再問問看?!?/br>張童童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但嘴上還是老實問了:“大帥哥,加個微信吧?!?/br>伯青元看著她的嘴,點了點頭,手指一劃,把自己的二維碼給了她。“謝謝!”張童童有些興奮地說,“哇,你剛才那么高冷,我還以為沒戲呢?!?/br>高冷?伯青元想了想,應該是聽漏了什么:“不高冷,沒聽見而已?!?/br>“啥?我的聲音很小嗎?”張童童扭頭問小記者。“不是小,是方向不對,你得對著他說話啊,不然人家怎么看唇語?”小記者滿臉無語。張童童卻原地石化了......純語是哪個國家的語?“抱歉,我趕時間要走了,你有錢坐車沒?”伯青元收回手機,問張童童。“啊,有有有!”張童童低頭翻著編織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