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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飛出數張,上面是他用自己的血以指作畫而成,不過都是些禁錮人的符咒,因為修為不甚高,效力難以保證,他只是用來傍身用。符咒隨著容離的劍指方位,分別落在楚天易的四肢上,楚天易兀自拖著他的衣領,根本沒有拿他當回事,但是剛邁出去的腿,倏然一頓難以動彈!用力掙脫他的桎梏往后退了兩步,容離做出一個停的姿勢,警告后面那些守衛,讓他們不要再靠近。楚天易現在是活尸,能讓他吸口血,都是在幫他。楚天易血眼怒睜,黑色鋒利的指甲忽的長了出來,一聲悶哼手臂一抬折扇如同利刃快速翻轉,黃色的符咒被攪成碎片,紛紛揚揚。扯出一絲冷笑,身形極快的靠近他,輕易就把他抓到手上,舉起來和自己平視。“也就這點本事嗎?”語氣輕蔑不屑。容離回望著他,衣服已經褶皺不堪,這樣被人抓著的確不太好受,目光看向殿外,卻笑了一下,純凈無害。好像楚天易這些行為和嘲弄的語氣在看來,不是威脅也不是傷害,如此反而讓對方感到懊惱。捕捉到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味道,楚天易一把抓起容離的手指,右手指腹被他用力捏住,一滴血珠如同血玉瑪瑙,鮮艷欲滴。朱紅瞳孔一顫,眼色愈發深沉。糟了!容離皺眉,手指方想蜷縮,手被人強硬捉住,尖牙刺破了皮rou,刺痛感傳及面目,雙眉猛然一跳。聽見砰地一聲,有重物砸向地面,殿中守衛只覺頭頂有一陣烈風刮過,回過頭的時候殿中便多了兩個人,一個已經躺在地上,另一個則極速只身逼向了楚天易。君珩扔了道缊,裂天劍尖直指楚天易的脖子,眼底盛怒如火,足下用力踢向楚天易的背脊,楚天易頸側一片,躲了過去,卻沒躲過他的腿腳功夫,錯不及防地往后生生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定。揮袖一攬,衣擺流云一般傾落在地。半跪在地,容離已經落在他懷里。君珩握著劍的手愈發用力,一手緊緊箍住容離的小身板,將他腦袋扣在頸窩里。太陽xue噴張鼓起,胸腔起伏不定??捎峙κ棺约翰恢劣谔昧?,生怕會收不住力道弄疼了他。他白衣已經被血染紅,臉上也留著未干血痕,頸側被勒出紅痕……君珩低垂著的目光幽冷,洶涌奔騰的殺意在胸口郁結,馬上就要破堤而出。楚天易哼笑一聲,一邊緩步走向高高在上皇位,一邊無畏地說道:“他的血,很美味!”君珩面若冰霜,抬眼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托著容離手指的掌心微不可察的一顫,想把他千刀萬剮的心都生了出來。手上劍意一轉,裂天還未離手,忽然被容離拉住衣襟,湊近了他的耳朵輕語了幾句,目光也緊緊盯著他的側臉,說完之后他才眼見著那一臉冰霜有所緩和,慢慢平靜下來。大殿中央,燈火通明,股股龍涎香掩雜陳著血腥之氣,除卻楚天易的腳步聲,安靜的詭異。他們現在正被很多目光聚焦??刹还墁F下情形多緊張,那些人是如何的著急,君珩從從容地自懷中掏出手帕,低頭細致地纏著容離的手指,掌心的舊痕還未去,又添了新傷,心底默然把這些都歸在正坐在皇位上冷眼瞧著他們的楚天易身上。挑眉暗香:就讓你多坐一會兒,也好體會下轉瞬即逝的悲切!君珩把人放到皇宮守衛那處,提著劍路過道缊的身邊,從懷中扯出一卷畫丟在他身上,夾裹著雷霆萬鈞之力揮劍斬向正得意的楚天易,對方不得不以扇相抵,茲拉一聲扇面從中被劃開,劍刃直逼他的面門。逼得楚天易無處可退。兩人武器相抵,君珩突然涼涼道:“那副畫,我幫你補齊了?!?/br>什么?畫……楚天易一驚,余光掃過道缊顫抖著半天才舉起來的畫卷,定睛看到藍衣少年栩栩如生的面容,腦海嗡的一聲,一陣鈍痛侵襲而來,如同針扎一般細密。君珩見他呆了一瞬,裂天蓄力待發,楚天易感受到劍氣襲來,點足游移而去,身影迅速,君珩緊追不舍,兩人圍著殿內兩根大柱子你追我躲。又接著道:“寧將軍能得此忠心耿耿的心腹,也算是三生有幸吧?!彼麤]有叫他楚王爺,而是叫他寧將軍。地上半死之人忽然動了動眼皮,不知是看到這幅畫而震驚,還是為“寧將軍”三字而動容,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寧將軍……楚天易一面閃躲著,這會兒頭痛欲裂,有心無力地閃避著他的攻擊。君珩見他逐漸力不從心,也并不著急取他性命,接著道:“他是你手中的刀劍,傷天害理殺人取命?!睆牟徽Q?。“畫中少年,名叫封戩?!?/br>封戩……楚天易偏頭躲過他的劍氣,這個名字從未聽聞。面上有茫然一閃而過,君珩趁著這個空檔,一拳捶在他的臉頰,沉重的一聲悶響,一顆紅果須臾之間落入楚天易口中,不待他反應,君珩又是一記猛拍,那棵小紅果兒順著他的喉嚨咽了下去。殿門口陸有才剛到門口,走了幾步又走了回來,按理說他一個早就知道內情的人,在塵埃落定之際,更因該神情莫測一點,留一點神秘感才對!但是這種自食惡果的戲文,他覺得還需要好好觀摩,才能寫的更細致入微,引人入勝。所以后面舒天還有楚天庸楚惜他們趕過來的時候,被他全攔在了外面。“這是何意?”楚君庸看到楚天易踉蹌了幾步靠在柱子上,目光盯著地上好一陣子都沒有動彈的道缊,忽然覺得那道目光淋淋帶血,極為悲痛?“看戲?!标懹胁疟е直?,好整以暇地回了兩個字。他們身上還有大片血污,血腥之氣也未消散。聞言全都在門口站定,負手而立看著殿中。楚天易吞了小紅果兒之后,記憶紛沓至來,如同洪水猛獸,讓他潰不成軍,眼中紅意漸退,小心翼翼地走向呼吸微弱的道缊。唇齒囁嚅道:“你……你……”,囁嚅了半天,始終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地上很涼,道缊的背貼在上面,寒氣通過皮膚入侵血液,寒了五臟,寒了筋骨,整個人都是冷的。但是其實身上的血早就凝固了,如果掀開他的衣衫,會發現上面刀痕交錯,無一完好處。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在靠近自己,眼瞼顫了顫,嘴角吃力地扯動,想要微笑,說些什么呢?好像也沒什么可說的,他們的話他聽得很清楚,只覺得眉骨在隱隱作痛,全身都是傷毫無感覺,陳年舊疤卻為什么會痛?痛得他眼角發紅發熱,熱流順著眼角滑落,流淌出紅色的血污。如果……如果還有來時的話,我還做你的刀劍,無心無眼。道缊閉著眼睛,雙唇動了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