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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只是群沒有表情的死魂!另外,他其實很想問問,他們是什么關系,讓冥主這么執著地要救人?百年之后,輪回井前陸有才再次為難。“帝王家有帝王家的難處啊,冥主大人!”陸有才手里的狼毫蘸了些忘川之水,停在生死簿上方,遲遲未動手。“不是你說王侯將相富貴命是好宿命的?!”君珩盯著面前幾口輪回井,目光帶著幾分怒意轉到陸有才身上。“這話要定當別論吶……”尋常人來說,王侯將相是他們所求的輪回。但是萬一這位降世的時候,出現點什么人間異象,只怕要惹來是非。一直站在他們身后的黑衣人見他們如此糾結,沉聲提議道:“冥主若是不放心,我可以跟著前去照顧?!?/br>“這個木頭的主意倒也可以,畢竟他是不死之身,也有功夫傍身,我覺得靠譜!”“這樣的話,舒天就陪著去吧?!本裾姓惺?,他是在幽冥的黃泉路上偶然看見舒天的,沒想到他也因鬼將而死。想起當年他壯志未酬的雄心,突發慈悲,強逼著陸判官將他從生死簿上去了名字。為了這事兒,陸有才已經在心底將他千刀萬剮了幾萬遍,只是思想從來就跟不上行動,一直沒有得以實現。“是!”舒天拱拱手,消失在他們面前。“咳……”君珩低聲咳嗽,嘴唇的蒼白終究顯示了他的傷勢?!按撕笪乙]關,冥界的事情由你cao辦,死魂不能遺漏一個!”“是!”這是他第一次見君珩有些脆弱的樣子,只從他緊握在唇邊的拳頭上才看出分毫。頸上的養魂玉始終沒有摘下來,里面住過殘魂,甚至殘留著清冽的香氣,君珩靠著巨石盤坐下來。第一年,他出生了。舒天站在枯樹下面,“慶陽國大皇子,因天空異象被斷言為孤星,封號煜麒賜王府之地安置?!?/br>君珩在下面聽的很清楚,等舒天走了,才動了動爪子,繼續趴在巨石上休養。第二年容離一歲生辰,舒天帶著他去了市集,之后來到枯樹下。君珩還是沒有出來,聽著上面的動靜,聞著清晰的香氣,撇了撇嘴角。每年的生辰都可以聽見上面的動靜,等到容離七歲生辰之后君珩終于從巨石上站立,瞬間落在輪回井邊,等著陸有才過來。“喝了忘川水就忘了所有?”等到陸有才站在他身后的時候,君珩彎著唇角問道。“是?!?/br>下一秒陸有才腰間的素瓷瓶就被搶了過去,看見他皺著眉吐了吐舌尖。忘川水是苦的,有人說是那些在世的人思念這些逝去的人流下的眼淚。“要是您忘了這一切……”做的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只是剩下的半句,在看見冥主大人摩挲頸間玉佩的時候,下意識沒說出來。他也是才知道,這忘川水竟也是因人而異?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落在地上,雪越積越厚。舒天沉著容離夜讀的時候,閃身就出了府門。“是這家?”舒天在院門外看見常年一個姿勢站立的陸判官,見他遲遲沒有推門進去,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恐怕還要些時候?!边@位產婦難產生下的孩子,就是冥主找到的寄身之處。等了好一會兒,只聽見里屋傳來女人的慘叫聲,舒天頂著一頭雪花看上去格外木訥,心頭的疑問決定還是解決掉。“冥主說王爺身上有獨特味道,我從未聞見過……”從前冥主還以為他身上也會多少有點那種味道,那段時間天天對著他嗅來嗅去,讓人心里發毛,畢竟他是用那顆枯樹做的身體。陸有才瞥了一眼他頭上的一層白雪,嘆息著搖頭:“木頭啊木頭,人家那是天生神力,命中不凡。不是我等可以擅自比擬的!”從那寒冰劍和幽冥火上也多半能夠看出來,那兩人的緣分不可言說,不可言說吶,陸有才瞇著眼睛看著簌簌下落的雪。“說的也是?!?/br>“當然是?!?/br>“……”產婆看著奄奄一息的產婦最后摸了一下被包裹在襁褓里的嬰兒,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她已經祈求產婆將她的孩子放在人間的門口,讓他活下去。里屋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推開,舒天便推開院門進去了。“這個孩子交于我就好?!笔嫣旖舆^有些愣住的產婆,從懷中取出一袋銀子放在她還沒放下去的手上。不等她反應,抱著嬰兒就出了門。院外陸有才看著手里的生死簿發了會兒呆,舒天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騰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似安慰道:“冥主的命也不是我等可以主宰的!”“說的也是?!?/br>“當然是?!?/br>“呸!”陸有才朝著遠去的背影啐了一口,來自木頭的反擊讓他惱了火。舒天抱著嬰兒不多會就來到了王府外面,圍著王府繞了一圈,最后將人放在了容離住處附近。“行了,你退下吧?!瘪唏倮锏木袢塘撕芫?,這會兒街上靜謐無聲的時候他才發話。“是?!?/br>一陣一陣的哭聲從襁褓里傳出來,已經走遠了的舒天頓了頓腳步,臉上流出怪異的神情。難以想象這種聲音,會是冥主發出來的……王府的參心苑里,稚嫩的讀書聲斷斷續續,窗戶被風肆虐的發出哭喊,火盆里暗火噼里啪啦的在燃燒。各種聲音糅雜卻又矛盾的清晰……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日更,我要日更,我要日更!第23章發情之期“你的尾巴……”容離的手從他的背脊上滑落,落在他的骨錐處。隔著衣衫也不覺有什么不妥之處,一長串的記憶紛沓而來,而身旁這只九尾貓卻睡的安逸。“還有呢,放心吧?!本襦止玖艘宦?,骨錐處毛茸茸的尾巴生了出來,在被窩里縮成一團。那雙手按在尾巴上,他忍不住喵了一聲。只見他眼底的幽光一閃而過,容離不及反應就被他撲倒了。對上那雙幽光盈盈的瞳孔,被子也被他弓起的身子拱到旁邊,兩條腿夾在容離他的身側,黑色的尾巴高高的豎在空氣中,容離掙了掙肩膀上和手臂上的力道,奈何被死死壓住。許久君珩心底的躁動才被自己壓了下去,靜靜看著臉上顯露出絲毫尷尬神色的容離。嘴角扯出狡黠的笑意:“貓大爺的尾巴,可不是隨便能摸的!”容離只聽著,稍動的眉梢讓他接著道出什么條件。君珩壓低了身子,離容離的臉堪堪一拳的時候停了下來,心底的躁動再次從丹田處升騰而來,突然發出幾聲連續的高亢又尖銳的嚎叫。“怎么了?”容離不明所以。“喵~~~”“喵~~~”“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