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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失落,但又想到或許是因為季妄懷并不知道他已經回了啟國的消息,心中便稍微釋懷了。“爹娘,這幾日見著季妄懷了嗎?”司家人互相對視一番,都不知怎么說話,還是小露水勇敢地站了出來,他笑瞇瞇地回答道:“我見著啦!這幾日都見季哥哥和一位jiejie一起的!”司鶴一怔。jiejie?一旁的尚如笙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她只覺得一陣寒意攀上了她的后頸。這不都已經是春天了么,怎么還有寒風?卻聽司鶴冷笑了一聲;“噢?是嗎?”看來他回來的還真不是時候。第52章鋒芒乍露尚如笙作為臨淵的大皇女,未來的儲君,此次代臨淵出使啟國,文王自然大為重視。跟在尚如笙身后的儀仗隊浩浩蕩蕩,而走在前方的便是司鶴同尚如笙。司鶴是以術師的身份前來出席,自然也是震驚朝野上下。而今日的司鶴也是一襲火紅的衣衫,宛若烈焰,遠遠望去,倒和這位張揚的大皇女頗為般配。為了尚如笙的前來,文王特設盛宴款待,啟國的皇子皇女,公侯伯爵及其子嗣統統恭迎這位皇女,可謂是給足了臨淵的面子。事到如今,承國大勢已定,司鶴也完全不需要再過于掩飾自己的鋒芒。況且他早已和尚如笙定好協議,至于大皇女駙馬這個頭號,他是根本就沒有在意。要說文王逼死暮云歸的事,他總會記得季妄懷說過——世人的話,他只信三分。況且,這里有季妄懷。……隨著太監的稟報聲,季妄懷急忙擱下酒杯,抬眼朝著殿門外望去。他是聽說了今日會有臨淵皇女前來,但他并不知道竟然司鶴也跟在皇女身側。這短短幾日,司鶴竟然同這位大皇女如此熟絡了么。隨著火紅色的衣袂映入眼簾,季妄懷忙抬眼,正對上司鶴清透明亮的眼眸,只是這短短一瞥似乎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司鶴只是淡淡別開了眼,不再回眸。“那是臨淵皇女和駙馬吧?”身側有位世子悄聲說道,然而一席話卻一字不差地落入季妄懷的耳中。“原來如此,看上去倒也是一對璧人?!?/br>就在這一剎那,季妄懷的一顆心重重地沉了下去。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腦子一時還沒回過神來。司鶴是……駙馬?司鶴邁步緩緩的步入殿內,他先打量了一遍季妄懷,隨即終于看見了坐在季妄懷身側的那位郡主。嫻靜乖巧,淡然出塵,,模樣同季妄懷倒還挺般配。從司鶴進殿便發覺這位郡主愛慕的目光一直逗留在季妄懷的身上。司鶴很快移開了望向兩人的視線,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會陷入深深的自嘲之中。***“快——給二位賜座——”文王很是高興,精神也比平時看上去矍鑠許多。此次臨淵派大皇女尚如笙前來,不管是何原因,他們啟國都得罪不起,不過今日只是晚宴,不商討國事,這也給了文王足夠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思至此,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不才春天么,怎么天氣這般熱了。“此次大皇女同駙馬前來,想必已是舟車勞頓?!蔽耐鹾吞@笑了笑,拍了拍手,殿內兩側便瞬間涌入十多名身著薄紗的豆蔻少女,扭動腰肢,舞動長袖,跳起舞來。大殿里頓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氛,漸漸地,眾人也開始閑聊起來,終不似剛剛一般的劍拔弩張。然而,只有季妄懷面色鐵青,額頭青筋乍起,握著酒杯的右手狠狠地使著勁,直至指節發白。坐在他一側的喜樂郡主眼神微動,想要伸手安撫一下季妄懷,卻畏于季妄懷的身上凜冽的寒意,又生生地收回手去。“駙馬是說……”文王強壓著內心的喜悅之情,平和地問道:“是想助我啟國一臂之力?”“文王還是叫我司鶴吧?!彼菌Q笑了笑說道:“說來還得感謝瑜王的救命之恩?!?/br>這句話像是無形中回答了文王的問題,但又將問題拋給了季妄懷。果不其然,文王微微蹙眉,“這是……何意?”“瑜王宅心仁厚,曾經救了流離失所的我同我的家人?!彼菌Q輕笑道,舉起酒杯朝著季妄懷晃了晃,“在下敬瑜王一杯?!?/br>文王自是喜不自禁,放眼承國、啟國、臨淵,要是能求到一位術師,那恨不得舉國同慶。今日倒好,這位術師大人竟然還只身前來,看來一切還多虧了老二。季妄懷冷著臉,既不舉杯,也不飲酒,就這么直愣愣地盯著司鶴。司鶴見狀,也不惱,只是輕勾嘴角,自顧自地一飲而盡,“既然瑜王不愿意同在下對飲,那瑜王您請隨意?!?/br>季妄懷握著酒杯的手微動,然而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忽聽有人驚呼,他瞳孔緊縮,慌亂地失手打翻了碗盞,低吼道:“司鶴——”險些就要起身而上。他如此慌亂并非沒有道理,因為就在剛剛短短眨眼間,一支如同嬰兒手腕粗壯的綠藤突然從地底猛然竄出,飛速地攀上了司鶴的手臂,還有愈往而上的趨勢。司鶴也是吃了一驚,但他很快被季妄懷的低吼給拉回神來,身旁的尚如笙也嚇了一跳,猛然起身,微怒道:“文王這是什么意思!”殿內一片嘩然,文王還沒來記得說完,只見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緩緩從后殿步出,笑著說道:“司公子,承讓了?!?/br>司鶴心思微動,突然明白了這位老者或許就是傳聞中承國的術師——決明子。他輕勾嘴角,左手猛然抽出腰間畫袋里的畫卷,即便右手被緊緊地禁錮住,藤蔓漸漸攀上他的手臂,已經快要觸及他的脖頸。司鶴依舊鎮定自若,一口咬破大拇指,衣袖翻飛間一道淬著寒光的匕首躍然于手上,他便反手持著匕首毫不猶豫地割掉藤蔓。這一切動作行云流水,決名子摸了摸胡須笑了笑,瞬時幾株藤蔓同時攀上他的雙腳,越纏越深,在殿里其余人驚慌失措的同時,司鶴又揮開卷軸,一道血痕出現于他的手掌之中。……待司鶴執劍割斷藤蔓后,又足尖輕點,飛身至決明子面前,收劍行禮道:“多有冒犯,還望前輩見諒?!?/br>“司公子謙虛了?!睕Q明子又笑了笑,繼而轉身離開,只有悠悠的聲音縈繞在大殿之中,“文王,這位司公子可是實打實的術師啊——”隨著決明子的離開,文王像是徹底醒悟過來,哈哈大笑起來:“快——賜美酒——”尚如笙也輕笑起來,同司鶴對視一眼,原來這位決明子只是為了試探司鶴是不是冒牌貨??茨顷囌?,還以為要至他于死地呢。見尚如笙和司鶴“眉來眼去”,季妄懷猛然起身,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