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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生龍活虎了?!?/br>這鄉下野果他也沒吃過,至于毒性這事兒,都是他胡謅的。“那你是說……”陸鈺搖了搖頭,“但是……”“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司鶴微微一笑,“只是殿下,這種異人少之又少,哪兒會隨處都有呢,別到時候耗費大把人力精力,傳到皇上哪兒去,皇上還以為殿下有異心……”“也是?!标戔晣@了口氣,“那就……那就按你說的來吧……”——如此甚好。***六皇子陸明的生辰之日轉眼就到,陸鈺領了司鶴一同赴宴。司鶴本來不想打扮,硬是被陸鈺強拉著換了一身錦緞,更顯得神采奕奕,氣度非凡。……季妄懷是被窗外的鞭炮聲吵醒的,前一夜他為了逼出體內寒毒,足足打坐運功一整晚,眼睛都沒合上,正準備天亮了睡個回籠覺,可誰知那鞭炮聲之大,難以入眠。他正心煩,就聽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季妄懷披了外袍翻身下床,剛打開門,就見九清激動道:“二殿下,我們剛剛看見司公子了!”“哪個司公子?”季妄懷皺著眉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俞江連忙補充道,“就是在山洞遇見的那個司公子?!?/br>——司鶴?“在哪兒看見的?”“就在那個什么樓前面,他旁邊的人都是承國皇子,今日是六皇子生辰,包下了這酒樓,閑雜人等不能進去?!?/br>“走,去看看?!?/br>……六皇子的母妃并不是貴妃,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嬪,自然也沒有多受皇帝重視,加之年齡尚小,也掀不起什么風瀾,只是他母妃常常和貴妃娘娘來往,所以陸鈺和他倒是要親近一些。未封王的皇子生辰,不得大辦,最多只能私下邀請幾個兄弟好好聚聚。六皇子于是只得包下酒樓,請上幾位兄弟小小聚一下,也想熱鬧熱鬧,雖在宮里算不得什么大場面,但在老百姓眼里,也算是大手筆了。“司公子,久仰久仰?!绷首右人麄冞€小上幾歲,卻學著大人的派頭拱手稱兄道弟。司鶴有些想笑,但又只能憋回去,拱手回了一個禮,“幸會幸會?!?/br>“司公子,平日里四哥都不讓我們見你,把你寶貴的不得了哈哈哈,不知今天能否有幸得到公子指點一二?!绷首淤\眉鼠眼的,心里不知再打什么主意。“算不得什么指點,只是胡亂畫畫?!彼菌Q淺笑道,“六皇子丹青本就夠好了,司鶴才是獻丑了?!?/br>幾人都站著假意奉承,司鶴是沾了陸鈺的光,才能得到其他皇子的重視。不過說來也怪,這皇子加上陸鈺就只有三人,還都是不受寵的皇子,其他的便都是官家少爺。“太子沒來嗎?”司鶴轉頭悄聲問道。“太子殿下怎么會看得上我們這些不受寵的兄弟?!绷首优銮陕牭?,氣的咬牙,但轉而望向四皇子,又是滿臉感激的神色:“也就只有四哥愿意同我們來往了?!?/br>“六弟這說的什么話,”陸鈺還是一副得體的微笑,“咱們是兄弟,互相來往,交流兄弟之情是應該的?!?/br>然而只有司鶴瞧見,在背對陸明的時候,陸鈺眼里一閃而過的輕蔑之色。……宴席空檔,司鶴編了個謊話,偷偷尿遁了。飯桌上皇子說話都是陰奉陽違,司鶴起先還能游刃有余地同他們假意周旋,但越到后來越覺得有些無趣,加之陸鈺被眾人圍在中間,也沒有誰找他聊天,他自顧自地埋頭苦吃,酒足飯飽后,覺得有些累了,便下樓出來透透氣。前面有個賣冰糖葫蘆的小攤,司鶴砸吧砸吧嘴,突然覺得口中有些淡味,頗有些想念糖葫蘆的味道,正準備去買個一兩串,誰知剛跨出一步,只覺有什么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背。他緩緩轉頭,入目是一道凜冽的劍意。“司公子,借一步說話?!?/br>……房間有些陰暗,布簾遮住了窗外的光。司鶴老老實實地坐在屋內的凳上,身后站了兩位拔劍的男子。在他正前方的太妃椅上,也斜坐著一位披著長袍的男子。男子攏了攏袖口,墨發披在腰間扎了一個小束,司鶴只覺得有些熟悉,在腦海里搜尋半晌,才道:“我認得你!”這不就是啟國的二皇子嗎?他在承國來做什么?“既然你認得,我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司公子,今日請你來,是想請你幫一個忙?!奔就龖讯⒅?,一字一頓道。雖然說是幫忙,但一絲求人的敬意都沒有,倒還不如說是威逼利誘。“什么忙?”司鶴警惕問道,“你是想讓我去皇宮給你偷什么東西?還是你想要陸鈺的命?”季妄懷:“…………………”九清見氣氛有些微妙,連忙出來打圓場。“司公子誤會,我們并未對承國有所企圖,只是想讓司公子幫我們一個忙,救救我們太子殿下?!?/br>司鶴愣了愣,他指了指自己:“你們是……讓我救你們太子?”他能用什么救?用沉香坊的姑娘救還是用自己的毛筆救?“司鶴,有件事想問你?!奔就龖讯紫律?,同司鶴平視,他望著司鶴的眼睛,緩緩道:“去年承國國宴,你在宴會上畫的那幅畫,你還記得嗎?”“記得???”司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想讓我給你們偷出來?我重新畫一幅也可以啊?!?/br>“你當時把這幅畫交給太監的時候,你的血滴在了畫卷上,當時有什么東西正欲從畫卷里跑出來,被你生生壓了回去,場內沒人注意到,只有我看見了?!?/br>季妄懷說的很慢,他每說一個字,司鶴臉上的血色就少一些。到最后,司鶴竟然已經面色慘白了。這件事,他最不想讓人知道的,就是皇室之人。可是沒想到,還是被季妄懷看見了。當時那兩只仙鶴確實正欲破繭而出,卻被他壓了回去。“你想……你想做什么……”司鶴有些艱澀地問道,要是這個時候他們把他綁回去,也沒人救得了他。“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想請你回去救救我的兄長?!奔就龖寻櫭嫉溃骸疤拥钕律碇袗憾?,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復發,回啟國一事,必須越快越好?!?/br>“可是……我怎么救你兄長啊……”司鶴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有些無奈道,“我只會作畫啊……”“你只會作畫?”季妄懷有些不信,又重復問道,“除了作畫你不會其他的了?”“呃……還會下棋?”司鶴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彈琴也會一些……”對于這個答案,季妄懷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司鶴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