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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女子緩緩走來。皇后孫氏雖已育有太子和朝安公主,可面容姣好,風韻依舊不輸桃李年華的少女。平身之后,皇后又笑著單獨問候了幾位夫人,這幾位當然都是秣城里家境顯赫的當家主母,回答的時候也不卑不亢,顯然深得皇后之心。“司夫人帶鶴兒和雁兒來了嗎?之前見鷺兒乖巧可人,說來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他倆兄弟了?!?/br>司鶴還在神游太虛,猛地被他娘一推上前——“有勞皇后娘娘掛念?!彼痉蛉饲敢獾匦α诵?,“這倆孩子也長大了,特別是鶴兒,頑皮的不行,怕嚇著娘娘?!?/br>“頑皮好啊?!被屎髧@口氣,只是眼里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溫和,“鶴兒還小,長大后就會懂事的?!?/br>司雁從小就比司鶴懂事,也見多了這種場合,于是挺直了腰板接受著皇后的打量,處處表現著世家公子該有的貴氣。司鶴想起今日似乎就是皇后替皇子們選陪讀的日子,曾經的他也學著司雁一樣,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都是一派大氣。不過如今想來,只能裝裝樣子了。于是他佯裝惶恐的模樣,低著頭,微微側身站在了司雁的身后。“行了,”皇后眼底的惋惜稍縱即逝,這次的賞花宴其實目的只是為了給太子皇子們選一個好的陪讀,要有學時,要會識眼色?!疤幽銕е艿軅兒推渌男」觽內ネ姘??!?/br>“兒臣遵命?!?/br>司鶴一抬眼,正撞進一個人的眼眸里,他立馬低下頭,又站在了司雁身后的陰影處。陸鈺,我不想認識你了。……小孩子對于皇宮皇子總是充滿著莫名的好奇和敬意,太子也不愧是太子,短短時間內便收復了一眾擁護者,其中不乏司鶴他哥,唯太子馬首是瞻。其余的皇子們也有各自的玩伴,然而似乎四皇子陸鈺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而小孩們的話題也永遠離不開輕功劍術,美人食色。“你們知道術師嗎?”太子顯然為了籠絡人心,神神秘秘道。“術師?”司雁小聲驚呼道,“聽說術師可以長生不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真的假的?”“天吶——”“不是這樣的?!碧訑[擺手,瞥了司雁一眼,顯然很不喜歡司雁搶了他的風頭,“術師各有各的絕技,傳聞臨淵的術師還可以通天眼呢?!?/br>“那承國的術師呢?”“我們承國的術師大人可厲害了!廣先生能御百獸!”太子壓低聲音道,“不過術師少之又少,誰要是有了術師當朋友……”“皇兄?!碧釉捳f在興頭上,卻被人生生打斷,轉眼,是陸鈺溫和的笑臉,“皇室秘聞,父皇說了,是不能對外人講的?!?/br>太子也自知失言,忙岔開了話題。然而這一切都落入了司鶴的耳中。他靠著樹,站在陰影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折扇,心里細細品著剛剛太子說的一番話。術師,國之秘寶。這個世上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能夠稱為術師,他們亦或出生于江湖,亦或居于廟堂。他們有獨門秘技,不僅能護自己周全,也能護國家一世安寧。術師年齡各有高低,男女老少,也均有涉及,秘技也均不相同。他們是帝王平衡國家戰亂紛爭的棋子,也是帝王為了鞏固自己皇權霸業的存在。要是誰得到了術師,這天下早晚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當然,這一切都是陸鈺告訴自己的。他還記得當時陸鈺眉飛色舞地告訴他這一切,滿臉都是難以抑制的激動神情,然后在看向他的時候,仿佛在看一尊鑲滿金鉆的琉璃花瓶。司鶴低下頭,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自己的這一雙手。“你叫司鶴是嗎?”入目,是淡黃色的衣袂下擺。司鶴緩緩抬眼,又看見了陸鈺溫和假意的笑容。“不是的?!彼菌Q很認真的說,“四殿下你認錯人了?!?/br>“……”四皇子陸鈺的笑容僵在嘴角,他甚至連下一句要說什么都想好了,然后司鶴的這一句話差點讓他背過氣去。接著,在四皇子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司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迅速跑開,留下愣在原地的四皇子,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一般。笑話,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司鶴一溜煙地跑到墻角后面,扒著墻角打量著陸鈺。要是他沒記錯,當時他就是因為看陸鈺一個人可憐兮兮的,才去同他聊天,真是太傻太天真了。眼看著四皇子失魂落魄地一個人在長廊那里轉悠,繼而消失不見,司鶴這才松了一口氣。然而他一口氣還沒吐干凈,只聽見有人在他身后冷言道——“你踩了我的腳那么久,舒服嗎?”第3章赴宴一遇司鶴一回頭,差點嚇了跳。身后的少年穿一身玄色衣袍,明明是初夏,領口卻滾了圈絨毛,襯得少年膚色如玉,眉眼凜冽。不知是司鶴的錯覺還是其它,他總覺得這人身上浮著一層寒氣。司鶴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他一眼,這人看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畢竟他曾經的余生,都花在了陸鈺身上。“這位兄弟,相逢即是緣?!彼菌Q笑瞇瞇道,“這樣吧,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就不追究你硌著我腳的事兒,咱們吶——后會有期!”語罷,他又想使出剛剛的走為上策,卻被人從身后拎住了衣領。“道歉——”五六月的天,雖然還沒入盛夏,可天氣已經變得有些炎熱,風吹在臉上像是糊了一層熱浪。少年的指尖觸及司鶴的后頸,冷的卻像是凜冬的冰凌,刺骨之寒。司鶴輕輕地挑了挑眉,心底暗自驚嘆,這人可真是個怪人。他收起了剛剛嬉笑的神色,后退一步,拱手道:“在下司鶴,剛才無意冒犯,還望見諒?!?/br>少年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喲,還挺有脾氣。……司鶴還在那里張望,被人重重地敲了敲腦袋:“你看什么呢?”他轉眼一瞧,原來是司雁。“那是誰?”他指了指遠方的那個身影,已經漸漸模糊成了一個黑點。“沒見過?!彼狙銚u搖頭,官家小孩兒他已經差不多認熟了,但剛剛那個小孩兒,他確實沒見過,“保不準是啟國的人?!?/br>“啟國……”司鶴喃喃道,他想起今日他娘交代給他的話。這幾日是國宴期間,臨淵和啟國都派了使者來承國赴宴。臨淵是派的一位皇女,而啟國似乎是太子和二皇子。那剛剛那個人,是太子嗎?司鶴揉了揉眉心,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眼下最該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