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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瞪大眼睛:“你從哪兒弄的?” 岑絲淼沒理她。 丫鬟皺起眉頭,嗤了一聲,誰稀罕。 等岑絲淼快喝完的時候,門口又來了一個丫鬟催她,火急火燎的:“你磨蹭什么呢?教主那兒找你好幾次了,還不趕快過去?” 岑絲淼又是連連點頭,笑著答應。 然后就把砂鍋送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新派過去伺候柳無恙的丫鬟,估摸著是過來端雞湯的。 她彎了彎眼睛,又去看了一眼柳無恙。 岑絲淼磨磨蹭蹭的,又花了不少時間。白沐止在屋子里等著,剛醒的時候,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岑絲淼在哪兒。 下人們連忙派人去找。 又過了一會兒,白沐止拿著茶杯,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眉頭微蹙,沉聲問道:“她人呢?” 下人們照實了答話。 白沐止沒有吭聲,瞧了眼外面。 幾乎快要過去半個時辰,岑絲淼還是沒有回來。他一直都是冷著一張臉,反倒看不出明顯的情緒,可身上的冷意越來越越厲害。 白沐止走到院子里,抿了抿唇,光線落在他身上,眼神暗了暗,眉宇間透著陰郁。 墻根正在打掃的丫鬟,彎著腰沒瞧見他,嘴里還在念叨:“可算沒有那些炭灰了,掃起來方便的多,也不知道前一陣子哪兒來那么多炭灰?!?/br> 白沐止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忽然聽見腳步聲,急匆匆的,聽起來還有些輕盈,他看了一眼,岑絲淼正小跑著往這兒來,額頭上還冒著汗,神情焦急。 她站到白沐止神情,抬著頭,輕聲喘著氣,胸口起伏,眉眼勾勒幾筆,更顯得嫵媚,這會兒跑了幾步,臉頰泛著紅暈,配著抹了胭脂的嘴唇,尤為嬌媚。 斷斷續續地說道:“教主…您……你找我?” 白沐止目光沉沉,眸子黑漆漆的,神情冷得很:“不與我說一聲就回去,你膽子倒是大了?!?/br> 岑絲淼眼睫一顫,垂著頭,動作頓時變得忸怩:“我就是想畫個妝容給您瞧瞧?!?/br> 她抬起頭,眼巴巴地:“好看嗎?” 白沐止眉宇間的陰郁仍沒散開,瞥了她一眼,轉身進屋,岑絲淼識趣地跟進去,還不忘了把門關上。 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岑絲淼小步地走過去,軟著聲音喊他,抬手整了整衣襟,實則把肌膚露出來。 白沐止緊抿著唇,情緒沒有好轉,眉頭已經皺起來,下顎收緊:“把衣服穿好?!?/br> 她一愣,不解地看向白沐止。 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低著頭攏好衣服,又聽見他說:“誰讓你一聲不響出去的?” 岑絲淼抿著唇,神情變得可憐,又喊了他一聲。 白沐止不為所動。 她眼眶頓時紅了,開始抽噎起來,看上去尤為委屈。白沐止眉頭皺得更緊,張了張嘴,開口說:“你哭什么?” 岑絲淼哭得更厲害。 他又要說話,卻聽見外面有人求見,是伺候柳無恙的丫鬟。白沐止頓了頓,以為柳無恙有什么事情,他沒顧得上再看岑絲淼,讓丫鬟進來。 岑絲淼垂著頭。 丫鬟看了眼岑絲淼,見她正哭著,心里有了底,跪在地上開始告狀。 廚房一口咬定是岑絲淼把砂鍋端走了,隨后又是她送回來,可丫鬟根本就沒瞧見,肯定是岑絲淼給偷喝了,而且跟岑絲淼同屋住著的人,皆是說看見了她喝雞湯。 這要是換做別人,估摸著不敢來告狀,可丫鬟是伺候柳無恙的,沒什么要怕的。再者這事兒本應該跟柳無恙稟報后,再來找白沐止,可她心里早就對岑絲淼不滿了。 憑什么之前岑絲淼伺候柳無恙的時候,他就溫柔的很。 這次換成她了,就冷冰冰的。 岑絲淼死活不承認干了這事兒。 白沐止坐在椅子上,目光陰沉沉的,盯著她看,微微彎起唇角:“你真是會享受?!?/br> 岑絲淼攥緊了掌心。 他猛地沉下臉,斥責道:“不過是在我身邊待了幾日,就什么都忘了,竟囂張到如此地步?!?/br> 岑絲淼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丫鬟勾起嘴角,滿意的很。 岑絲淼又被責罰了,每日拎著水桶在墻根站著,連飯都饑一頓飽一頓的。到了晚上還不能會自個兒住處躺著,仍是上半身趴在床上。 幾天下來,渾身累得要死。 白沐止也不只是氣得還是怎么回事,風寒又加重了,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岑絲淼忍不住出聲提醒:“您多加些衣服?!?/br> 他看都不看她。 岑絲淼委屈巴巴的。 吃飯的時候,她還是站在墻根,看著白沐止吃菜,又開口說道:“您多喝些湯,對身子好?!?/br> 他冷著嗓音:“你喝的湯是挺好?!?/br> 岑絲淼眼眶泛紅,沒有敢再說話。 過了幾天,白沐止風寒仍是不見好轉,她皺起眉頭,越來越焦急,偏偏又不敢再出聲說話。晚上的時候,時不時睜開眼睛看他。 白沐止睡得極為安穩,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岑絲淼沒有做什么。 突然有一天晚上,她掙脫白沐止握著她的手,白沐止仍是再睡,外面的月光灑落,她把被子給掖好,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出去。 躺在床上的人,瞬間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冷意,透著殺氣。 岑絲淼費勁兒地把爐子拖過來,弄得在這么冷的夜里都渾身大汗,她動作極為輕柔,時不時看一眼窗子,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見。 生怕吵醒里面的人。 岑絲淼把炭火點燃,輕微的火苗冒起,身后跟著的人影瞬間攥緊拳頭,大腦一片空白,眉頭緊蹙著,眼神變得直愣愣。 隨著火苗越來越大,人影開始發顫起來,漸漸靠近岑絲淼,眼神透著狠戾。 岑絲淼毫無察覺。 冷風呼嘯在耳畔,火苗映著她的臉,暖色的光線顯得尤為溫柔,彎了彎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人影就要走上前,岑絲淼恰好低頭,沒瞧見投在墻上的影子,她嘴里呢喃:“墻若是薄一些就好了,你肯定會更暖和些?!?/br> “都怪我這些日子在你身邊,沒顧得上接著生爐子,才讓你染了風寒?!?/br> 人影正要揮下的胳膊頓住,下顎收緊。 輕柔的語調在寒冷的夜里,輕輕消散開。 次日清晨,岑絲淼一連困意,等白沐止洗漱好以后,自覺的去拿木桶,然后站在墻根。卻被白沐止叫住了,她愣了愣,抬頭說道:“怎么了?” 白沐止眸子黑漆漆的,看了她一眼:“坐下,我有話跟你說?!?/br> 岑絲淼畏畏縮縮的,害怕的很。 旁邊的丫鬟瞧見,眼底劃過一絲嘲諷,抬眼看了看,忽然站出來,輕聲說道:“教主,她前陣子借了我銀子,說是昨兒就還給我,可我壓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