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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絲淼瞇了瞇眼睛,思索了一番:“過一陣子吧?!?/br> 他瞬間皺緊眉頭:“不行!” 岑絲淼嘆了一聲,點點頭。 封后是一件挺麻煩的事兒,岑絲淼消失的這十多年,楊扶卿當上皇帝后,一直有不少人催促他在后宮里添些人進去??蓷罘銮湟恢辈辉頃^。 他一直在找岑絲淼。 當年岑絲淼海里消失,楊扶卿眼睜睜看著,根本無能為力。后來他當了皇帝,問過許多高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得到的答案皆是讓他失望的。 岑絲淼回來以后,楊扶卿不敢問她,生怕哪兒不對,又會讓她消失不見。依稀記得岑絲淼消失前,是央求著他把鐵鏈解開的。 所以,他只能用鏈子把岑絲淼銬住。 如今他要讓岑絲淼當皇后,有異議的大臣不少,楊扶卿聽他們在朝堂上爭論的不可開交,揚了揚眉,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們對她哪兒不滿意?” 有大臣說岑絲淼出身低下,來歷不明。 楊扶卿輕笑,彎了彎眼睛,眼神卻透著冷意:“出身低下,來歷不明?!?/br> 他收緊下顎:“她再高貴不過,哪里來的低下。若不是她,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讓你們喊皇上的,怕都不是我?!?/br> 大臣互相看看,有些不解,卻都不敢說話了。 楊扶卿站起身來,盯著他們,抿了抿唇,厲聲說道:“她是我尋回來的寶貝,怎么到你們口中就成了來歷不明?” 立岑絲淼為后已經定下來,朝臣們沒敢有意見,但私底下竊竊私語的有不少。封后大典一步步按著章程進行。 岑絲淼最近特別忙,許多人都來她跟前問東問西,有給她量身的,還有問她喜歡什么首飾花樣的,以及皇后的朝服正在讓繡娘趕制。 岑絲淼看著好感度發愁,這幾天漲的太快了,要照這樣下去,說不定等不到封后大典結束,她就得離開。 她抿了抿唇。 忽然聽見有人稟告,柳月要求見她。岑絲淼愣了愣,上次說是來謝罪,結果被楊扶卿給打斷了,這次柳月又是唱的哪出戲。 岑絲淼懶得理會,可又覺得有些悶,便讓人找她進來。沒過多久,柳月體態婀娜地走進殿里,打扮的尤為可人。 她跪在地上給岑絲淼道喜。 岑絲淼應了一聲,正準備說話,就又聽見有人站在殿門外,說是朝服已經繡好,拿來讓她試試,看有沒有不合身的地方。 岑絲淼抬眼把人叫進來,沒有再顧得上理睬柳月。宮女放下幔簾,去給岑絲淼換衣裳。岑絲淼手上的鐵鏈一早就被楊扶卿打開了,她當時還納悶,原來楊扶卿早就知曉今兒有宮女會來。 穿上倒是正合適,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朝服上面綴著許多顆東珠,看上去華貴得很。岑絲淼伸手摸了摸,手感極好。 忽然那珠子像是沒綴好一般,頓時掉落下來兩三顆。 宮女們頓時慌了神,彎下腰去撿。這些珠子可都值錢得很,弄丟一顆就不得了。岑絲淼愣了愣,也有些心疼,恨不得也跟著彎腰去找。 柳月已經被人拉到殿外,可耳朵機敏得很,聽見里面的動靜,隱約猜出來一個大概。她抬眼看見楊扶卿正往這里走,身形越來越清晰。 柳月掐著掌心,心砰砰直跳,猶豫著要不要再掙扎一番。 直到楊扶卿走到跟前,她下意識地跪下去,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里已經開始說話:“娘娘不小心將剛趕制出來的朝服弄壞了,東珠掉了幾顆?!?/br> 楊扶卿腳步停住。 柳月語氣頗為擔心:“娘娘似是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是聽說了什么,她有時發呆,眉間竟有些難過呢?!?/br> 沒聽見楊扶卿有動靜,她大著膽子抬頭。 卻頓時被嚇了一跳。 楊扶卿的眸子冷冰冰,身上的戾氣涌現出來,神情陰郁。柳月渾身發抖,幾乎要癱坐在地上。 聽見他說:“你倒真是多余了?!?/br> 柳月沒聽懂。 楊扶卿已經轉身邁進了殿里,岑絲淼正在脫下朝服換衣裳,他站在幔簾外面,細白的身子若隱若現,他喉結滾動。 一把將幔簾掀開。 岑絲淼頓時嚇了一跳,拿衣服遮擋住。楊扶卿放肆地打量著,嘴角勾著笑,半點看不出方才的冷意:“你擋什么,我又不是沒瞧過?!?/br> 岑絲淼皺起眉頭。 他隨意看了眼放在旁邊的朝服,宮女撿回來東珠,正準備讓繡娘修一修,楊扶卿看見,她們頓時有些驚慌。 岑絲淼倒不在意這些,自顧自地穿衣服。楊扶卿走過去,把朝服拿在手上,抬眼看了看岑絲淼:“不喜歡這樣式?” 她低頭系著紐扣,卻半天也弄不好。抬眼卻看見楊扶卿把朝服扔在了燒著了的炭盆上面,頓時衣料燒起來。 岑絲淼眼里滿是驚詫:“你干什么?” 楊扶卿神情自然,走過來給她系扣子,輕聲說道:“做工不好,樣式你也不喜歡,讓她們重做去?!?/br> 下人們連忙把炭盆端出去,在殿里滿是煙味。柳月還跪在門口起不來,身子發軟,忽然瞧見里面出來人,還端著炭盆,里面燒著朝服,頓時睜大眼睛。 耳邊還有宮女們議論:“皇上對娘娘太好了,娘娘不喜歡這樣式,他就直接燒掉,讓繡娘重新趕制?!?/br> 柳月把嘴唇咬的都快出血了。 夜幕降臨,柳月回到家里時,老爺已經在大廳等著,一臉怒容,嘴角冷冰冰的。她怔了一下:“老爺怎么在這兒待著?” 老爺看向她,陰沉沉的:“你竟又去了宮里闖禍,這條命真的是不能留了?!?/br> 柳月掐緊掌心:“妾身做錯了何事?” 她理直氣壯,老爺走過去捏住她的脖子,神情兇狠:“你已經快死了,我何必與你說那么多?!?/br> 柳月頓時覺得難受,喘不過氣,滿是不忿的眸子里,漸漸出現恐慌。 天越來越冷,可就是不曾下雪。岑絲淼坐在暖暖和和的殿里,手里捧著茶,最近拷著她的鐵鏈被打開,可楊扶卿在她身邊的時間越來越長。 因著朝服要重新趕制,封后大典也得推遲,重新找好了良辰吉日。岑絲淼看了看最近的好感度,漲勢慢了下來,她放心了一些。 楊扶卿卻越來越不安,每晚睡覺都快要把她摟的喘不過氣,而且時不時盯著她發愣。岑絲淼有些納悶,直接開口問他:“你最近怎么了?” 楊扶卿抿唇:“沒事?!?/br> 岑絲淼嘖了一聲,拿了塊點心湊到他嘴巴。楊扶卿愣了愣,張嘴咬了一口,垂下眼睫,悶聲說:“小時候你都是這么喂我的?!?/br> 岑絲淼看向他:“你在鬧什么別扭?” 楊扶卿猛地抬眼:“你…我沒有違背…你不能生氣?!?/br> 我沒有違背承諾,真的在你消失的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