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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一家酒店,眉頭挑了挑。 岑絲淼接到電話就打了一輛車過去,可能是下班高峰,堵車特別厲害,離林斯引在的地方沒有多遠,下車走過去。高跟鞋踩在地上,聲音尤為清脆,冷風撲面而來,好在只有一段路。 在家睡了一天,這會兒還有些困,活動了脖子,邁著步子走過去,卻聽見一聲。 時間過去一小時,林斯引在車里等的不耐煩,敲了敲方向盤,掏出來手機給岑絲淼打電話。沒有人接,皺著眉頭,又在家里磨蹭什么。 正要再打過去,身后傳來救護車的聲音,他沒有去看,想著把車挪一挪,救護車卻停下來了,幾個人抬著擔架,匆匆扎進前面的人堆里。 林斯引瞟了一眼,又低頭去劃手機。 沒有再給岑絲淼打,下車準備去找她,頓時冷風撲面而來,他裹緊衣服,又試著給岑絲淼打過去。 迎面走過來抬著擔架的幾個人,這次擔架上蒙著一塊白布,林斯引把手機放在耳邊。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抬著擔架的一幫人停下,掀開白布的一角。 他抬眼,酒氣上頭,覺得頭暈目眩,渾身冰涼。 第109章 小狼崽X女夫人(一) 正值晌午, 一群丫鬟剛伺候主子們用過膳,這會兒老爺在姨娘房里歇著,夫人前幾日又犯了頭疼癥,見不得有人在跟前鬧騰, 嫌棄礙眼。 她們難得清閑,穿著各色的紗裙, 模樣嬌俏, 蹲在墻根底下,逗弄著籠子里的鸚鵡,嬌笑聲尤為動聽。 一個丫鬟遠遠看去,假山那里的日頭最毒辣, 沒有任何遮擋, 一條鐵鏈正拴著個男孩兒,拼命的掙扎,嘴里嗚嗷喊叫。 她皺眉呵斥:“嚷嚷什么?老爺跟夫人可都正歇著呢,讓你吵醒了, 可怎么辦?” 男孩兒掙扎的幅度漸漸小了下來,不是因為聽話,而是開始脫水,嘴唇干裂,額頭上滿是汗珠, 光線照的眼睛都睜不開。 嗓子一直嘶吼著, 跟困獸一般。 丫鬟絲毫不在意, 早就習以為常了。繼續低頭逗弄鸚鵡, 一個丫鬟端來一杯茶水,放在鸚鵡旁邊,那鸚鵡伸長了脖子,用紅嘴啄著。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嘶吼的聲音越來越小,忽然一個丫鬟回過神來,猛地站起身看去,男孩兒已經低垂著頭,不知是死是活。 大熱天,丫鬟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嚇得眼里含淚,連忙給他解開鐵鏈。男孩兒卻正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黑沉沉地盯著人,側著頭狠狠咬在丫鬟手背上。 丫鬟痛呼一聲,疼得呲牙咧嘴,狠狠去扇他巴掌,男孩兒死活不松口,血已經流出來,他眼里露出貪婪,喉結滾動,唇齒間一股鐵銹味,似是把血當成了解渴的茶水。 丫鬟這會兒臉色煞白,疼得厲害,剛才在墻根下一同逗弄鸚鵡的丫鬟連忙趕過去,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狠狠打在男孩兒背上。 男孩兒疼得臉都皺在一起,把嘴松開,丫鬟連忙把手收回來,上面幾乎都要咬下來一塊rou,她泣不成聲。 男孩兒又挨了幾棍子,他舔著唇邊的鮮血,尤為饜足。 直到傍晚,從日頭毒辣,變成了吸進去的氣都帶著一股子悶熱,他還是被綁在假山上,鐵鏈時不時發出響聲,喉嚨里沉悶的嘶吼聲從未停止。 轉角的涼亭處,旁邊是一方池塘,開滿了荷花,風一吹,鼻尖滿是香氣。岑絲淼手執團扇,輕輕打著涼風,獨自一人坐在那兒,看著假山。 抿了抿唇,從石桌上擺著的碟子里撿起一塊糕點,輕輕一拋。 那塊點心落在男孩兒一伸手就能夠著的地方,卻不知怎么,滾了幾下,男孩兒滿是獸性的眼神,緊盯著,拼命地去夠,鐵鏈深深陷入皮rou里。 岑絲淼沒有再扔,只是坐在原處看著。 這個世界里,原主的夫君李之修,對喜歡的女子求而不得,而且女子還嫁給了別人。 李之修在朝中做官,得了個契機,將女子嫁的人給陷害致死,本想著再將女子給接到府里,可女子是個烈性子,直接跟隨她男人一塊死去。 只留下男主楊扶卿在這世上,孤零零的。因為楊扶卿的爹是犯了事兒的,親戚家里誰都不愿意摻和,沒人提收留楊扶卿這事兒。 李之修心里愧疚,便把楊扶卿帶回來??蓷罘銮湓絹碓较裆?,李之修看著心里直冒火,對他壓根沒有好臉色,有時候火氣上來了,正巧楊扶卿在身邊,當即就踹一腳。 時日長了,更是沒有耐心。楊扶卿本就連下人都不如,現在則是幾天連一頓飯都吃不上。他餓極了,就到廚房偷東西吃。 那些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兒的,故意逗弄男主,每次見他要來偷,都裝作沒看見,他剛拿到手里,立刻去抓他的現行。 然后稟告李之修。 隨即他們這些下人就能得到賞錢,楊扶卿則被用鐵鏈鎖在假山上。久而久之,楊扶卿也習慣了,只要能吃東西就成。 后來楊扶卿長大成人,一把火將這府里給燒了個干凈??墒抢钪逈]死,反而把楊扶卿給弄死了。 皇上還說李之修心善,當年養了罪人的兒子,沒成想卻是個白眼狼。 這個世界男主慘,原主也好不到哪里去。李之修心心念念著楊扶卿的娘,對明媒正娶回來的原主絲毫不感興趣,到現在還沒同房。 之前是因為對心里的女子有所惦念,如今則是找到了有七八分相似那女子的人,養在后院,讓下人們當個姨娘來伺候。 更是顧不上來找原主。 原主生性軟弱,慣不會爭取什么,而且夫妻床笫之事對她來說難以啟齒。只能這么忍著,什么都不問,待在自己的房間里,直到被楊扶卿放的一把大火燒死。 岑絲淼整理著身上穿的紗裙,粘在皮膚上,尤為的膩歪。天氣太過悶熱,她在這兒坐了一下午,即便有涼亭遮擋,仍是覺得后脖頸被曬得疼。 系統一直在催促:“你快去救他??!這么好的時機,還不趕快去上,他要是死了咋辦!” 岑絲淼瞇了瞇眼睛,打量著楊扶卿,他還在掙扎著,鐵鏈發出響聲,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塊粘了土的糕點。 死不了。 日頭落下,頓時昏暗不已,再過一會兒,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岑絲淼起身,款步走過去,裙擺搖曳生姿,鞋尖上繡著的粉色牡丹若隱若現。 腳步聲尤為輕巧,被鐵鏈聲給掩蓋住,可即便如此,待她走進一些,楊扶卿瞬間抬頭,眼里滿是警惕,呲著牙像是要攻擊她一般。 岑絲淼用團扇遮住半張臉,修長的手指提起紗裙,微微俯身,白嫩的指尖捏起那塊臟了的點心。 楊扶卿頓時掙扎的厲害,恨不得上前把她撕碎,發出的低吼聲越來越有攻擊性。 糕點在他眼前